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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鄔弈偉患肢的肘部,讓它向里屈曲了90度。“掌心向下,半握拳。”俞林說道。鄔弈偉照著俞林說的去做,然后看見俞林的另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背,迫使他屈腕,同時他感覺到俞林的手在向自己施力。“伸腕。”俞林說。鄔弈偉把手掌試著往前伸,就在一瞬間他就縮了回來,大喊了一聲:“臥槽!”“別激動。”俞林淡定地說。“疼啊。”“疼就對了。”俞林開始解釋,“你要是疼,就說明你得的的確是網球肘。”“我都確診了還有必要要我疼一遍嗎!”鄔弈偉囔囔道。“很有必要。”俞林說,“我們治療師不管醫生寫的結論是什么,只要到了我們手里,自己肯定是要再評估一遍的。”鄔弈偉還準備啰嗦,看到俞林一幅生人勿擾的表情之后就立馬閉了嘴,他乖乖地看著俞林在他的手臂上進行著手法治療。“你這個病你回去自己對這兩塊肌rou進行力量訓練,力度不要太大,循序漸進。”俞林說著給他演示了一下動作,“像這樣,腕和肘的屈伸以及前臂的旋前旋后都能鍛煉到。”“明白。”鄔弈偉點了頭,剛想說什么,忽然間聽見理療室里傳來一聲尖叫,然后是乒乒乓乓椅子倒地的聲音。“什么情況?”鄔弈偉問道,只見俞林火急火燎地沖了進去,理療室的地板上躺著一個中年男子,他的手臂還在不停地抽搐著。俞林一驚,急忙把電療儀的插座一把拔下。中年男子雙目緊閉躺在地上,身體還在抖動。俞林試著叫了他幾下,見他沒有反應直接掐了人中。理療室里的人越圍越多,基本都是過來看熱鬧的。“幫忙叫一下其他醫生來。”俞林沖著周圍人喊道,坐在最門口的一大爺聞言,正好瞄到從樓梯走上來的吳主任,一下子把他叫了進來。吳主任一進來看到情況不對,立馬和俞林把中年男子搬上了治療床。隨后,各路醫生進進出出,把倒地的中年男子往搶救室運了去,這時,圍觀的人才漸漸少了下來。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整個醫院的人都在四處打聽,理療室里到底發生了什么。結果事情越傳越大,直到傳到了院長耳朵里,大家才意識到事情已經無可逆轉了。一個小時后,主任辦公室的氣壓額外的低,吳主任坐在辦公椅上皺著眉一言不發。俞林在他桌前站著,似乎在想怎么發言。“怎么回事?”主任開口問,“為什么你不待在理療室里?”“我在外面做手法。”“那其他同事呢?”吳主任又問,“全跑去做手法了?”“他們今天是去病房做床邊治療。”“你明知道他們是床邊為什么要離開理療室!”主任的聲音提高了好幾個分唄,“俞林,雖然我很認可你的能力,但是先不說這件事情,就這段時間,你算算看你請了多少次假!我知道你有事,但醫院的事就不是事嗎?今天這件事的發生你也少不了責任!”俞林沒有反駁,聽著主任繼續訓斥。“一個治療頸椎疾病的患者為什么儀器的檔數會是最高檔?”吳主任越說越氣,“你身為一個治療師難道不知道后果嗎?不知道頸椎遭到強電刺激會引起什么嗎?!”他自然知道會有什么后果,俞林站著一言不發,心中早是亂如麻。“這件事情總要有一個負責的人。”吳主任訓了一會之后終于說道,“雖然很舍不得你,但發生了這樣的醫療事故我也保不了你。你也知道醫療事故對一個醫務工作者來說意味著什么。”意味著終身不得從事相關事業。“你暫時先停職接受調查吧。”聽到主任終于說出了這句話,俞林心里還是咯噔了一下,他木訥地點了頭,沒想到事情發生的這么突然。收拾好東西,又辦了一次停職手續,走在回家的路上,俞林忽然明白了魏沉風當時的心情。鄔弈偉走在他的身邊,表情沉重,問道:“你......準備回家去嗎?”“回家。”俞林回答。鄔弈偉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不要太過難過:“那啥......額......會查清楚的。”俞林頷首,便道別了鄔弈偉往回走去。打開家門走進去,他突然發現家里有些空蕩蕩的。俞冬去了學校,沈丘也回老房子去住了,魏沉風呢?一樓不見魏沉風的蹤影,俞林急忙跑到臥室去找他,卻意外地發現魏沉風整個人趴在地上,半個身子伸到了床底,似乎在夠著什么。俞林過去,用腳踹了兩下他的屁股:“干嘛呢?”“等等,等等,剛剛那只臭公貓把我的照片搞床底下去了。”“你說誰臭公貓?”俞林又狠狠地踹了兩腳,“嗯?”魏沉風身體一怔,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說了不該說的話,心虛地從床底下爬出來,訕訕一笑:“沒什么,沒什么。就是這張,我爸給我拍的。”俞林接過照片一看,那是魏沉風小時候照片,他穿著一件黑色的小夾克,頭上戴了一頂棒球帽,轉頭看著后面,笑得眉飛色舞。“后面有什么呢?笑得這么開心?”“就一小孩,應該比我小幾歲。”魏沉風回憶道,“當時好像在一個什么公園來著。”魏沉風皺著眉回想,卻聽見俞林忽然說了一句:“......森林公園?”“好像是。”說完,魏沉風突然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好像......有印象?”俞林說,有些不確定。“認識照片里的環境嗎?”“我不知道。”“改天我帶你去轉轉,不過這公園在七八年前大修了一次,里面很多地方都不一樣了。”直到俞林道了聲“好”,魏沉風這才反應過來:“你怎么在家?!”“出了點事。”俞林含糊不清地說了一句。魏沉風顯然沒有那么好糊弄,直接追問:“然后呢?”“跟你一樣。”房間里的空氣忽然安靜了下來,像極了正在進行考試的教室,只能聽到時鐘“嘀嗒”的聲音。剛剛趴在窗臺上曬著太陽的香香打了個打哈欠,兩腿一蹬徑直跳到了柔軟的床上,把整個身子都窩在了被子里。魏沉風笑笑,語氣有些不正常:“如果這不是巧合,我都要懷疑有人要搞我們倆了。”“我們有得罪過誰嗎?”俞林問。“好像沒有。”俞林走到床邊坐下,把手中的照片放到了床頭柜上,“醫療事故,那個患者的儀器不知道為什么開到了最高檔,刺激到頸椎,現在還沒搶救過來。”“不知道為什么?”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