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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是相信歷佑深的,可是現在他這樣說是什么意思? “沒錯,向成軒是從我的口中得知這個消息的,只不過當時我在青石喝醉了酒,胡言亂語,說的話被他的手下聽到了,這才讓他找到了把柄去傷害你。” “不,這不是你的錯。”我安慰他。 “我不僅間接傷害了你,還口出匪語傷害了哥,我覺得愧疚,所以才離開公司,關于這件事情我不想再提,我想乞求你的原諒,也希望你不再過問。我想開始新的生活了。” 我答應了他不再多問,早已過去的事情,我不愿讓痛苦強加給他,他愿重新開始,那么我會支持他。 一如十歲那年,他捧著自己的第一張畫作笑容明朗地告訴我他喜歡畫畫時,我對他說過的支持。 我好奇歷佑深離開公司會做什么,他告訴我,周周最近在幫她朋友家的親戚找美術家教,他已經打算去面試。 我由衷地笑了,只是因為歷佑深終于堅持了他想做的。 告別了歷佑深,回到家,已是黃昏時分,我進門在玄關處剛換了拖鞋,管家就走了上來。 “太太,下午先生來電話說今天晚上他會加班,叫你早點休息,不要等他了。” “好,我知道了。” 我徑直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 我和歷佑深兩人同時離開,公司很多事情壓在歷路西的肩上,我想他一定很累。 可是即使這樣,他也同意我和歷佑深的離開,無非是不想看到我二人受到傷害。 就如同幼時的歷路西,他不喜說話,面對我們對他的恐懼,總是默默地照顧著我和歷佑深。 歷路西回來時,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房間的燈并沒有打開,借著從落地窗灑下的大片月光,歷路西摸索著打開我的房門,走了進來。 他的腳步很輕,我沒有睜開眼睛,我只是能感覺到他的氣息縈繞在空氣中。 他替我掖了掖被子,這才轉身離開。 我覺得自己夠窩囊,只能裝睡來應付我們之間的尷尬。 關于歷佑深真正離開公司的理由,我是后來從時敬遠那里聽到的。 就在我出事時,歷佑深為了保護我在辦公室對歷路西說出那番話后,時敬遠考慮到歷路西的感受,他找到歷佑深說了一些話。 那些話大概的意思是,歷佑深該醒醒了,歷路西和我已經是夫妻關系,雖然我們的婚姻是假的,但我始終是歷佑深法律意義上的嫂子,更何況我與歷路西兩人之間是有感情的,只不過是因為有歷佑深的存在,我們的感情才充滿了不確定性。 我沒有想到,時敬遠真的把話挑明說開了,他不留一點余地告訴歷佑深,你應該看清楚事實了。 其實我們都不知道的是,歷佑深很早就看出來了,從他知道我和哥哥的假婚姻,他對我說不會放棄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我沉默不語的理由。 我的答案顯而易見。 我總是在他和哥哥之間掙扎,而歷佑深總是抱著希望默默守護,只不過他甘愿自己是困局之中的那個永遠的迷惑者。 時敬遠的忠告讓歷佑深黯然頹廢,他帶著對我的愛走了這么久,原來可以被別人一句話輕易捅破。 有人說最好的愛是給自己和他人留有余地,而他呢?不留余地給別人,更不留給自己余地。 他漸漸看清,之后才選擇了離開。 ☆、你憑什么打他 對于時敬遠給歷佑深的忠告,我并不怪時敬遠,我知道他是不愿看到我們三個人糾纏不明,各自受傷。 可是對于歷佑深,我卻常常懷抱愧意。 自從那天晚上歷佑深送我回家,他便失蹤了。 他搬出了歷家,甚至溫善姐也不知道他的行蹤。 半個月的時間里我都沒有再見過他,問周周他的下落,我才知道他竟真的去做了美術家教。 可是周周并不告訴我,歷佑深的近況,所以他失蹤的那半個月,我一度陷入恐慌不安。 半個月后,我終于見到了歷佑深,卻是在一個極其尷尬的場合見到他的。 白氏集團是歷氏的合作伙伴,周末白華南董事長在他的家里舉行聚會,邀請了歷路西參加,歷路西便叫上我一起。 我沒有想到,歷佑深也會出現在那晚的宴會上。 原來,周周給歷佑深介紹的美術家教工作就是在白家,教學對象則是白董事長的寶貝女兒白霓裳。 白霓裳我是知道的,高三學生,因為是獨生子女的關系,白家人對她極其寵溺,相傳她的性格孤僻桀驁,特立獨行,因為之前氣走了好幾任家教老師的關系,所以還得了個不良少女的名號。 那天晚上我在宴會上遇見歷佑深,當時他就和白霓裳在一起。 那天的歷佑深穿得正式,一身格子西裝,透出干練帥氣之態,而他身旁的白霓裳,穿著一件及膝白紗裙,亭亭玉立,她清爽靚麗的短發上特地加上了一個小小的王冠裝飾,如仙氣飄飄的小仙女。 當時白霓裳挽著歷佑深的手臂,嘰嘰喳喳地同歷佑深說話,而歷佑深則是面露寵愛之意地望著她。 那種場面我還真是意想不到,歷佑深到底是使出怎樣的魅力,竟使傳說中的不良少女搖身變成一個溫文爾雅的淑女。 當時歷佑深并沒有發現我和歷路西的到來,我走上前喊他的名字,看到我們,他怔在原地,很快,他笑了。 “哥,原來你們也在這里。” 白霓裳目光緊盯著我和歷路西,仿佛是要從我們的身上一探究竟。 “佑深,原來你是在這里做家教,半月不見你,我們都很擔心你。” 終于找到歷佑深,我難免激動。 “小深,有時間回家看看jiejie吧,她很想你。”歷路西繼續道。 歷佑深點頭,隨后被白霓裳挽著手臂去了別處。 我本以為那一次宴會大家都會玩得開心,誰知卻節外生了枝。 宴會上我陪著歷路西一路都在接受別人的敬酒,大家都不禁感嘆,歷二少和夫人真的是才子配佳人,我們深知這是生意場上的客套說辭,卻不得不一一回敬。 我實在是厭倦這種場合,撒嬌般問歷路西可不可以換個安靜的地方。 歷路西答應了。 我們疏遠人群,走到了白家別墅的后花園,卻看到了歷佑深和白霓裳也在這里。 我確信自己沒有看錯,并且他們兩人擁抱在一起。 那一幕剛好被白霓裳的mama看到,只見她沖了上去,推開歷佑深,并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我簡直發瘋,那一刻我什么也不顧了,我沖上前對霓裳mama大吼道:“你憑什么打他!” 落在歷佑深臉上的那記耳光,如同落在我自己的身上,那刻我覺得揪心地疼。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