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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邊的草地上,好在沒碎。 “……什么意思?” 這變故是杳杳沒有料想到的,她有些不懂劇情發展。 一直逆來順受悶聲不響的小師弟這是準備不識好歹了?? “打一棒子再給一個甜棗。原來師姐喜歡這種。” 楚笑的眸子幽邃而平靜。即便是如此需要外物的時刻,他仍在頑固的繼續著講學前的那一套,不識好歹的繼續要與杳杳拉開距離。 “需要我感恩戴德嗎?” 楚笑不愧是悟性上乘的人,半天的時間就能令他戳中杳杳怒點的技巧直線飆升。 杳杳呆了一瞬,緊接著就炸了。她當下就牙尖齒利的頂了句回去。“愛要不要!就當是喂狗了!” 這句話一出口杳杳也跟著楞了一下。但她的字典里從來沒有后悔兩字。 藏在袖子下的手松了松又握緊,她轉身離開了這敗壞心情的地方。 而在杳杳離開很遠后,楚笑才彎下腰撿拾起地上的瓷瓶。受傷勢所限,他的動作非常的遲緩,但修長的五指卻牢牢攥緊了瓶身。 “該說真不愧是天漱師姐嗎,養條狗都這么大方。”他冷嘲在失去了觀眾后化作了一聲長長的嘆息。 “以后可不能再這樣了。” 傷處的牽動讓不再逞強的楚笑嘶了口氣。他神情復雜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古怪的姑且算是在笑的表情。 “這么貴重的東西,喂狗可惜了。” ☆、謎團重重 跑出去好遠后杳杳才總算冷靜了下來。 理智回籠的她總算想起了這不過是場幻境,作為幻境一部分的楚笑也不會延續上一場幻境的記憶。 而在現實的過去里,他們的關系隨著年歲的增長而越發越發慘烈。到最后干脆成為了兩個陣營的敵對。 明明還不到一天,卻像是過去了一個月一樣久,杳杳暗惱這幻境結束的太慢。她嘆了口氣,像只被針戳破的氣球整個人一下子萎靡了起來。 因為不敢在幻境中放任自身意識游離,杳杳干脆修了一夜的心法。在第二日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一只小小的紙鶴扣響了杳杳的窗戶。 那是小師叔天桓跟杳杳之間的傳話兼飛行工具。 杳杳最初是想要天馬的,可是小師叔說他只會折這個。但無論是什么都很難想象呢,那樣仙風道骨的人低頭折紙的樣子。 杳杳攤開手,讓它降落在了自己柔軟的掌心。 杳杳十四歲之前一直和天桓住在蒼寰峰上。 她的住所在南面花草較為繁多的地界,而天桓則住在西面,兩方距離不算太近,但勝在有代步工具。 天桓飛升后杳杳便再沒去過蒼寰峰。如今幻境中再見故人,哪怕知道不是真的也難免心內心波動。 杳杳掐了一個訣讓那紙鶴變成了乘騎的大小。 小時候騎仙鶴,長大后騎紙鶴……她坐在上面,一時頗為感慨。 天桓很少用小紙鶴傳喚杳杳。即便是有需要當面交代的事情,也大可等到杳杳當日聽學結束后再提,很少會有這種有些刻不容緩的迫切。 杳杳心里疑云重重,她試圖回憶起幾百年前的今天究竟發生過什么緊急事件,卻意料之中的一無所獲。 記性再好也耗不過百年。 杳杳的猜測在之后得到了證實,天桓確實有重要的事找她商談。但因為開頭是看不出重點的月黑風高夜,杳杳暫且就當故事聽了。 可聽著聽著,她的表情變得難以形容起來。 ——她怎么也沒想到,那竟然會和楚笑有關。 “……我到的時候人已經失去了意識,渾身龜裂流血不止。后我將靈識探入他體內,發現他大大小小的經脈都出現了裂紋,再晚點怕是難以挽回了” 見杳杳一副沒反應過來的樣子,天桓善解人意的又補充了一句“看樣子是服用了過量的露華丹。” 杳杳:“……” 啊,什么,他……吃了?? 杳杳當時的表情大概呆滯的很。 她確實給過楚笑一瓶“喂狗”的露華丹。但露華丹一般都是拿來泡澡的,氣味難為味道糟糕,誰會下得去口吃啊啊啊?? 已經有著一定人生閱歷的杳杳忽然絕望的想起楚笑和她的不同——下層弟子資源匱乏,兩顆品階不好的露華丹是他們月例里最珍貴的東西。 這種珍貴的東西他們哪舍得奢侈的用來泡澡啊,為了吸收其中蘊含的每一分靈力他們估計都是直接吃的! 露華丹用來泡澡自是溫和滋潤,但若直接食用則會因為大量靈氣在經脈中亂竄而痛不欲生,即便對此早有準備,那疏導的功夫也能疼的不少人在滿地打滾哭爹喊娘。 但即便如此,大多數下層修士在得到露華丹時都不會扔進浴桶而是嘴里。他們會為了這種難得的機緣選擇咬緊牙關強行忍耐,大不了事后吃上一顆修復經絡的丹藥就又是一條好漢。 杳杳完全沒想到對方會去吃,為顯示自己的誠意她還特地從私庫里拿了那種品質超級好,泡起來靈氣超足超級舒服的那種——自然,也是一口吃下去能把經脈撐爆的那種。 ——一瓶有三顆呢他要不要這么省啊? 強行背鍋的杳杳簡直要跪了。楚笑才練氣二階,經脈細的跟頭發絲一樣。渾身龜裂簡直就是小意思,沒爆體而亡都要算他命大! 也幸虧他心里有數只啃了一小塊……擔架不住杳杳這瓶是高品質啊!! 雖然知道若是在幻境中掛掉也不會影響既定過去,但杳杳仍有種說不出來的慌亂“那他后來怎樣?”她急急問道。 “好在發現的及時,人已經救回來了。” 天桓的話讓杳杳松了口氣。等冷靜下來之后杳杳卻察覺到了一絲古怪。 楚笑他服用丹藥必不可能在屋外,他住所偏僻又是沒什么人會關注的小院子。且清華山的住所皆是一人一處,他這樣昏倒在了房間里就連巡邏弟子也無法及時發現異常。 天桓自然沒有閑情在大晚上去千裊峰散步,能在短時間及時趕到唯有借助神識。可同樣沒有人會把神識鋪張浪費在夜巡上,那種消耗是巨大無意義且有窺隱的嫌疑。 這也就是為什么清華山上設立了巡邏弟子。 唯一合理的解釋便是天桓留了一抹神識在楚笑身上。而這正是杳杳所無法理解的。 ——為什么小師叔會對一個雜役弟子如此上心? “杳杳,你可是有一點喜歡他的?” 天桓這么問的時候,杳杳還在絞盡腦汁的思考天桓為何盯著楚笑。 ——什么誰喜歡誰? 完全反應不過來天桓在問什么的她目光十分茫然。 大抵是覺得的這問句突兀,天桓并沒有等待杳杳的答案,他重新換了個問題。 “杳杳討厭他嗎,那個千裊峰的弟子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