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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擔(dān)心我。沈老板照拂我們母子有恩,我想留下來幫助他。等過一段時日,我也會回去的。”花棠月失望地點(diǎn)頭,她興許還沒有玩夠,喧囂熱鬧的外面的世界,比冷冷清清的三清山要好玩得多。但是,乖巧如她,還是依從兩位jiejie的安排。 作者有話要說: 到這里為止,女主的故事暫時告一段落,后面就要進(jìn)入女主的逆襲了! 由于某劇本趕稿,作者君暫時神隱一段時日,預(yù)計(jì)7月恢復(fù)更新~~~希望大家7月繼續(xù)支持哦! 淖蓮卷 第151章 萍 舟 姐妹兩人的離開可謂匆忙,沈老板趕在夜市時采購了些點(diǎn)心水果,好讓她們路上果腹。不巧的是,從半夜里開始天空就飄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沈老板站在門邊望著地上一朵朵綻開的雨花,說道:“雨天行路不便,列姑娘還是要走?” 花棠月開心地抱起了沈老板準(zhǔn)備的包裹,在聽見沈老板的話時表情短暫凝固,緊接著似乎陷入了深思。沈老板怎么會知道列瑩心里記掛著午時就要起航去東京的船,她知道這點(diǎn)雨還不足以影響航行,商船八成會按時起錨。列瑩點(diǎn)頭:“是,昨日同船家定好了行程。” 蕭璃教阿寶同兩位阿姨道別,阿寶心不在焉地說了兩句“再會”,捧著花棠月給的橙子就往口里塞。蕭璃叮囑了一些路上小心之類的套話,沈老板見蕭璃也不留她們,便不再開口,默默走到房里去拿出來兩套斗笠蓑衣。兩人在門口穿戴整齊,阿寶看見阿姨全身毛刺刺、黑乎乎的樣子,嚇得扭過了頭。 花棠月在明州城尚不識路,亦步亦趨跟著列瑩繞了幾條街道,直到看見海港里停靠的大船的桅桿林立,花棠月才發(fā)出疑問:“jiejie,我們要坐船嗎?” “嗯。”列瑩不再多話,此時的雨越下越大,列瑩有些擔(dān)憂商船是否會按時起航。她已經(jīng)同蕭璃道過別,決計(jì)不能再帶著花棠月回去的。花棠月低著頭抵御劈頭蓋面的雨水前行,偶爾抬頭尋找前方列瑩的背影,在白茫茫的雨霧中列瑩的身影越來越遠(yuǎn),她開始在雨中奔跑起來,花棠月趕緊追了過去。 帶著花棠月七彎八拐到了碼頭,列瑩直奔昨日商船停靠的地方而去。因?yàn)檫@場大雨的光臨,往日人來人往的碼頭連船工的影子也見不到,列瑩心下焦急起來,朦朧中望見沿街一排屋檐下的黑影,是各處的船工在屋檐底下躲雨。列瑩連忙走了過去,問道:“去東京的船今日還開嗎?” 船工們湊在一起賭錢賭得不亦樂乎,只有一名船工稍稍瞄了列瑩一眼:“開。姑娘要坐船嗎?定了位置了嗎?” “沒有。”列瑩從懷里掏出僅有的一張會子錢展示給船工看,那是桓淑離開前給她留下的,“我們有兩個人要去東京,給我個艙位,貨艙也好。” 會子出現(xiàn)在船工眼里,他立刻站直了微笑同列瑩講話:“艙位是有,等會兒姑娘你同我們管事講吧。” 這時,花棠月趕到了列瑩身邊,她同列瑩一樣站到屋檐下,一只手艱難地從蓑衣下面伸出來摘去斗笠,不解地問列瑩道:“jiejie,我們要去東京?”難道列瑩想要去見桓淑嗎?花棠月雖然不十分理解,也知道列瑩正是為了桓淑受到那樣重的傷害,何況蕭璃也說過最好列瑩能夠忘記桓淑,那列瑩現(xiàn)在去見桓淑,豈不是與蕭璃的期望背道而馳?