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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身邊的人發(fā)號施令起來自然得很,不知是什么人物,想來皇上對這位裴公子也莫名信任,這裴公子對皇上亦莫名著緊得很,事急從權(quán),且聽他的罷。只聽這裴公子又緩聲道:“方才在那店里皇上遇襲,具體情形在下不便說明,只有一件——”曹光一聽主子遇襲既驚又急,又見這裴公子眼里寒意越發(fā)深沉,“那刺客說給皇上的暗衛(wèi)下了毒扔西子江了……皇上出宮,就帶了一個暗衛(wèi)么?”尛岐竟被害了?!曹光心下惻然,那個年輕又討喜的小伙果真不在了?!裴穆的口氣令他有些壓抑,身為內(nèi)務(wù)總管,皇帝身邊的大紅人,他本不必受他責(zé)問,但不知為何他對著這裴公子并不敢輕慢,也許是皇上待他與眾不同的緣故。再者此番他也是出于關(guān)心,想了想正要說話,涿帝一聲輕咳打斷了他,他急忙上前喚道:“皇上?!”涿帝緩緩睜開眼,向裴穆道:“你吵到朕了。”曹光見狀,靜靜退至一旁。裴穆眸光有些暗,輕輕問道:“皇上,您的身子熬不過這個冬天了,您自己可知道?”涿帝凝著那修長的眼,淡淡道:“你不怕掉腦袋么。”裴穆掩唇重重咳了一聲:“掉腦袋么……皇上既然身為人君,當(dāng)愛惜自己的身子,否則如何對得起蠡國子民?”涿帝靜默半晌,喚道:“曹光,扶朕起來。”曹光依言上前。涿帝靠床坐好,看了裴穆一陣,沉聲道:“你是不是把那丹藥給朕吃了。”曹光心想,皇上原來知道這丹藥。裴穆慢慢點頭:“皇上更需要它。”言畢咳了一陣,帶出一口青黑的血,吐在床前,“裴穆一介平民,在這世上已無牽無掛,唯不忍看國土一朝動亂,生靈涂炭。”涿帝盯著地上那口血,面無表情道:“……唯不忍看國土一朝動亂,生靈涂炭?”裴穆?lián)沃矖U慢慢站起來:“請皇上允草民進(jìn)宮,為皇上調(diào)理龍體。”是夜,涿帝取道金洲,連夜回京。暗衛(wèi)尛岐下落不明。涿帝坐在馬車內(nèi),眸光停在對面人身上不動。裴穆去信館給丹彤寄了信,回來便險些昏迷過去,此刻有些昏昏沉沉地依靠在車壁上,面色灰白唇瓣干涸,面上神情卻寧和雅俊。涿帝盯著那人的唇,形狀甚是優(yōu)美。他走過去在那人面前單膝跪下,抬手緩緩撫上那人的唇,桃花眼中冰霜凌寒。半晌,沉聲道:“你為何回來?”那人自然沒有應(yīng)答。他低低地嘆息,抬手點了那人睡xue,那人便軟軟倒進(jìn)他的懷里。他將人抱好坐了回去,借著月色細(xì)細(xì)瞧那人眉眼,“嘖”一聲,心道換了副容貌怎的還是這般動人心魄。那條紅線張牙舞爪,襯得白玉脖頸脆弱不堪,他抬手覆上去,心間涌起難言的煎熬。那人薄唇微微張開,白玉面上有些淡淡不滿,似是被月色驚了神。他忍了半晌,終于緩緩俯身。似有梨花香在舌尖暈開,清幽淡雅,又魅惑至極。他貼著那人的額,低低嘆道:“……扯平了。”作者有話要說:唔……這不是和好,不是和好。第10章知道馬車一路顛簸,裴穆躺在軟墊上身體微微一顫,皺眉嘔出一口青黑的血。涿帝掀簾叫道:“停下。”曹光忙勒住韁繩。涿帝淡淡道:“你自己半死不活,卻怎么救朕?”裴穆慢慢坐起來,靠在車壁上喘氣:“這不過是毒素正常發(fā)作罷了……不治好皇上,我決不撒手。”涿帝突然笑起來:“皇兄——”裴穆默然看涿帝。涿帝自顧自涼涼道:“皇兄是否很想知道自己怎的沒死,還容貌大變?”一片死寂。裴穆驀的掩唇輕咳:“……你的毒。”涿帝拍掌輕輕笑:“牽機(jī)渡、無塵引合用……侵人血脈,強改其形態(tài),銷蝕中毒者所有記憶。”裴穆道:“你……”涿帝坐過去,抬起那張清雅淡華的臉,嘆道:“即使皇兄想著反了我,我還是想留皇兄一條命。”他緩緩低頭,抵在裴穆肩頭,“這話……終于說給了你。”裴穆,不,應(yīng)該叫回他的本名了。天穆看著涿帝發(fā)頂,眸光柔旭:“皇上怎么知道的。”涿帝低低笑:“那天在擂臺,朕就知道了。”他抬頭,桃花眼中映入面前人的模樣,“這么多年,皇兄就是化成了灰,朕也認(rèn)得。”天穆突然道:“我將你的那塊玉碾成粉末咽了,那毒未行入腦便化了。”涿帝愣道:“那玉原來是被你吃了……”天穆笑:“原來……皇上回去看過。”涿帝揮袖坐回去,半晌道:“你既反我又為何救我……難不成你改主意了?”天穆低著頭,瞧不見神色。涿帝僵住:“你說話!”天穆無奈嘆氣,抬頭:“瞧你抖成什么樣了。”涿帝眸中一陣陰寒。天穆拍拍身旁墊子:“過來……我沒氣力抬聲說話。”涿帝剛坐好,天穆便將身子調(diào)了個角度靠過去,頭正倚在涿帝肩窩處。涿帝慢慢將手繞過皇兄的背。曹光掀簾:“皇上,要老奴……”涿帝頭也沒抬,一揮袖,曹光跌將出去。曹光在外間車板上抖抖索索站穩(wěn),怪道突然如此安靜……原來是這樣的。車內(nèi)兩人靜靜倚坐。涿帝輕道:“皇兄?”懷中人長睫一顫:“別吵……涿兒……”涿帝一窒,片刻低不可聞“嗯”一聲,緩緩將臂收緊了。天光將盡,快入夜了。曹光吸取教訓(xùn),使盡平生所學(xué)將馬車趕得四平八穩(wěn),心下碎碎念,下次無詔別再作死了。馬車駛?cè)肫酱ǎ陀腥藖斫討?yīng)。那人跪地道:“皇上,這是主子平日服的藥。”涿帝接了藥,在鼻下聞了聞:“藥里加了白芨草,此物西南雪山上才有……你等不必忙活,留著護(hù)好你家主子安全即可。”懷里天穆睜眼道:“紫旭草,付銀花……你們各尋五株回來……兩月為限。”那人聽得主子聲氣紊亂,緊聲道:“是……請主子保重身子。”涿帝見那人一步三回頭地退了,冷聲道:“倒是忠心得很。”天穆低低笑,咳幾聲道:“你又發(fā)什么瘋。”涿帝怒,蒼白面上點點螢紅:“你放肆!”曹光侍在外間,雙肩小心地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