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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正是乞巧節(jié)那天?”老四點點頭,道:“不錯。我想那些妖暫時還不會離開這蓮姬城。我有預感,他們一定會出現(xiàn)在乞巧節(jié)的燈會上的!”妖的目的無非就是弒殺人類,以滿足其嗜血的性情。乞巧節(jié)那天,城中的百姓大多會聚集在燈會上,絕對是妖們殺戮的最好時機。“不過以防萬一,七師弟,一會辛苦你跑一趟衙門。如果這三日他們有出城,還請他們到悅來客棧知會我們一聲。”老七起身:“知道了師兄,我這就去衙門。”老四跟小二要來紙筆,將他們發(fā)現(xiàn)的情況一一寫明了,交于老八。信鴿在客棧,他便催促道:“八師弟,你速回客棧,將此間消息通知二師兄。”老八看著字條上的字:“煙花為號?”“不錯。”老四起身,“快去。”“那師兄你呢?”“我要去一趟趙四爺家。”※玄王一行人走出茶館,由于扁鵲還有任務在身,便和他們分道揚鑣了。剩下三人沒走幾步,便見這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都朝著一個方向快速走動。夜羽抓著一個來問才知,原來他們?yōu)榈囊彩强茨潜任湔杏H的打擂,于是他們便隨著這長長的隊伍一起走。拐過兩條街,老遠就看見人群密麻蜂擁一片圍成了一個圈,這中間正是木頭搭著的簡易擂臺。擂臺上,一對男女正在切磋武藝,臺下一抖擻中年壯漢正敲著鑼鼓助興。他們在人群最后站定。這時擂臺上也正打得白熱化。就見那姑娘一招疾風掌狠狠劈出,擊在男子胸膛上。那男子嗚呼一聲,身體向后飛了出去,狼狽滾下擂臺。臺下的看客們迅速后退以免遭殃。這男子便重重摔在地上。“小心。”人群慌亂退著,玄王摟著光秀的腰身向后急退,以免被人群推擠踩踏。而夜羽則是向左彈跳退開,輕松躲避著人潮。光秀的臉緊貼著玄王的胸膛。聽著玄王平穩(wěn)的心跳聲,臉不禁紅了。“啊,那、那個,玄、玄王大人……”被這樣摟著,他覺得好害羞呀!玄王確認安全后馬上放開了他,這又讓他覺得……有點可惜。擂臺上,又一場比試已經(jīng)開始了,人群又開始往前湊。光秀踮起腳尖,一跳一跳的。但前面擋著的人太多了,這擂臺又搭得不算高,他看不見。玄王道:“跟在我身后。”光秀疑惑地看著玄王,玄王筆直朝人群走。就在他快要撞上前面堵著的兩個人時,那兩人仿佛被兩只無形的手扒開一樣,一個往左一個往右忽然彈開了。夜羽拍拍呆若木雞的光秀:“還愣著干什么,快跟上。”他拽著光秀的胳膊跟在玄王身后。于是擂臺下就有了這一幅奇觀:一男子往擂臺下筆直前進,所遇擋路者自動左右散開。他們就這樣站到了擂臺的正下方。被彈開的人一臉莫名,因為玄王根本就沒有觸碰到他們。即便如此,還是有怨氣。一干人等正打算開口大罵,在夜羽瞪了他們一眼后,一個個的又老老實實地閉上了嘴巴。這回光秀看清了。小腦袋瓜一會扭左邊,一會轉右邊,視線緊跟著擂臺上的兩人走。其實他完全不懂武功,只是覺得好玩極了,別人叫好時,他便隨著人群一起大聲叫好。玄王看他興奮的樣子,問道:“你很喜歡看人比武打擂嗎?”“嗯!打擂、雜耍、戲曲我都喜歡!小時候阿娘帶我到山下的村子買東西,偶爾村子里就會來些戲班或是雜耍藝人,那時能看他們表演可開心啦!可惜,阿娘不是經(jīng)常準許我下山的。”正因為接觸的少,所以才新鮮,才喜歡。自從他被變賣為奴后,更是與這些無緣了。玄王怕他想起傷心事,便摸了摸他的頭,光秀回以微笑。他喜歡這些,玄王記下了。戲曲么……可惜慶云班因為戲子私奔,近些日子是不開臺了。“噢——!”人群忽然發(fā)出陣陣驚呼聲,讓玄王的注意力再次回到擂臺上。只見那女子看準時機猛地往對手肚子上起腳一踹,那名男子便朝著玄王他們這邊飛了過來!就在即將砸到光秀身上時,玄王振臂一揮,一股勁風將那男子又扇了回去,在空中轉了幾個圈后,直直地摔回擂臺上。“噢——!”人群又是一陣驚呼。擂臺上的女子臉上滿是驚訝之色,一雙眼便定格在了玄王身上。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6月5號更新~第11章這女子看著約莫十六七歲的年紀,皮膚雪白,一張臉蛋清秀可愛。她穿著一身青綠色素面杭綢直領錦衣,外面披著一層銀白色錦綢煙紗,寬大的衣擺上銹著芙蓉底花紋,烏黑亮澤的長發(fā),簡單地綰個單螺髻,幾枚赤金扁花隨意點綴發(fā)間,讓柔順飄逸的長發(fā),更顯柔亮潤澤。只見她抿著嘴,柔情似水的雙目直直地瞅著臺下的玄王。敲鑼的壯漢——也就是姑娘的父親,已瞧出姑娘的心意,將銅鑼和鼓槌放下,走到玄王跟前,抱了抱拳,笑瞇瞇地問:“這位少俠真是好功夫啊!敢問少俠,年齡幾許?”人類的壽元于他們來說實在太過短暫,無從比較,玄王也不知應當如何向這人描述自己的年齡,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數(shù)字,對方才能理解。瞄了一眼光秀,這孩子再過一年便可服成人禮,便參照光秀,隨便說了個數(shù)字:“二十四。”壯漢大喜過望,急忙問道:“那敢問少俠,家中可有妻室?”光秀注意到,擂臺上的清秀女子,臉突然紅了,她側過頭,以掩飾尷尬。可有妻室么……玄王想起水月洞天的一干男寵,應當也算是他的“妻室”了吧。于是點了點頭:“有。”這個“有”字,玄王說的風輕云淡,但這個字在那姑娘聽來,卻像一記鞭子,將她的幻想和美夢鞭笞的粉碎。壯漢倍感可惜,遺憾地笑了笑:“啊,這樣啊……既如此,那就沒辦法了。”這一句,也算是說給自己女兒聽的。他就這么一個寶貝女兒,雖然生活并不富裕,父女兩需要靠著賣藝維持生計,但是在有限的能力下,他也從不讓女兒受委屈,這是一個做父親的執(zhí)著,他絕對不會答應,讓女兒去做人家的小老婆。重新拿起銅鑼和鼓槌,準備繼續(xù)吆喝,這時臺上的女兒對他說了一句:“今天就到這吧,爹,我有點累了。”女兒從擂臺的另一側跳下,她的背影看起來相當疲憊。這位父親聳了聳肩,只好敲一聲鑼,改口宣布今天就先到此結束。眾人敗興而散。玄王去叫光秀,見他低垂個腦袋一臉沮喪,心想大概是因為沒了表演看這小家伙心情才這般低落吧,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