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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陣法大師之類的修者愿意在這苦寒的北地落戶。所以莊家這朵在北陸算得上奇葩的世家開始發展壯大之后,受到了當時唯二兩個大宗派的熱烈歡迎,這兩者不遺余力的扶植莊家。結果轉頭就被白眼狼被拋棄了。即便已經不止過了多久的時間,當初的那兩大宗派沒能如同莊家一般以奪天地造化的手段保證自身的發展,最終從內部轟然崩塌。但如今在北陸數得上號的幾個宗派的老祖宗,卻大多都是從那兩個宗派之中出來的。北陸對于莊家雖然不至于有什么恨意,但也絕對不會給什么好臉。而且就之前東方景明說過的那些來看,北陸那些宗派世家無意參與到南陸這邊的紛爭中來,就如同西陸一家獨大的巫蠱宗一樣,冷眼看著一直斗得如火如荼的東南二陸。而東陸就沒有被莊家完全放下的北陸那么幸運了。對于東陸那些宗派來說,莊家雖能看透氣運與天機,對于百花齊放的東陸來說卻并沒有特殊到讓他們求賢若渴的地步。莊家是外來者。還是相當強有力的外來者,東陸的宗派自然不會像北陸一樣那么好相與。他們毫不客氣的打壓著這個外來者,將所有已經發現并且能夠占據的靈脈掠奪一空,讓新來的莊家毫無立足之地。但他們沒想到的是,這個剛崛起并沒有多久的年輕十足的世家并不與他們相爭,而是隨意挑了一座那些大宗派看都不會看一眼的小靈脈安定了下來。東陸的大宗派見莊家這般溫馴的姿態,自然便不愿再與并莊家針對敵視,而是拿出了他們該有的氣魄來,將這個新崛起的世家勉勉強強的接受了下來。當然,一個已經有莊家這樣規模的世家該被邀請參與的一些事情,是絕對沒有莊家的份的。然后世事變遷,那些老宗派重蹈了先前北陸那些宗派的覆轍,龐然大物轟然垮塌,一直安靜蟄伏的莊家這才露出自己的利爪來。他們在東陸再一次重新洗牌的時候一舉躋身進入了前十之列,占據了先前被不知多少宗派眼紅的靈脈,最后更是自己尋得了龍脈之源,在龍脈成長之時便占了去。而時光流逝,到如今莊家耗死了不知多少宗派,而北陸不屑說當年之事,東陸知道莊家來歷的便少之又少。東陸與莊家交好的宗派,比起南陸可是多了去了。至少東方景明給他的情報之中,參與當年崇光之事的,大多便是東陸的宗派,南陸也有,卻遠遠比不上東陸之多。東陸宗派與莊家之間雖然交好,但肯定會有嫌隙。可那些嫌隙與整個宗派的發展能不能比,那就是個問題了。而南陸不少宗派卻并不會如此。所以南陸要處理起來,比東陸要容易多了,青巖選擇了蒼會,卻被莊歡占了先手。之后若是要去東陸,恐怕往前邁一步都困難得很。巫邢喚來仆從將桌上餐盤撤了下去,剛想對青巖說這些什么,卻是眉頭微微一擰,伸手接住了突然出現的符篆。這倒符篆出自沙疏,將莊歡與樊生之間的交談簡單的總結了一下。總而言之就是,莊歡打算讓整個川彌都對青巖戒備起來。憑借莊歡現在的號召力,這件事情想要真的做到并不多么難。巫邢沉吟了一陣,偏頭看了一眼不知在思索著什么的青巖,想了想,說道:“近來可有何要事?”青巖想了想,覺得自己大約還要在南陸留一陣子,到處看看有沒有氣運極佳的中等宗派,能夠讓他插上一腳的,于是便搖頭道:“并無。”“既然如此,那便在此地行醫如何?”巫邢頓了頓,“這些凡人可不會因為你是我身邊的人便質疑你。”那是因為他們不知道,青巖瞥他一眼,問道:“可是有什么事?”巫邢笑笑,青巖當真是敏感了許多。于是便也不再隱瞞,直接將沙疏遞來的符篆給了青巖,道:“這世間雖然修者的力量強大,但到底還是凡人為主。”“所以?”青巖挑眉看他。巫邢指了指天上,笑道:“其意可撼天道。”凡人之念撼動天道之事古來有之,否則仙帝也不會如此處心積慮在凡人之中抹黑巫邢抬高自己了。巫邢這便是想通過青巖原封不動的給仙帝甩回去。“我不認為……我能與仙帝相比。”青巖眉頭皺了皺。“你是白澤,是醫者,是救了他們命的人。”巫邢冷哼一聲,“而那個仙帝,他不過是個傳說。”在救命恩人與傳說中的人對立起來的時候,絕大部分人都不會選擇后者。☆、96·人之將死若說青巖讓巫邢覺得最為舒心的地方,便是這人對他所提出的事情都能聽得進去,并且還會踏踏實實的做起來了——除了正視他們倆的感情這件事之外。沒有哪個男人會不喜歡自己心上人對自己有這樣信任和馴服的姿態,巫邢自然不例外。他看著搬了張桌子直接在宅邸門口掛上牌子就安然坐著的青巖,微微笑了笑,將手中密密麻麻寫著藥單交給候在一旁的管事,讓他去從各個藥房買了這些藥材來。那些藥材青巖不是沒有,只是他現在手上的即便是最普通的芍藥與甘草都被養在試煉之地里,沾著濃郁的靈氣,這些身上并沒有任何修為的凡人吃了怕是會因為藥力過猛而出毛病。淺薄的靈氣能讓凡人強身健體延年益壽,但過于濃厚的靈氣對于凡人來說則是亡命之物了,所謂過猶不及,就好比原本健健康康的卻還要去吃什么補藥。你看你會不會流鼻血。蒼會。樊生還是第一次與赤霞宗的宗主面對面的交談。距仙帝與魔尊對峙已過去了兩日,沙疏依舊昏迷不醒,而莊歡在征得赤霞那方同意之后,牽線搭橋讓這兩位爭鋒相對的死敵坐在了一起。這兩人自然是相看兩厭。莊歡不尷不尬的坐在兩人中間,協調著兩個人逐漸緊張起來的氣氛。“若我沒記錯,當年在浪寧鎮之時,令郎不是為那東方青巖所救么?”樊生道,涼涼的看著對面一身赤色的男人,“如今卻做出此等事情來,當真是令人寒心。”那赤霞宗主卻是笑道:“犬子之事不勞樊會主憂心,倒是樊會主心尖尖上那人可得悠著點兒。”樊生冷哼一聲,轉向莊歡道:“此等忘恩負義狼子野心之輩,莊族長也放的下心來,在下當真佩服。”莊歡看了赤霞宗主一眼,發覺對方眼中一閃而沒的陰暗,笑笑道:“救下少宗主之時青巖尚未與巫邢相交,如今他這番模樣,自然是另作計較。再者,我族與赤霞相交數百年,自然是相信宗主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