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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剛勁有力。他開始喝酒,以前在軍隊中,我們被打的節節敗退,他一直干勁十足,從不喝酒,是我的精神支柱。” 方越沉默下來,心有戚戚。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么樣子,是不是腰也軟了,肩膀也榻了,從前的傲骨錚錚已經碎了。他應該拿什么證明自己還是聯合軍的軍人,不是沉溺于無限風光中的方越? 易蘭雙眼盈盈的轉了回來,瞬間感覺到這個男人的心情一落千里,沉悶如石。 在這樣的危機重重的環境下,誰能說自己真正心如靜水,其光皎潔呢? 她還記得方越剛進軍隊的樣子,少年的他并不像現在這么讓人捉摸不透,作為一個被錢堆著長大的孩子,懂得慣著自己,喜怒哀樂全都寫在臉上。他們一起趁著假期看過電影,闖過酒吧,不怕死的站在城市最高的樓頂吹風。方越還送過她一雙蘭花耳墜,是她的成人禮物,后來在父親死的那一天,被她親手埋了起來。 最初他瘦的像一根草,囂張又霸道。他說,他是跟大哥賭氣才進來了,才不想當什么兵,過幾天就走,大不了去投奔二哥。 他口無遮攔,幼稚,愚蠢。可面無表情的往那一站,無論怎么看就是帶著年輕人的朝氣。 他是父親最欣賞的學生,進步快,絕少犯錯。可他逐漸變了,變得的強大,冷酷,溫柔。 易蘭很難過,在打仗的這幾年中,她時常會想起曾經被自己視若珍寶的耳墜。始終相信只要他們都還活著,還會有相見的一天。 現在他們終于相見了,環境卻是這么惡劣。 她因為自己早晚會暴露的身份甚至不敢跟方越多說幾句話。 明白留在心中的少年終會飛走,易蘭潸然淚下,說,“二百多條人命,又讓我們助紂為孽,親自去抓忠義軍的同胞。師兄,不單單是叔叔受不了,我也受不了。我們想報仇,不想再等了。” 她這次來只是通知他一聲,行動成功固然好,失敗就算訣別。 方越嘆了口氣,遞給她一方手帕,“殺陸撼天,你們的命就這么不值錢嗎?” 易蘭不明白,帶著水汽的睫毛顫巍巍的浮動。 方越有些走神,道,“知道嗎,范正清曾經想利用你們特殊的身份制定計劃,讓你們二人以臥底的身份潛伏到聯合軍之內,后來他放棄了,理由是你們兩個不可控,擔心縱虎歸山。” 易蘭不知道還有這件事,有點詫異。 方越道,“由此可見,他對你們非常不信任,在陸撼天和范正清都防備的情況下,你們不會有出手的機會。就算動手,也不會再有活命的機會。” 易蘭咬了咬牙,打定了主意,道,“師兄,你要阻止我嗎。” 一個計劃在方越腦海中形成,他笑著道,“誰說的?我要幫你。但是我們需要周密的計劃。” 易蘭眼中閃過詫異,不信,開心等等情緒。又顯得很慌亂,道,“可是我已經動手了,在他的車上放了□□。” 方越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心情有些崩潰,忍了半天才說,“好,這也不是壞事,我們從長計議。” 一天之后,如他所想,這顆□□并沒有起到作用。陸撼天老謀深算,根本沒有坐自己的車,只炸死了一個司機和保鏢,而他本人僅僅受到驚嚇而已。 易蘭很挫敗,方越安慰她一陣子,慢慢梳理著思緒,道,“陸撼天那樣身經百戰的人,如果不能保證一次成功,單純的刺殺起不到作用。首先,你得讓他感覺到你的威脅,他害怕了,才會出錯。從這方面來講,你這顆□□已經起到了作用了。” 易蘭明白一些,“一旦他出錯,我們就有機會。” 方越點頭。 想要對陸撼天動手,首先要打破平安區平安區無懈可擊的規律。 …… 下午兩點,是整個總部最清閑的時候,方越下樓的時候看到卓詩詩正在拆包裹,說是在別處生活的朋友給寄回來的,里邊裝著漂亮的裙子和口紅。 身旁的女同事說,“都挺普通的,我還以為有什么稀罕玩意兒呢。” 卓詩詩很滿足,說,“普通挺好的。”將包裹裝好放在柜子里,道,“我就是普通人,就喜歡普通的東西,要是能讓我過普通的生活就更好了。” “想過普通的日子可不太容易。”方越走過來,道,“聽說了沒有,之前逃了那批忠義軍,一直潛伏在平安區,現在風聲過去了,又開始有動作了。” 卓詩詩手指一顫,女同事吐了吐舌頭,道,“怎么又來了,他們就不能消停點嗎,誰生活都不容易,干嘛非得給我們找活干呢。昨天總長的車子爆炸了你們知道嗎?你們說有沒有可能是忠義軍的逆賊動的手?” 方越便道,“你這是說著了,還真是他們。” 之后若有若無跟她們透露敵人出了新戰略,打算制造平安區官員的恐慌,情報部在不久之前截貨了一張獵殺名單,上頭都是名流高官的名字,并且附注以刺殺陸撼天為首要。 卓詩詩叫了出聲,心想忠義軍的人已經被自己秘密送走了,必然不會策劃參與這次的任務。那么情報部的名單到底從何而來?是上頭的新計劃?還是有人誤導他們? 方越說完就走了,卓詩詩還有很多問題,看著他的背影覺得悵然若失。 女同事撞了一下她肩膀,調笑說,“別看了,人都走的沒影子了,怎么?不會真看喜歡了吧。” 卓詩詩搖頭,“哪有的事。”晚上回家之后,她將這件事說給陸撼天聽,擔憂的道,“哥哥,不會出事吧。” 陸撼天不以為意,說,“從幾年前開始地球軍那些人就拿獵殺我做文章,你看,他們成功了嗎?” 虛張聲勢。 陸撼天不屑的嘲諷幾句,上樓進入書房鎖上門,從保險箱里拿出一份文件。牛皮紙上歪歪扭扭的印著‘絕密’,下面是規整的四個大字:空城計劃。 卓詩詩很想搞清楚這份名單的底細,第二天去約了方越出去吃飯,地點選在新華飯店。方越進去的時候特地觀察了一下,之前那場混戰的彈孔都沒了,新華飯店應該重新裝修過。 卓詩詩面色紅潤,笑彎彎的說,“上次你救我,還沒來得及說謝。” 他們的餐桌上放著一支玫瑰花,在方越眼中,人比花嬌,大概形容的就是這樣的畫面。 他坐了下來,心中清楚這趟行程不是為了吃飯,笑著道,“不客氣,不用謝。”喝了一口水,道,“我每天都在救很多人,比如今天,名單已經正式曝光,除了咱們總長氣度非凡,還算鎮定。所有人都緊張起來,越是位高權重就越是擔心自己的身家性命,他們將我的行動部指使的團團轉。又要分人去保護,又要我加快速度搜尋躲在平安區的殺手,真當我三頭六臂呢。” 卓詩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