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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質子殿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8

分卷閱讀158

    直到我接到焱身負重傷,昏迷不醒的消息!

當時楚荊的軍隊已經攻占了我國二十三座城,即使大軍回朝也于事無補,大軍與他們苦苦周旋了兩個月,死傷無數,焱又重傷未愈,最終,我不得不修降書一封,答應割讓二十三城,并每年向楚荊進貢以結束戰爭!”

千瘡百孔的土地,心力交瘁的心,我覺得自己就要支持不住倒下了,但看著焱蒼白消瘦的臉,我告誡自己一定要撐下去!

因為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必須向這個因為我的過錯才導致支離破碎的國家道歉,向這個國家因為我而受傷之深的君主道歉。

“焱,請你一定要好起來!”我抱著焱懇求。

他虛弱的抬起長長的睫毛,清亮的眼中竟已滿是淚光,“景,你告訴我,你愛我嗎?”

“……愛!”我的心痛得厲害。此時,我清楚的知道,我愛的一直都是你啊,焱!

“景,我也愛你,很愛!愛得快要發狂了!”焱撫著我的臉輕笑道,“為了你,我一定會好起來的!”

我緊緊抱著懷中的人,再也不會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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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襄篇的番外完結~

質子殿下番外篇宏慶篇

宏慶死死攥緊手中的信件,臉上一向閑散的表情已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派抑郁的陰沉。

垂首跪地的暗衛雙手奉上一方錦盒道:“主上命屬下將此物交與王爺,并讓屬下傳話說,主上他能為王爺您做的只有這些,往后的路得靠王爺自己走了!”

暗衛默默等待著,隔了良久上頭的人卻是毫無動作。

宏慶惡狠狠地盯著他手中的錦盒,心中似苦似酸,竟沒有一絲達成愿望后的欣喜,反而像千方百計搶到的包子在落嘴的一刻才發現它已經完全變了味。

“王爺……”暗衛不得不出言提醒。

“……退下。”宏慶語氣生硬地命令道。

暗衛將錦盒置于案上依言隱去身形。

“來人,備馬。”

……

落花時節,即使是四季如春的北靈京城,此時也因為漫天飛舞的花瓣而染上幾許傷春的惆悵!

“宏旭——”宏慶扯著嗓子朝前方的身影大吼。

正在練劍的男人收起劍勢,回頭看見一臉氣急敗壞的宏慶,表情淡淡道:“你怎么來了?”

宏慶胸中憋著一口氣馬不停蹄地趕來就是為了要他一個說法,可眼前這人不以為然的態度讓他感覺仿佛拳頭打在棉花上一樣,更加憋屈!

“宏旭,你是甚么意思?你說,你這么做究竟是甚么意思?”宏慶忍無可忍地上前揪住對方的衣襟吼道。

“這不正是你想要的么?”男人對著他看了一陣,然后輕嘆道。

“什么是我想要的?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你根本就不明白!”對方無奈的神色好像他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屁孩,這一發現讓宏慶愈發怒火中燒。

“別鬧了,”男人沉聲道,“現在楚荊還有一大堆事務等著你去處理,你是他們的君,做事要考慮一下后果!”

“閉嘴!你有什么資格教訓我,你做出這樣的決定難道就考慮后果了嗎?”宏慶仍然揪著男人的衣襟不放,“你總是這樣,總是自以為事的左右我的人生!你從來沒有問過我的意見,什么事情都是照著你的意思去辦,你從來沒有想過我愿不愿意!小時候是,現在也是,你真是個可惡透頂的王八蛋——”

“原來我對你的愛護于你來說竟是沉重的負擔……”男人對著有些歇斯底里的宏慶皺起眉頭。

宏慶咬牙切齒,“我不需要你的愛護,你以為自己很了不起我很沒用么?宏旭,我告訴你,我比你更強大,即使是這個皇位我依然可以從你手中奪得,而不需要你自以為事的禪讓!”

男人的神色復雜,注視了宏慶良久,忽然轉身轉身一言不發的向前走去。

“站住——”宏慶憤懣地喝道。

男人停下腳步,幾不可聞地輕嘆一聲,“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即使你能從我手中奪得皇位也說明不了什么,想要證明你比我強,那就讓我好好看看你在位的能力,否則在我眼中,你永遠只是個需要我來保護,永遠也長不大的孩子!”

宏慶愣愣地看著漸漸遠去的男人,回過神來立刻扯著嗓子喊道:“你就等著瞧吧,我宏慶一定比你強——”

質子殿下番外篇極卿篇

天空飄著細雨,薄暮的涼風拌著雨絲一同落于大地,坑洼不平的小巷冰冰涼涼的積攢著無數破碎的水洼。

少年一動不動的躺在冰冷潮濕的地面任由雨水打濕他的全身,衣襟前暈開的血跡順著水流的方向染紅了身下的積水。

這一掌,不但傷了他的身,更傷了他的心!

想起那滿堂刺目的紅,想起那對新人相視的眼眸,少年的心再一次淌著灼人的血。

明明說過愛我,可為什么卻又輕易的斬斷我們的羈絆?

魏晨,你對我的愛竟脆弱得經不起一絲考驗!

淚水混著雨水一同落下,少年不知道自己在這里躺了多久,只知道他的身體漸漸冰冷,視線漸漸模糊,在陷入黑暗前,他似乎看到一雙滿含憐憫的目光。

昏昏沉沉的睡夢中充斥著無數支離破碎的畫面,他動彈不得地深陷在黑暗的泥沼中,一半是火一半是冰,緊緊的將他包裹著。

乏力地撐開厚重的眼皮,入目的是陳舊的屋梁以及老者慈祥的臉。

“年輕人,你終究還是命不該絕,世間因果皆由天定,竟然改變不了又何必執迷不悟呢?凡事都看開些吧!”老者捏著短須瞇眼道。

“你是和尚?”少年啞著聲音問。

老者搖頭。

“道士?”

老者再次搖頭。

“不過,不管你是誰,帶我離開。”少年的目光沉靜。

老者微笑著捋了捋胡須,“好,老夫正好缺了一個可以繼承衣缽的徒弟,既然如此,你就隨著老夫走吧!”

少年一走,就是二十一年。

二十一年的時間足夠他淡忘許多事情,可為什么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