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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開得勝后,瑜軍乘勝追擊,一路北上直逼涵冬峽,珞軍知此地易守難攻,瑜軍緊咬在后,若不把緊此關則回天乏力,遂屯兵涵冬峽堅守不退,瑜軍一時無計,唯有按兵不動,長達一個月的追擊之戰終于又演變成對壘局面。幾個月的軍旅生活已經讓子璃摒棄了那種不睡到日上高竿就醒不來的作息毛病,以前是因為晚上當夜貓子第二天要補眠才養成的習慣。而現在,每天晚上雖然仍當夜貓子,不過這個夜貓子的誘惑不是通宵玩游戲而是煩憂目前的戰事,每夜輾轉難眠,第二天又在練兵的號角聲中乍醒,久而久之,晚睡早起就成了子璃的習慣。睡眠不足加上長途的勞累奔波,原本還有些rou的臉頰已經迅速消減下去,櫻紅的唇色退去了淡淡的粉,下巴尖了,眼睛也顯得更大了。冬天時穿得厚興許還覺察不出,但春天來到,棉襖一脫,瘦弱的身板便無以遁形了,這樣羸弱清瘦,看著讓人心里發疼。不過幸虧有有知他底細的安極卿一直在旁邊細心照料,子璃最怕的中藥雖然不必每天都喝,但一天一顆黑乎乎的藥丸是絕對逃不了!深吸了幾口涼潤并帶著草木清香的空氣,子璃頓覺心中的積郁消散不少!“我的殿下,早膳已經準備好了!”正閉眼享受著晨曦的照耀,耳邊忽然響起一把輕佻的聲音。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子璃有些惱火地裝過身瞪著來人道:“韓笑城,本殿說過多少次不要忽然出現在本殿身后不要忽然湊在本殿耳邊說話!”“息怒息怒我的殿下,一時忘了,下次絕對不會!”韓笑城嬉笑著,沒甚誠意地說道。“你每次都說下次不會,但下次照舊如此!你這個死狐貍,不準接近我五米范圍內!”子璃吼,以為憤惱,瑩白的臉上泛起了一層薄薄的紅暈。韓笑城一臉無辜地眨著狐貍眼看著子璃。“……算了算了,這次不跟你計較。”子璃擺手無力道,“用早膳!”韓笑城瞇笑跟上,子璃走近營帳,看見桌子上居然擺了滿滿一桌菜!“韓笑城,你這是什么?”子璃大大的皺眉轉身質問道。“呃,什么?這是我給你做的早膳啊!”“我當然知道這是早膳,我是問你怎么做了這么多東西,雖然我們現在不缺糧,但是也不能這么奢侈吧!你看,這魚這rou,居然還有鴿子湯?韓笑城,我們現在是行軍打仗不是游山玩水吃野味!外頭的士兵都是啃著干糧上戰場,若我在這里大魚大rou,你讓我這個殿下如何面對那一幫為了我拿命去拼,到此為止也從來沒停下來好好吃過一頓的將士?”“不不,殿下,你先別激動!”韓笑城斂了笑容,看著子璃的目光泛著掩飾不住的心疼。興許子璃沒有發覺此時自己的模樣有點類似于偏執狂的固執,這樣的情況已經延續了一個月,就在長野之戰結束他去探望受傷的士兵回來后,這個眼里總透露著靈動的自信和可愛的狡黠的殿下就變得沉默寡言并且時常散著抹不去的沉郁。這樣的轉變由情緒渲染到了具體實際,他要求每日三餐士兵吃什么他就跟著吃什么,士兵穿粗布麻衣他也穿粗布麻衣,這種同甘共苦的做法自然是讓士兵大受鼓舞,若換了其他人他們也無話可說甚至大加贊賞,但這個人不是那些身強力壯的大將而是一個身體虛弱神情疲憊的皇子!本身的條件不允許他如此胡鬧,身邊的人多次勸說無效,就連安極卿發怒了幾次也拉不回這著了魔似的倔牛。“別激動,先聽我說,殿下,這些都是我自己去林子里獵來的,你看這魚,它是我在小河里釣的,這兔子是我捉的,這鳥蛋是我爬到樹上掏的,還有這白鴿是我射的,你看,我沒有到糧庫里多取一分,只是這小米,不過它本來就是分給殿下你的,我只不過取出一點碾成粉做了長壽面,殿下,今日是我的生辰,這些菜都是我為了給自己慶生做的,不過因為一個人慶生太凄涼了,所以厚顏懇求殿下陪我過。殿下,可以么?你可以陪我一起吃這生辰宴么?”摒棄了平日一貫的輕佻表情,韓笑城仔細地看著子璃的眼睛問道。子璃張了張嘴,為剛才的過激斥責感到羞愧,良久才開口抱歉道:“……對不起,我,失禮了,生日快樂!”韓笑城暗舒了口氣,隨即彎眼一笑,好看的挑花眼此時一片明媚,趁著陽光帥氣的臉很是俊朗好看!“韓笑城,你這樣子在我們那邊肯定又是一個迷倒大片女生的白馬王子!”子璃看著他輕輕一笑道。韓笑城微愣,接著笑得更歡,“嗯,我認為這是你對我的贊賞這詞,呵呵,快坐下吧,東西涼了就不好吃了,在我家鄉,生辰的第一頓一定要大魚大rou,還要一碗長壽面,否則那一年他就會窮得叮當響!來來,長壽面,鍋里還有,一定要吃多點!”“這些魚rou我就不吃了,但面我陪你吃一碗!”“……能得陛下賞臉,小的三生有幸!”子璃微笑接過他奉到跟前的筷子,捧起瓷碗喝了口湯料再挑起面條放到嘴里咀嚼了一陣,問道:“……很好吃,你還加了什么佐料?”“哪有什么佐料!本大俠的廚藝一向了得,就算白面清湯也能做出人間美味!呵呵,很好吃吧?呃,你,你怎么哭了?”“誰說本殿哭了!是眼睛進沙子了好不好!”“哦哦,進沙子了,我幫你吹吹!”“不要,已經出來了,坐下,吃長壽面!”笨蛋,面條里明明揉了rou泥,湯里明明加了燕窩,雖然經過處理故意掩了味道……真是笨蛋啊!65第四卷爭霸之戰第三十七章膏肓緊閉的大門外,丞相趙易良焦急不安地來回踱步,一會兒抬頭看看仍然緊閉的大門,一會兒又繼續低頭唉聲嘆氣,才五十來歲的人,已是髭全白,華發染鬢!又等了良久,終于瞧見通報的宮侍走了出來,趙易良連忙上前問道:“公公,如何?”那宮侍籠著袖子搖了搖頭道:“丞相大人,您還是請回吧!”趙易良聞言心中憤慨,他越來越無法理解珞兒的所作所為。以前。雖然珞兒仍是傲慢急躁的脾氣,但對他這個舅舅還是頗為尊重的,朝政之事無論巨細皆會先來詢問自己的意見,但不知何時起卻漸漸變得專斷蠻橫一意孤行,他做出的許多決定在當時看來似乎正確可行,但俱是無異于飲鴆止渴,割rou補瘡,其中的隱患在今后極有可能成為致命傷!可無論自己如何勸解他皆是左耳進右耳出,對他這個舅舅亦是越來越疏離嫌惡,最后終于演變成了拒而不見。趙易良曾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