沒有理由,花棠月覺得在這件事情上蕭璃的觀點(diǎn)是正確的。 沒有得到列瑩的回答,列瑩似乎一直不大樂意同她說話,花棠月也為此對列瑩充滿敬畏。對自己觀點(diǎn)的堅(jiān)定給了她勇氣,她挺直了腰板問:“jiejie要去找桓淑嗎?”列瑩的神色有一瞬間的迷惘,糟糕的光線使花棠月沒能發(fā)現(xiàn)。她沉默著,沉默使花棠月的心不安地打破了韻律跳動,花棠月的語氣又不堅(jiān)定起來:“jiejie不應(yīng)該去找桓淑的。” 列瑩的眼珠一滯,兩行眼淚毫無預(yù)兆地從眼眶里淌出來,花棠月霎時慌了。她轉(zhuǎn)身想跑,被列瑩一手扣住了肩膀:“不要讓阿璃知道!”列瑩并未使勁,花棠月的身體就像被施了法術(shù)一樣動彈不得。列瑩的語氣幾乎是哀求的:“不要讓阿璃知道。” 過了很久很久,花棠月緩慢地一次一次嘗試扭動身體,終于能夠面對列瑩。她已經(jīng)不再流淚,神情悲愴地望著冬雨擊打的海面,或是幾乎遮擋住海面的摩肩接踵的船只。去見桓淑,她并不開心,花棠月從她的表情中讀到。但是她不明白,既然不開心,為何還要去見? 由于沒有提前預(yù)定艙位,兩人不得不和十幾名客人擠在一個船艙里。幸好是在寒冷的冬季,船艙里的氣味不似夏天那樣臭不可聞。她們的鋪位靠近門邊,雖然雨水阻擋住出去的腳步,列瑩還是成日開著艙門,至少能夠呼吸到外頭干凈的空氣。 船艙里的男客都愛跟花棠月搭訕,也有不懷好意者動手動腳,在花棠月用不易察覺的小小法術(shù)戲弄之后便都老實(shí)了。持續(xù)接近十日的航程難以想象的無聊,列瑩從來不知道沒有桓淑陪伴的日子會如此難過。以往來往于東京和明州之間,她或是與桓淑同行,或是借助敖尨的龍舟,竟不曾發(fā)現(xiàn)這段航程如此漫長。 花棠月跟著船艙里的其他女人以針線打發(fā)時間,列瑩獨(dú)自靠在門邊,呆望著雨水啪嗒啪嗒拍打船板。花棠月從她身后湊上來:“jiejie,你看我繡的小花。等我把這條手巾繡好了,送給你。” 她面前的手絹白色底子上縮著一朵說難看并不難看,針腳卻仿佛掙扎過的小花朵。那是和花棠月的花朵一樣的顏色,雖然外形上幾乎辨認(rèn)不出海棠花的形貌。列瑩驀然想起了桓淑送她的手絹,白絹上繡著一只活靈活現(xiàn)的狐貍,如今想來,還不知是哪個女人為他繡的。列瑩驀然傷心地哭泣起來。 花棠月的神情頓時黯淡下來,她不過是想逗列瑩開心,卻好像不小心觸動了她的傷心事。也許并不是自己的過錯,這些天來,列瑩沒有一日不難過不流淚。花棠月自責(zé)的只是,她本應(yīng)多給她一些安慰的。列瑩抬手擦拭自己臉上的淚水,白皙的手背上骨骼突兀。花棠月記得她從前的手不是這樣的,這些日子,竟然不知不覺中消瘦了許多。 商船靠岸的時候天空晴朗,在東京這個溫暖的城市海風(fēng)還帶著一絲干燥的暖意。花棠月雀躍地踏上久違的土地,肆意地吸收這熟悉的陽光空氣。乘客們井然有序地下船,花棠月回頭搜尋,卻見列瑩仍立在船上。她打量著眼前的光景,目光中似有退縮之意。 “jiejie?”列瑩沒有聽見,花棠月提高了嗓門大喊,“jiejie!”列瑩如夢初醒地低頭看她,跟在人群的最末下船。花棠月挽住她的手,問:“我們現(xiàn)在去找桓淑嗎?” 列瑩搖頭:“不,讓我想想。” 花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