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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崎嶇的裂縫。“——不管怎么說,沁竹已經是玄王大人的人了,你應該忘了他的。”話音剛落,便聽見“嘩啦”一聲,酒壺連帶杯子被揮手掃到地上,摔了個粉碎,漿液流灑得滿地都是。聽見響動有人敲門,還未等里面人應門就被打開,是一個夜羽從來沒見過的侍從。夜羽短暫一怔,可是轉念一想,今天是光秀的生辰祭,臨時雇用一些侍從做幫手也是情理之中。侍從看了他們一眼,眼里閃過一道奇異之色,然后賠著笑,蹲下收拾這些殘渣。他有一雙巧手,動作很是利索,收拾完也不敢多留,垂著頭退下了。過不多時他又重新托著托盤折返,盤上放著一壺新酒和兩只玉杯。侍從道:“兩位大人是否還要繼續飲下去?這‘霸王醉’倒是不可多得的、可以讓人速醉的好酒。”夜羽嘆了口氣,揮了揮手,意思是要這侍從拿走。“拿來!”玄鷹一雙空洞的眼眸卻突然發亮,他盯著那準備告退的侍從,就像一頭老練的雄鷹在盯緊著自己的獵物。侍從看看夜羽,又看看玄鷹,面有難色。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拿來!”這一聲比剛才還要大,仿佛壓抑著的火山最終噴發。侍從悻悻地低頭跑進來,將兩只酒杯為二位大人準備好,又將酒壺中的佳釀為二位大人斟上。一股從來沒有聞過的酒香飄逸在整個單間,夜羽看著酒杯中清涼的液體,喃喃著侍從方才報過的名字:“霸王醉?沒聽說過這種酒。”侍從趕忙賠著笑道:“這是新釀的酒,用的人界的方子,在咱們幽冥界是喝不到的。”玄鷹已搶過酒杯,“管它什么酒,能醉人的酒就是好酒!”說完他一仰脖,將酒一飲而盡。他只想快點醉掉,這樣他的心才不會再痛。當一個人的愛被拒絕、被輕蔑的時候,那份痛苦,簡直比用刀剜他的血rou還要痛。夜羽凝視著他,心里忽然覺得有點酸酸的,悶悶的。他沒有再說什么,按住酒壺的把手,又為他添了一杯。他自己那杯,也很快飲盡。酒下得很快。一個作死,一個作陪。一壺酒很快就見了底。“這樣的酒……還有沒有?”玄鷹的舌頭已經大了,他盯著侍從的眼便不再像雄鷹盯著他的獵物,反倒是像上了歲數的大爺,看什么都是花影。“有,當然有!”侍從笑著,很快又送來兩大壇。這一壇下去,玄鷹還不得死掉?夜羽按住玄鷹要去倒酒的手,也用眼神冷冷盯住準備來伺候倒酒的侍從,道:“這酒不能再喝了。”侍從悻悻地低下頭,抿抿嘴,只好躬身告退。玄鷹的眼眸卻已噴出火來,他一手拂開夜羽,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粗著嗓子道:“你若根本不想喝,就趕緊走!為什么來這里礙我的眼?”夜羽的臉色變了變,火氣似乎也將發作,但瞬即又嘆息了一口氣,輕輕按住玄鷹讓他坐下,拍碎酒壇上的泥封,抓住壇口,看住他道:“瘋子。陪你就是。”玄鷹忽然笑了。他還是第一次對著夜羽這個對手笑。他笑的雖然談不上好看,卻已足夠颯爽,不輸錚錚男兒本色。夜羽忽然發現,此時的玄鷹,要比什么時候都好看。二人對壇而飲。很快的,除了一顆心在火辣辣地燃燒外,便再也感覺不到別的感情。夜羽的心里仿佛住了一只野獸,而那只野獸現在正咆哮著欲將掙脫束縛,縱情聲色。他看住玄鷹已殷紅滴血的臉,自他那雙迷亂的眼眸中,夜羽也讀出了和自己一樣的神色。兩只野獸都在叫囂著想要掙脫,想要放縱。他們撕扯著對方的衣服,擁抱在一起。夜羽將玄鷹壓在身下,享受著舌與舌糾纏在一起的快感,忘情地深吻著。在門外借著門縫偷窺的送酒侍從,看見這一幕,嘿嘿地笑了。他趕忙掩好門縫,將門從外面鎖住,防止任何人來“打擾”二位大人。安陽聽了侍從的匯報后,不住用扇柄敲擊著掌心,嘴角也終于浮現出今天的第一抹笑容。“不愧是四靈將,竟要我搭上足足一壇的‘相思鎖’才能迷倒二位大人。”侍從嘿嘿笑道:“這藥真神。二位大人……嘿嘿!可真是激烈。”安陽瞥了他一眼,頗為得意著道:“那是自然。這可是本公子從特殊渠道弄來的秘藥。”他“唰”地一聲展開折扇,“玄鷹倒臺,便再沒人能護住沁竹。沁竹啊沁竹,這回我倒要看看,你還怎么翻身?”走廊外傳來了嘈雜聲,一名武將神情緊張地快速跑過,直奔玄王所在的宴會大廳而去,引來不少視線。安陽望著那名武將的背影,吃吃笑道:“好戲就要開始了。”安陽收起扇面,扇柄敲了一下侍從的腦袋,“你可要守好二位靈將大人的門,切莫叫這邊的sao動打擾了二位大人的雅興。”侍從露出一抹jian笑,躬身答道:“請安陽公子放心,小人會把好二位大人的大門,在sao動平息前,絕不讓任何人打擾。”※“不好了,玄王大人!”武將一路沖進宴會大廳,音樂驟停,正載歌載舞的舞女們也像斷了線的木偶,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擅闖宴會,成何體統?”問話的不是玄王,而是位于賓席的三長老之一的斐長老。他牢牢盯住額頭冒汗的武將,神色明顯不快。與檬長老相反,他重文輕武,以四靈將為首的武將勢力,對他而言素來是礙眼的存在。武將垂首,道:“還請玄王大人原諒!情況緊急!城外突然涌現魔族,種族是煞!”玄王倏地站起,在座眾人也遽然變色。“數量多少?可有出現傷亡?”武將道:“回玄王大人,暫未出現傷亡!煞魔數量目前無法確定,星魂大人和北斗大人已前往城外戰斗了!”不過,魔族竟然能入侵這個大晉江城,有史以來還是第一次發生。來參加祭典的貴族代表們都慌張起來,玄王振臂一揮,命他們肅靜。“光秀在哪里?”玄王環視著周圍,從剛才開始便沒見到光秀的影子。“玄王大人放心,光秀大人在這里。”沁竹拉著光秀的手從偏門而入,武將進入的時候他們兩個已經在門外,剛才的戰報也已聽見了。玄王看見光秀,稍微松了口氣。他環視眾人,道:“你們待在城里,余前往城外看看。”檬長老立即起身,拱手道:“不可。玄王大人萬金之軀……”玄王打斷他,道:“不必多說!余自有主張。”檬長老道:“這……老臣遵旨。”不理會玄王大人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