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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有治療他人的資格。畢竟,人家將希望都寄托于醫(yī)者身上,卻因為醫(yī)者本身實力不足沒能挽救人的性命,說出去可不怎么好聽。往深了說,還會辜負別人的期待。索性,沒有把握就干脆不出手。這是川彌大洲的醫(yī)者普遍的心態(tài),反正有宗門養(yǎng)著,不怕活不下去。所以青巖這個很明顯才剛進入金丹期卻成功保住了別人金丹的特殊例子,自然引起了老者的關注。青巖被看得有些尷尬,卻也不能對一個老人生氣。“年輕人,謝謝你救了我家少爺。”老者道。青巖終于明白了這人的來頭,搖了搖頭:“舉手之勞,不足掛齒。”說完一頓,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老者笑瞇瞇的看著他。青巖猶豫了半晌,似乎下定了決心,便道:“我有一個朋友,之前在那海上傷了貴宗派幾位長老……還望見諒。”老者怔了怔,吐出一口氣來,“你說的是廖曉嘯?”青巖點頭。老者深深的看了青巖一眼,半晌點頭,“可以。”“還有。”青巖補充道:“貴宗……可否不在那宮殿之中為難廖曉嘯?”“……”老者沉默下來。青巖看著老者的模樣,便覺得大約是沒戲了。誰知那老者再開口便是問他:“你可知廖曉嘯是什么人?”☆、20·喪心病狂其實廖曉嘯他不是人。青巖想,卻是向老者搖了搖頭,道:“他是我的朋友,為了我逃脫而留在那宮殿之中犯險。不管他是何人,這份恩情都是無可更改的。”老者聽罷一樂,撫掌長笑道:“好一個兒郎!可惜啊……”青巖眉頭輕擰,“老先生……”“先聽我說完罷。”老者擺擺手,“我們從未想過傷廖曉嘯,可你是否知道,廖曉嘯縱橫在各大古跡中多少年了?”青巖一頓,其實他對這個興趣并不大,與其在這里被動的了解廖曉嘯的事情,還不如關上門去試一試養(yǎng)心訣中煉制丹藥的入門法訣。那老者卻不等青巖回答,開口便道:“整整五百年了,五百年前,他就已經達到了合體巔峰,常在幾界的秘境與古跡中出沒。”青巖聞言,知道這老者這會兒是不愿意放他安寧了,索性便擺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老者見了似乎十分滿意,他捋了捋白髯,又道:“他掌握著不少秘密,那些個讓川彌各大宗派派遣的弟子都全軍覆沒的秘境與古跡,只他一人安然得以逃脫。”青巖越發(fā)佩服廖曉嘯牛逼得突破天際的逃跑能力了。“你說,這樣的人,哪個宗門得了,都不會傷他殺他的罷?”老者道。青巖卻不以為然,只不過從擊殺變?yōu)榱瞬蹲剑啾绕鹎罢撸笳咭恿钊思芍M憂心一些。不管是哪個世界,手中掌握的秘密多的人,最終總是沒有好下場的。“自然,我赤霞宗也是想到得到此人的。但,廖曉嘯在百年前卻與這上界之人結了不該有的仇怨。”老者十分坦誠,“他唯一一次在古跡里栽了跟頭,成功跑出來之后就投進了那魔頭巫邢麾下。”青巖抬頭,聽著巫邢的名字,便頓時來了興趣,剛好小二送來了幾道精致的菜式,他便干脆邀請了那老人進屋,吩咐小二去打壺酒上來。老者笑瞇瞇的走進了房間,毫不見外的坐在了桌邊,倒了杯冷茶,道:“若是廖曉嘯沒有投進這巫邢的麾下,他便是諸宗派爭搶的香餑餑。”“老先生說這些,是為了什么?”青巖拋出話題,手指尖敲了敲桌面。“自然是為了讓赤霞宗的恩人不至于陷于不利之地。”老者一嘆:“那巫邢本也是仙帝座下頗有天賦的弟子,卻是走了歧路入了魔道,弒兄叛師。”青巖夾菜的手頓了頓,看向老者,覺得他口中的巫邢跟自己認識的絕不是同一個人。“廖曉嘯也不知為何,投了這等大逆不道之人麾下,還成了左膀右臂!”老者痛心疾首,“那魔頭麾下的人都是被上頭盯著的,唯獨廖曉嘯狡猾,盯不住,上界人放下話要絞殺巫邢和他手下的勢力,你若是跟廖曉嘯扯上關系,到時候可是洗不脫了。”青巖卻是不信,他知道但凡是個人,除非圣人君子,大多是無利不早起的,而這位老者告訴他這些,怕是不止是報恩而已,還有其他的意思在里邊。他思忖了一陣,試探的問道:“逮住了廖曉嘯,上界人有賞?”老者卻沒有扭捏,大大方方的頷首道:“有。”青巖恍然。這老者大約是想與他聯(lián)手,將廖曉嘯逮著了送到上界人手里去。他也說過了,廖曉嘯算是巫邢手里一員大將,若是不去救廖曉嘯,手下人只怕要寒心,有了廖曉嘯,自然不怕巫邢不出現(xiàn)。倒真是應了他說的原諒廖曉嘯傷了他們長老。還了恩情又想得到上界的恩寵,打的好一個雙贏的主意!“為什么不去找巫邢手下其他人?”“巫邢與他的勢力常年龜縮在魔界,那地方處處都是瘴氣魔物,兇險得很。”意思就是只有廖曉嘯在外頭亂蹦跶刷存在感了。青巖啜了口谷酒,感慨:果真是熊孩子,盡調皮。“多謝老先生告知。”青巖放下筷子站起身來,拱了拱手,淡然道:“耳聽為虛,我斷不是賣友求榮之人,廖曉嘯為我犯險,此等恩情沒齒難忘,更惘論恩將仇報。”至于巫邢,雖算不上好友,也夠不上廖曉嘯要還恩的地位,卻也是頗有好感的。作為在這里遇到的第一個本土人,巫邢在青巖心中占著比較特殊的一個位置。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弒兄叛師這說法,青巖私下覺得是有待商榷的,至少從巫邢幾日相處來看,這人本性該是較為良善。怎么說,巫邢也在危機的時刻助他塑了金丹。若是真有不妥,恐怕也是那魔身所為。老者看著青巖這幅模樣,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他拍了拍自己的頭,覺得真是老糊涂了,竟在恩人面前說出這樣的話來。這尚且還不知名諱的男子,會要將他赤霞宗視作恩將仇報的小人了罷?實在是這廖曉嘯不厚道,前不久掘了赤霞宗的祖墳,雖未動那些尸骨,卻將陪葬掃了個一干二凈。掘人墳墓,這是要遭天譴的啊!能夠答應青巖原諒廖曉嘯傷人,這已然是老者的極限了。更何況除此之外,還有上界下來的命文壓著,時日眼見著就要到限。這一來二去,腦子便昏了。“也罷……該是我赤霞宗沒那等氣運。”老者起身,嘆道:“我宗并非忘恩負義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