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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絕對不止懷疑你,這個圈套也許他會用來試探很多人。從你著手,一方面是因為上次火災的事你的確讓他懷疑了,另一方面你積極接近卓詩詩,給了他你可以被拉攏的表象。所以他一邊使用懷柔政策,一邊試探你。如果你露出馬腳再好不過,如果你毫無破綻,將你拉過去,等于斬我一臂。”范正清瞇起眼睛,語氣涼颼颼的道,“心思何其歹毒,越來越防不住了。” “那你覺得他手中的計劃是真的嗎?”方越語氣急躁了,事到如今,理智告訴他很可能是假的,可感情上就是不肯接受。 范正清抬眼,告誡道,“你管他是真是假干什么,不去碰就對了。” 方越沉著臉不說話,范正清以為他還在為季明鳶的事難受,安撫道,“我安排了人去季部長家善后,你別煩惱了。苦海無涯,你得先保重自己,這種關頭,可別讓我再為你擔心。” 方越深吸一口氣,道,“那你打算怎么辦。” 范正清思索著,“除了這些,陸撼天還跟你說什么了?” “哦,倒是還有一點。”方越笑了笑,“他說要不是被你壓著,我早飛黃騰達了。” 范正清嚴肅點頭,批評道,“你看他多可惡,就會挑撥我們。” 方越想這也許是個機會,陸撼天試探自己,他也可以試探范正清,道,“難道你就干看著他這么得意?” 范正清問,“什么意思。” “有人在追殺他呢,咱們如果在后面推上一把。”方越點到即止,但已經不言而喻。 范正清心臟緊縮起來,壓低聲音道,“你這是通敵。” 方越道,“陸撼天是爛在你身上的膿包,你總不能什么都不做,期待他自己好。” 范正清一時無話。 方越與他對峙。 過了一會兒,范正清道,“這顆膿瘡祛除之后,會發生什么,你有沒有想過。” 方越道,“割掉多大的污垢就會留下多大的傷疤,雖然痛了些,總少了擴散的危險。你只要等著時間將創口愈合,是好事還是壞事仍未可知。” 之后范正清讓司機上來開車,進家門之前,他終于道,“你有把握?” 方越開心的笑了,“我干嘛要有把握,你該問的是忠義軍的鋤jian小隊有沒有把握。” ☆、入甕1 當夜方越思考了很久,決定還是要試一試。若是資料真是假的還好,萬一是真的,就這么錯過了,下次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碰到它的邊。錯過太遺憾了,太讓人牽腸掛肚。 他想,自己已經在鴻門吃酒,何懼到甕里買醉。 第二天八點零三分,情報部的人傳來消息,他們又在同一渠道獲得了忠義軍總部傳給鋤jian隊的通知。上面寫著讓他們‘專注敵首’。意思不言而喻,從此刻開始,鋤jian小隊的會更加活躍,加快刺殺陸撼天的速度。 這條信息是方越下的‘催化劑’,陸撼天聞訊果然慌了,上一秒得知情報,下一秒命令他加派人手保護他的安全。方越順勢讓四組的人去守著躲在家中的陸撼天,其帶隊組長正是易鳳林。 已經做到這一步,那二人能不能成事就得看自己本事。范正清叫方越去他辦公室,問道,“怎么樣。” 方越道,“等著唄,今天應該就有消息了。” 范正清極為興奮,也極為忐忑,正因為懷著這樣的心情,看方越臉不紅不白,暗疑他心理素質也好的過頭了,“昨天沒有問你,你是怎么認識忠義軍的人的。” 方越道,“我哪有那本事,如果真有渠道,我就去抓了他們立功升職。我只是把陸撼天在家,和他家防衛松散的消息傳了出去,忠義軍要是急著殺人,當然會組織行動。好比你聽聞敵軍在平安區有一處銅墻鐵壁般難攻的據點,你就會置之不理嗎。” 范正清覺得這話邏輯不錯,心里卻總不得勁兒。 方越見他擔心,故意問,“我也在想,萬一他們怕是陷阱,不去怎么辦。” 范正清聽了這一問,忽然氣定神閑下來,道,“那就制造下一個機會,借刀殺人比不得持刀殺人,誰也保證不了成不成功。唯一的好處就是不管成不成功,對咱們都沒有損失。” 方越笑了笑,道,“是這個道理。” 他起身要走,范正清攔人,“你干什么去?” 方越道,“在你這呆著有什么意思?我又沒上鋤jian名單,萬一他們來殺你的時候牽連到我怎么辦。” 范正清把他踹出去了。 一個小時后,這個消息傳到了陸撼天的耳朵里,李秘書笑道,“總長高招,這兩個人不但形同陌路不斷,還要反目成仇?” 陸撼天氣色好了不少,調侃道,“范正清這個人辦事能力還算可以,就是性格太不好。他這樣子,怎么會有人愿意為他辦事。” “就是說啊,還好總部有總長坐鎮。” 中午的時候,卓詩詩回家看他,東張西望一番,蹙著眉說,“小文哥呢?難得見他不在門外守著。” 陸撼天說他有別的事情,吃著左巧生煮的粥,問,“都安排的怎么樣了。” 卓詩詩心中厭惡,笑的一片乖巧溫柔,道,“嫂子和兩位小嫂子都被保護起來了,放心吧,沒事的。” 陸撼天悵悵大的嘆了口氣,到底年紀大了,這次中彈往病床上一躺,曾經擁有龍虎之軀的男人顯得越發衰老不堪。卓詩詩看他神情疲憊,問,“要休息嗎?” 陸撼天將碗放下,緩緩搖了搖頭,看著眼前容貌明媚的女孩,罕見的流露出一絲溫柔,道,“別光想著保護你嫂子們,你自己也要小心些,雖說你是我妹子的消息外人都不知道,就怕那些人不分青紅皂白大開殺戒。你是我唯一親人,萬萬保重自己。” 他說的情真意切,自己都快要被感動了。卓詩詩心中一片冷漠,兩道彎彎的眉毛舒朗,倏自巧笑倩兮,“怎么會是唯一的,我雖然跟小文哥沒有血緣關系,他跟你卻是同一個父親。還有母親,我小的時候經常聽見她提起你。嫂子也是真心愛你,你在外邊打打殺殺,嫂子固然擔心,從來不多說什么。聽了你這話,她要傷心了。” 陸撼天閉上眼睛,腦中浮現過往一幕幕的場景,回味一樣,舔了舔嘴角,“你看到的都是表面,路憾文是什么貨色我清楚,懦弱無能,殺父母的仇都不管,開戰后因為怕死一直纏在我身邊。母親,算了……不提了……唯獨你嫂子,她跟我過過苦日子。我剛入行政軍政府的時候,日日被所謂的正義人士追殺,跟我同時進去的官員沒有哪個不家破人亡的?只有我厲害,綁了平安區百姓,登報說政府軍敢殺總部官員一個人,我就殺十個普通人。我們互相角力了大半個月,平安區血流成河,比前線戰場還慘。最終政府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