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又讓廉棠摸了摸尾巴說：“這個也是真的，都是真的！我是小小呀！”

    廉棠看著抓著自己衣服的女孩。

    “你……是……小小？”

    程莘忙不迭點頭，眼神里都是期待。

    “我還是……不太相信……”雖然摸了耳朵和尾巴……廉棠作為一個無神論者，還是不太相信這個女孩的話。

    程莘氣得都想伸爪子撓他咬他了。

    “你為什么不信啊！我就是小小，就是那個被人抱走，為了給你省錢，自己跑回家，在樓梯上摔成狗的小小啊，你的小嬌妻啊！”

    程莘說到小嬌妻的時候，廉棠凝神看著她。

    程莘情急之下，連廉棠愛叫她小嬌妻的事兒都說出來了，說完就后退了一步，臉爆紅。

    她皮膚本就白，臉爆紅的下場就是，非常的明顯，明顯到完全無法忽視。

    一開始，程莘說她是他的貓時，廉棠還有些猶豫，但是聽到小嬌妻這個他愛逗小的稱呼時，他就開始有一絲動搖了。

    為了表示自己的尾巴和耳朵是真的，自己說的話是真的，程莘不停甩著尾巴，動著耳朵，給廉棠演示。

    但是廉棠還是不表態信她的話，讓程莘急的不得了，該不會今晚要被趕出去了吧？

    程莘眼眸里迅速凝出淚水，眼淚汪汪地看著廉棠，揪著他的衣服說：“帥哥哥，我是小小啊，我真的是小小，你進醫院，我跑去找你，看你的小小，一直想跟你說對不起，那次我跑是因為我不想被絕育，就跑了，但是知道你為了找我進了醫院后，我就去醫院找你了，是易遠山，你的那個朋友在醫院的車庫里看到我，我才順利的見到你，看到你沒事兒，我才安心。”

    程莘這一次說了大量不足以被外人知道的關于他和她的事情。

    廉棠終于動容了。

    他伸出手揩去她眼角即將滑落的眼淚說：“你先別哭。”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那雙藍色的眼睛凝出淚水，他就再也無法做到冷眼旁觀。

    程莘說：“你是不是以為我戴了美瞳，我才沒有！”

    廉棠忍不住翹起了嘴角說：“對不起，剛剛是我魯莽了，只不過……作為一個正常人，把一個人和一只貓聯系在一起，我實在沒有這樣的認知……”廉棠看向程莘垂在身后的尾巴，那尾巴還在微微的蕩著。

    然后他就發現，她赤著腳，雙腿也**在空氣中。

    “你還是先回床上坐著吧，地上涼。”

    程莘在廉棠的提議下，伸手揉了下眼睛，然后轉身朝臥室走，看到程莘走到床邊看他，廉棠紳士地轉過身不去看。

    “好了。”程莘說完，廉棠才轉過身。

    然后程莘看到廉棠搓了搓臉。

    他說：“你……”還沒說完。

    床上的女孩，忽然一下不見了，接著從一堆衣服里爬出一只貓。

    不是他的小小是誰？

    廉棠啞口無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程莘看著廉棠，仿佛看到他的臉上寫著一句話：鬼知道……我經歷了什么？

    程莘朝廉棠望，喵嗚了一下。

    廉棠走過去，抱起程莘，看著床上自己的兩件衣服，回憶剛剛的事情。

    剛剛到底是自己出現了幻覺，還是都真實的發生了。

    程莘覺得如果她是廉棠，她經歷了這樣的事情，都要開始懷疑人生了。

    所以為了讓廉棠冷靜冷靜，好好消化一下，程莘不吵不鬧，安安靜靜。

    廉棠坐到沙發上，抱著程莘，沒說話。

    他記得他有給她擦眼淚，想到這里，不由伸出手去看自己的手指指腹，似乎上面還殘留著一些那滴熱淚的余溫。

    “小小——”

    “喵——”

    “剛剛是你嗎？”廉棠架起程莘，再一次求證，表情嚴肅。

    然后廉棠看到對面的小小點了點頭。

    廉棠說了一句：“好吧……我相信了，對了，你還記得，有一次，你流鼻血的事情嗎？”

    什么鬼！

    為什么要在這種時候提那件事！

    廉棠又道：“原來你真的是敬之的粉絲……”他微微頷首，似乎想起了很多事情。

    “難怪每次逗你，你的反應都有些特別。”不像一只單純的貓，眼中的情緒多的常常讓他覺得他說的話，或許她都能理解。

    果然，現在一切都有了解釋，她也的確能理解他的話……

    “喵。”

    “我餓了，你餓嗎？”

    “喵！”

    廉棠重新站起來，抱著程莘走到外面，把她放到餐桌上，徑自走到廚房，洗完手，系上圍裙，挽起袖子，打開冰箱。

    廉棠看程莘說：“你能吃人吃的東西嗎？”

    程莘忙不迭點頭：“喵——”能的能的！

    “你確定？”

    “喵！”確定！就算會死人，她也要吃！

    “你喜歡吃米飯，對吧？”從剛把她接回家，他就發現她對飯多么熱愛。

    “喵！”對的！

    “那就蒸飯，然后炒幾個菜，你看可以嗎？”

    “喵！”可以！

    廉棠邊切菜，邊問程莘問題。

    “有一次你和我一起去上班，你在休息室里睡覺，我在外面聽到一個人的驚呼聲，那個人是你嗎？”

    “喵喵——”是我，程莘沖廉棠點頭。

    反正都攤牌了，程莘覺得沒有什么好隱瞞的，畢竟那天，她的確變成了人，只是她自己當時也以為是幻覺。

    “你不能自如變身？”

    程莘搖頭。

    “小小，你知道嗎？”

    “……”

    “我覺得現在在做夢。”

    程莘非常能理解他的心情，這個沖擊太大了。

    我的貓變成了人？？？

    甚至都不知道是人還是妖，還是什么鬼的，任誰都會覺得在做夢吧。

    “應該不會是所有貓……都能變成人吧？”廉棠現在像個好奇寶寶，問了許多問題。

    程莘覺得別人的貓應該不會變成人，不然寵物醫院和寵物店里的人不早就瘋了，所以她搖了搖頭。

    飯菜上桌后，程莘吃著自己盤子里的食物。

    廉棠撐著下巴看著程莘吃，看著看著，他捏了捏眉心。

    程莘看帥哥哥似乎很困擾的樣子，都有點后悔跟帥哥哥攤牌了，不管怎么樣，正常人都會覺得困擾吧？帥哥哥是嫌棄她了嗎？

    聽說有些人，對這類事情避之唯恐不及……

    程莘忽然開始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