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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羽。他們這一身打扮非富即貴,怎么會走投無路到要把玉辟邪當掉?夜羽大可不必理會趙清婉,但玄王他可不敢不理。可支支吾吾了半天,也道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去扯光秀袖子,光秀猛地搖頭,示意他此事定要瞞到最后。“嗯?”玄王狐疑地看著他們。兩人相視訕笑,然后異口同聲,嘬了句死:“這是秘密。”玄王瞇起星眸,蒙上一層陰影,看得夜羽發憷。“少爺恕罪!我現在不能說。這個……那個……反正您一會就知道了!”趙清婉就更奇了,沒想到他也有畏縮的時候。“罷了。”懨懨的聲音,玄王雙眉舒展,大步邁前。夜羽便向光秀擠眉弄眼,眼神為訊:“你看我對你好吧,不惜得罪主公!”光秀會意,頻頻點頭,也投來一記感激的眼神:“夜羽哥哥,你的大恩大德小弟沒齒難忘!”“嗯哼!”玄王捂嘴輕咳,讓身后那倆眉飛色舞的登時立正站好。他不語,只是斜眼睨著他們,在原地佇立。二人怔了一怔,然后頓時領會,呲牙憨笑,趕緊頭前帶路。——敢問當鋪在何方,玄王布吉島。走了幾步,玄王忽然停下,連帶領路的兩人。玄王偏頭追問:“這是何人?”趙清婉也隨他們停下,夜羽這才注意,她竟然還跟著。光秀便將他們相識的來龍去脈給玄王講了一遍。玄王聽后,看了夜羽一眼。平淡的眸色,冉起淡淡氤氳。夜羽當即表示“我馬上處理好”,奔到趙清婉前,皮笑rou不笑:“趙清……公子,你爹喊你回家吃飯。”“那只玉辟邪,你真要當掉?”夜羽皺眉:“那又同你有什么關系。”口氣明顯帶刺,但趙小姐不計較。“射魃,辟邪、除群兇。況且這玉質色較好,是前朝古物,是件難得的珍品。”夜羽挑眉:“所以?”“所以,我也想跟去當鋪看看,到底能賣個什么價錢。”這一話鋒突轉,倒讓夜羽有點茫茫然。“趙小姐,天色已晚,我想你爹定是……”“喊我回家吃飯?”“……”“那好。我走我的,你們走你們的。只不過,剛好我回家也走這條。”罷了,好男不跟女斗。夜羽不再理她,幾步向前走去,與玄王交談幾句,便領著頭走。趙清婉看著夜羽氣鼓鼓的背影,抿嘴偷笑。到了十字路口,夜羽張望,選了一條道走,這時趙清婉在他們身后不遠,撩撥一句:“去當鋪不是走那條。”夜羽背脊僵硬,頓了一頓,轉身往另一方向走。“不是那條。”“也不是那條。”“……”夜羽停住。趙清婉也停住,與他們保持一定距離,卻又不至跟丟。夜羽氣得跳腳,肩膀抖了三抖,最后還是壓抑住火,繼續往前走。趙清婉也繼續走。岔路口。“不是那條。”夜羽終于忍不住:“你一個足不出戶的小姑娘,又認得哪里是當鋪?!”趙清婉泰然道:“這城中三分之二都是我家產業,我雖很少出門,但是位置是清楚的。”玄王看這二人逗悶子看出了興致,環胸而立,不斥責,更不攔阻。一動一靜,劍拔弩張。唯一能夠管控住夜羽的,只有玄王。可是如今連玄王都擺出一副看好戲的態度……光秀搔搔頭,只好站出來打圓場:“那個……那個……夜羽大哥,我們就讓清婉jiejie幫忙帶路好不好?”畢竟買玉佩是他的頭等大事。“那可不行。我爹還等我回家吃飯。”趙清婉揶揄道。夜羽干瞪眼,玄王終于看不下去:“一會差夜羽送你回去。”趙小姐一聽,欣然同意。昂首闊步,頭前領路,臉上笑盈盈的,仿佛能沁出蜜,好不得意。夜羽跟隨在玄王身側,耷拉著腦袋,就像一只斗敗了的公雞,全然沒了斗氣。玄王回眼看他:“笨。”千萬別去跟女人理論,在女人面前,再有理也只會變成沒理。自己挖的坑,那就只能自己跳。“知道你每次與玄鷹斗嘴時,為何總會輸的那么難看么?”沮喪的那位就頹廢地搖了搖腦袋。“就因你性格里總有一分遷就,就因你每次都會被人牽著鼻子走。”玄王停頓,垂眼看他,又補了一句:“是朱雀的性格,這也沒什么不好。”吃虧是福。肯吃虧的人,總有厚報的時候。“不過涅槃都是虛幻,人不能一成不變。”夜羽的精神就更萎靡,在主子面前丟此大人,還把與他一向不和的玄鷹搬出來給予雙重打擊,恥辱、恥辱啊!“便讓那個小姑娘教教你吧。”玄王淺笑,點到為止,剩下的,自己參悟。人不能一成不變。可惜夜羽正自心緒紊亂,教誨他雖聽進,卻遺漏了玄王一個頂頂重要的變化——一個要幽冥界人向人族學習的變化。不錯,人不會一成不變的。水滴石穿,繩鋸木斷。就連玄王那顆堅如磐石的心中,都已悄悄匯進一股滋潤心田的暖流。在趙小姐的帶領下,當鋪很快便到。既是趙家產業,又有趙小姐引線,朝奉自然給了個好價錢。六千六百兩,很吉利的數,穩賺!這回夜羽吃一塹長一智,問了朝奉玉器店怎么走,問過才知,兩家就相隔一條街。夜羽仰天。唉!恥辱啊!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沒打算欺負夜羽的-w-,emmmmm第28章玉器店的老板,沒想到他們這么快就籌得了錢,大吃一驚。夜羽冷睨著老板:“你沒把東西賣出去吧?”這老板一臉jian相,實在不像個守信之人。“當然當然!”老板搓著手,堆著笑道。這塊玉佩并非什么稀世珍寶,哪里會有那么多人搶著來買?這玉擺了三個月,他們還是第一批冤大頭。當然他心中所想,不會表現在臉上。光秀點出五千兩銀票,正準備付賬,誰知趙清婉擋在他前面,仔細端詳著那塊玉佩,驚訝道:“你們……當掉玉辟邪,竟是為了此物?”真叫她不敢相信。玉辟邪的價值,遠遠大于這塊玉佩。“那又如何?”聽夜羽口氣,又在不爽她多管閑事。趙清婉不理他,拿起玉佩置于手中,嘖嘖稱奇道:“這塊玉佩看著確實不錯。”她眼珠一轉,“只不過……”這一“只不過”,竟讓她從玉質和雕工上挑出幾條理來,且句句挑在精妙處,老板滿頭虛汗,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