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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颼颼的?” 江翎月一臉疑惑…… 婚事有條不紊的籌備著。 三月十八,喜轎自江家出發,前往京都。 江翎月蓋了紅蓋頭,一步三回頭,最終再戀戀不舍,還是在所有人的目送里,上了花轎,前往京都。 一路之上,風平浪靜。 這可是七王府和江盟主家的喜轎,說句難聽的,黑白兩道通吃的轎子,誰敢劫? 至京都,江翎月繞著王府走的七葷八素,終于等到拜堂的時候。 紅蓋頭下,江翎月一雙大眼睛滴溜溜的轉,看著趙泓的腳,不知道為什么江翎月真的好想踩上去啊! 可惜趙泓壓根也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拜堂的步驟因為是皇室,稍有不同,但江翎月已經被累到麻木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完成儀式的。 拜完堂,她就被送進了洞房,等待著趙泓。 一屋子八個丫鬟,她自己的四花婢站在左手邊,王府的四大婢女站在右手邊。 此外,還有一個老嬤嬤,一個喜娘,站在屋里頭。 房間雖然大,但是這么站著一堆人,門外還有四個侍衛。 江翎月突然覺得,在這莊嚴肅穆的氣氛下,她有點喘不過氣。 她伸手偷偷把紅蓋頭掀開一角,都還沒掀到眼睛,老嬤嬤的呵斥聲就過來了:“王妃,還請自重。王爺,沒來,這蓋頭是萬萬不能掀開的。” 老嬤嬤聲音嚴肅,語氣活活像是在責罵和命令。 江翎月咬牙切齒,這什么人啊?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 是趙泓吩咐的嗎? 趙泓這是要給她下馬威啊!! 靠!他沒聽說過一句話嗎?做人莫裝逼,裝逼遭雷劈! 想給她下馬威,做夢去吧!看她怎么打他的臉!打腫他的臉!! 江翎月一把掀開蓋頭,眾人齊齊驚呼。 老嬤嬤的臉色都變了。 江翎月站起身來,指著那老嬤嬤道:“你!!剛才是不是對我……對我本王妃呼呼喝喝的?你好大的膽子!!!” 老嬤嬤看著江翎月,只一瞬,又恢復了如常的臉色,她看著江翎月,脊背挺直:“老奴不敢,只是老奴奉太后命令在此伺候王爺和王妃,以后還負責教導王妃規矩,還請王妃現在先坐下,把蓋頭蓋上。新婚之夜,不等王爺,王妃自己就掀開了蓋頭,這于理不合,也不吉利。明日,老奴會把此事向太后如實匯報。” ☆、第22章 洞房花燭 老嬤嬤說著拱起手來,以示對太后的尊敬。 原來是有靠山,難怪這么猖狂? 江翎月瞇著眼睛打量著眼前的老嬤嬤。 可惜縣官不如現管,就算是太后派來的,但現在這里是七王府,她才是七王府的女主人。 這個老嬤嬤!!! 江翎月坐下身來,蓋頭重新蓋上,大紅蓋頭底下直翻白眼:“嬤嬤教訓的對,不知嬤嬤如何稱呼。” “老奴姓王。” “哦……”江翎月陰陽怪氣的回著話。 擱以前,她早一巴掌抽上去了。 可出嫁之前,她看到她爹憂愁的目光,她為了武林盟,也不得不壓抑隱忍一二。 先觀察觀察,這老嬤嬤要是實在欺人太甚,她再收拾她。 江翎月身邊的大丫鬟花蕊看著王嬤嬤笑了笑,袖子里的一包銀子塞到了王嬤嬤手里。 花蕊在王嬤嬤耳邊輕聲說:“嬤嬤,我家主子初來乍到,一路勞頓,像是累暈乎了,無意破壞規矩,還請嬤嬤見諒。” 王嬤嬤白了花蕊一眼,冷著一張臉,悄悄把銀子塞進了袖子:“既如此,老奴也能體諒。” “多謝嬤嬤。”花蕊笑了笑。 剩下的三花婢,看著彼此神色各異,雖然鄙視王嬤嬤,但也面露喜色。 是個貪財的,這就好辦多了。 王府的四大婢女將此情形收入眼中,面露不悅。 歪風邪氣!!! 前廳酒過三巡,趙泓才穿著大紅喜袍,慢悠悠的來到洞房。 進來的步伐倒是很穩。 江翎月對此嗤之以鼻。 趙泓走到大紅蓋頭前,喜娘開始按照步驟唱喜。 掀了蓋頭,江翎月抬頭,看見的是趙泓微微酡紅的面龐。 全胳膊全腿的趙泓還挺高大英俊的。 江翎月望見他英俊的面龐時,還有那么一刻的怔楞。 紅蓋頭掀開,新娘子嬌艷如花,趙泓也微微一怔。 只是一瞬間,他又清醒過來,腦海里都是江翎月莽撞的恐怖情形。 到底,把這個女人娶回來,迎進家門了。 趙泓揚了揚手,命王嬤嬤、喜娘和八個丫鬟下去。 眾人齊聲告退。 洞房里只剩下他們兩個的時候,江翎月上下打量著趙泓,大眼睛忽閃忽閃的。 比起之前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的江翎月,此刻她上了妝的樣子,更添了幾分明艷美麗。 燭火映襯之下,趙泓也有那么片刻的恍惚,他迎來的新娘子,美的像是天上的嫦娥仙子。 “喂!有沒有吃的?看什么呀?不認識了?”江翎月發現趙泓也在看她,眼珠子都快黏在她臉上了,她努了努嘴巴,張口說話。 趙泓虎軀一震,再度如夢如醒,剛才那都是幻覺。 這女人開口跪! 不說話的時候比較美,說話以后跟美,沒有任何的關系。 趙泓一手捏了捏眉心,一手指了指桌上的東西。 瓜果點心,應有盡有。 江翎月甩了甩袖子,走過去大吃特吃,綠林女豪杰的坐姿,不要太豪放。 趙泓看著她,劍眉微蹙。 這怎么洞房? 實在下不去手! 趙泓默默扶額。 這跟他幼時曾經期待的妻子,相差太大。 自幼他便知,生在皇家,親事不能由自己做主,所以也從未敢對任何的女子動心。 否則,將來只會傷人傷己。 但他終究是凡人,也曾幻想過,自己未來妻子的模樣。 他想那應該是個琴棋書畫,樣樣皆精,知書達禮,溫柔小意的女子,就算不是才貌雙絕,也不該是如此粗魯的女子。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美好的愿望,終于還是被現實的殘忍所打破。 看著眼前粗魯蠻牛一樣的江翎月,趙泓捏了捏眉心。 罷了,罷了。 好歹這貨還占一個貌。 怎么著,也算是也一絕色容顏。 趙泓嘆了口氣,走到桌前,斟酒。 江翎月正好吃噎著了,拿起酒杯,咕咚一下就灌了下去:“謝謝啊!” 喝完了,突然覺得有點辣:“哇,這酒好辣。” 趙泓怒:“……” 他從進門就一直在忍,他覺得,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