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2
發(fā)了無數(shù)次的微博,視線漸漸模糊。——沒有人幫他發(fā)聲,我來。他睡著的這段時間,正是謠言瘋狂發(fā)酵的時候。大家對‘關卿’這個名字熟悉極了,畢竟謝許的身份擺在那里,嫉妒的、眼紅的人肯定不在少數(shù)。關卿隨便翻了翻,網(wǎng)上說什么的都有,甚至有人把他的照片P成黑白照詛咒的,各種惡言惡語。匿名的網(wǎng)絡總是能暴露現(xiàn)實中被隱藏起來的陰暗角落,他一直知道,但從未適應過。而就是在這個幾乎所有人都在罵他的時候,謝許站出來了。抄襲在這個年代,是個多么敏感的話題。更何況,網(wǎng)上全都是抄襲的證據(jù)和實錘,支持關卿的人一個都沒有。謝許這么好。但謝許又……他想起暈倒前看到的那個眼神。謝許的瘋狂,謝許的釋然,謝許的痛苦。在一起只會讓彼此更加痛苦吧?關卿覺得自己心臟就像在被人溫柔地撕扯著,的確疼,但是那種被細心呵護的感覺卻讓人難以產(chǎn)生戒心。拾而不能,放又不舍。關卿矛盾極了。“謝許,我……”不想錯過你。關卿承認,他小心眼。他把所有的自己袒露在謝許面前,光鮮的,亮麗的,美好的,當然也有陰暗的,卑微的,不愿示人的。他給謝許的,是完完整整的關卿。他也不是不害怕,害怕被謝許嫌棄、被謝許討厭。沒有誰能坦然面對一個不完美的自己。但是……謝許教會了他,去正視、去接受、去愛自己。無論是怎樣的自己。人要先學會擁抱自己,才能對別人敞開懷抱。但為什么,到了自己身上,謝許卻退縮了。關卿蜷縮在地板上,一遍又一遍地想,直到門外的叫喊聲消失,直到聚在門口的人散去。他身上的陽光也斂去,關卿推開窗,看向沉沉的天幕——要下雨了。“嘟——抱歉,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關卿拿著手機,突然有股很不好的預感。謝許……為什么不接電話?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箱死了,我的數(shù)據(jù)也死了,嗚嗚嗚嗚嗚。感謝酒子念,世最可熊熊,PHIE啊的地雷,一萬個么么噠!!!【小劇場】謝許:信仰之躍!葉梓:(震驚)……謝許:喂,小張,你開艘船來,在那個那個河下面……對,準備軟墊,我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小張:(震驚)……謝許:抱歉,有錢就是可以為所欲為,還可以耍帥。第34章“嘟——”窗外雨聲漸響,冬日的寒風夾雜著豆大的雨滴,一點點敲打著窗戶,乍聽竟像下冰雹的聲音。這樣的冬天,不該有這樣一場雨,但它確實來了。關卿握著手機,沒有開燈,電話也沒人接。天幕暗下來,他坐在狹小出租屋的地板上,暖氣不大足,有點冷。他一時不知道該做什么。這時手機突然響了。關卿手忙腳亂地打開微信,是謝許的簡短的一句話:“我在小鎮(zhèn)上,信號不好,有事晚點再說啊,乖。”謝許的聲音很低,他那邊還人聲嘈雜,在鋪天蓋地的大雨里要十分仔細去聽,才聽得清。微信上方的提示欄顯示‘對方正在講話’,關卿便耐心等,但那邊斷斷續(xù)續(xù),過了好久,謝許才發(fā)了一條語音過來:“如果,”他頓了頓,輕輕吐了口氣,然后似乎笑了,“如果是分手的話,就別說了。你別再理我,我就懂了,不會再煩你的。”讓他自己懂。別告訴他,別提醒他,別再……讓他看清真相。他還想多做一會兒夢,哪怕是騙自己也好。騙自己,是關卿的信號不好,關卿的手機壞了,關卿正在忙,而不是——不要他了。關卿幾乎瞬間就想通了謝許的那一層意思。他鼻頭酸澀,幾乎要落下淚來。同一個世界的大雨,兩人隔著話筒聽。關卿把那兩個語音條細細聽了兩遍,謝許似乎處在一個極其嘈雜的環(huán)境里,背后有各種人用不標準的S市方言扯著嗓子嚷嚷。關卿吸了吸鼻子,打字:“我來找你。”謝許沒回復。關卿給自己煮了碗面,邊吃邊翻了翻謝許最近的微博。謝許最近發(fā)微博的頻率減少了,偶爾轉(zhuǎn)發(fā)一下新電影的廣告什么的,還有一些心理學的內(nèi)容。關卿等了許久,謝許的電話仍是打不通,他有點急了。隨手打開電視機,剛好是S市本地的新聞臺,女主播穿著職業(yè)裝,笑容得體:“下面插播一條新聞,近日有特大暴雨襲擊我市,桃花山等多處山體發(fā)生山體滑坡、泥石流災害,請各位市民——”山體滑坡,泥石流災害。關卿心不在焉地挑起一筷子面條,又看了看微信,還是沒回復。他的筷子頓了頓,把新聞里的話在腦子里過一遍,整個人突然僵住。——“我在小鎮(zhèn)上”。他抖著手打開微信,重新聽了一遍謝許的語音條。這次他戴上耳機,把音量調(diào)到最大,去聽謝許背后那用方言嚷嚷的,嘈雜的聲音。有小孩的哭喊,老人抽煙的吐氣聲,還有一個女人說著一口方言,抱怨道:“這條路怎么這么滑,這雨也太大了吧,破桃花鎮(zhèn)啥時候才能修大馬路啊。”她旁邊的男人勸她:“很快的,過了這段就進山了。”她的方言不是純正的S市方言,但關卿卻聽懂了。他寫論文時為了收集一些極端特例的資料,去過一趟桃花鎮(zhèn)。桃花鎮(zhèn)人少地偏,又在山里,那里人說的方言自成體系,路也不通,當時關卿是坐著牛車進的鎮(zhèn)。一股涼意從腳底竄上來,關卿整個人都懵了。比起憤怒,更多的是慌亂和恐懼。他很想安慰自己,是他聽錯了、想錯了,或者這個桃花鎮(zhèn)根本不是謝許要去的那個鎮(zhèn)。但他做不到。泥石流,山體滑坡。謝許遲遲不回復,究竟是因為信號不好,還是……關卿眼前一黑。.桃花鎮(zhèn)偏僻,開車只能開到山腳,之后的上山要么自己爬,要么乘坐牛車或者摩托。關卿整個心懸在半空中,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心慌意亂。他找到車鑰匙,隨便撿了點吃的、急救箱、衣服,便打開門。一陣白光和快門聲,一個話筒懟到他面前,那記者問:“關先生您好,可以解釋一下抄襲事件嗎還有——”關卿差點忘記了這回事。“抱歉,我無可奉告。”他紅著眼眶,擋開一切要往外走,卻做不到。許多人攔著他,擋著他,一個個人都在指責他剽竊他人的成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