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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血。 邵驥壞是壞,畢竟是孩子,那次被嚇著之后,倒是沒再嚇過她了。但言語上,依舊很不友善。 他小時候脾氣是怪,十六歲正是中二的時候,更怪了,完全捉摸不透。韓雅不愿做自討沒趣的事,就托著腮聽樓下說書人講故事。 韓雅找他說話的時候,他愛搭不理的。人心思不放他身上,他又不樂意了,出口就損人,“嘖嘖,你人本就老成,盤這么個頭發,顯得更老氣了。” 一進門就見她盤了頭發,他瞧著礙眼得很。 韓雅頭也沒回,“別說話,故事正精彩呢。” 邵驥剛才一直在胡思亂想,也沒聽那說書人在說什么,這時候,她讓聽,他便也跟著聽了一耳朵。 正聽到那說書先生說,“好,接下來,咱們就說說那戰神叡王,如何用五萬軍士,破了敵軍十萬......” 后面的他沒聽下去,那人的故事,他一點不想聽。收回心神,就見對面的人聽得正仔細。 他心下又是一股無名火,燒得腦仁都在疼。 ---------- 與前院的熱鬧不同,茗客居的后院清凈得很。精心培育的鮮花怒放著,流水靜靜流淌,水池里不時有金色的魚兒躍出水面,安逸和諧。 兩個面容冷峻的青年站在涼亭外,一左一右像是在守衛著什么人。 湊近了看,涼亭里,獨自坐著一個玉面青年。面前擺了一套煮茶的茶具,他擺弄著茶具,動作行云流水,顯然是個煮茶好手。 “公子,公子。”前院跑來一個少年,嘴里喊著話,“公子,四姑娘來了,進了雅間,驥少爺也在。”。 青年手上的動作一頓,茶水溢出來,他也不在意。茶水蜿蜒著要流下桌面的時候,他放了茶壺。起身整了整衣擺,“好久不見婭婭了,去見見吧。” 第19章 疏忽 “來人。”邵驥臉色沉沉的坐了會兒,喊了人進來。 “少爺,您有什么吩咐?”管事的知道他過來,不敢怠慢,怕伙計招呼不周,便親自來。他一直在門外候著,這會兒聽到邵驥叫人,麻利的進來了。 反應及時,態度恭敬,管事覺得自己這幾年進步很大,能勝任更大的職位了。 “本少爺要聽降妖故事,讓說書的換個來說。” “啊?”管事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故事講到一半換了,客人怎么辦? 客人怎么辦,邵驥是不管的,他見管事的還不趕緊下去,臉紅脖子粗的吼道,“啊什么啊?本少爺不愛聽打仗的,換個故事!” “是是是。”管事的躬身退下了。 邵驥吩咐之后,好受了一些。見韓雅投來不贊成的目光,他感覺更舒坦了。翹起二郎腿,端了茶,大大的喝了一口。 “嘶......” 這茶水是剛端上來的,還是guntang的,邵驥看也不看就是一大口,當下被燙得直嘶氣。 韓雅瞅了他一眼,就移了視線,仍是看著樓下。樓下換了個說書人,也換了個故事,講的是一個書生被狐妖迷惑的故事。 這說書人很年輕,也就二十歲出頭的樣子,長得白白凈凈的。講起故事來,手舞足蹈,連說帶劃的,很能帶動人的情緒。 他講得好,人也長得好看,客人們便也不怪茶館突然換故事的事了,仍舊是聽得津津有味的。 韓雅也一樣,不吵不鬧的聽著。她聽故事,是為了打發時間,多數時候,是在發呆,說書人講的什么,她是無所謂的。 邵驥見換了個這般年輕的說書人上來,更氣了。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他這么想,卻是誤會管事的了,管事的也是怕換個丑的上來,污了貴人的眼,回頭少東家收拾他,這才推了個年輕俊俏的來。 說書人有幾分本事,降妖故事給講成了笑話,逗得客人笑得前仰后合的。韓雅見他表演滑稽,也跟著勾了勾唇角。 被邵驥看見了,跟屁股下有刺似的,動來動去,一刻不得安寧。 韓雅心里嘆了口氣,這倒霉孩子和她八字不合啊。 故事要到結尾的時候,韓雅將手上未吃完的松子放回去,跟邵驥道別,“邵驥,我家里還有事,先走了。” 邵驥蹭一下站起來,看著韓雅確認,“你要走了?” 兩人上次的見面,是一個月以前了。他扯了歡歡的幾根毛,韓雅叫人將他打出去的。他邵驥也是含著金湯勺長大的,在外面被人前呼后擁慣了,被韓雅這么打出去,自覺沒臉,便沒再來過韓家。 韓雅被賜婚的消息他也是知道的,當時,他是有些幸災樂禍的,想著韓雅嫁給叡王爺,有得苦頭吃了。 可過去十幾天之后,他越想越不得勁。身上也沒有病痛,就是覺得不舒服。 什么事兒都不想做,他便每天來回在韓雅愛去的幾個地方轉悠著,期待著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今天進茗客君的時候,管事的湊上來說四姑娘來了。那一刻,他感覺心跳快了許多,整個人像是活過來了一般。 便是剛剛那樣不甚和諧的相處,他雖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但內心深處是歡喜的。 現在韓雅突然說要走,他一瞬間竟覺得有些惶恐。 韓雅沒看他,自顧接過妙菱遞過來的濕帕子,凈手,“嗯。” “家里有伯父他們,你需要處理什么?”十六歲的少年,身量很足,比韓雅整整高了一個頭,他站起來,有說不出來的咄咄逼人。 “我沒說回韓府,是回叡王府。” 也不知道這句話觸到他哪根神經了,邵驥焦躁的來回踱了兩步,停在韓雅跟前,吼道,“叡王府不是你家!” “你說不是就不是吧,我先走了。”韓雅懶得跟這中二少年掰扯,起身往外走。 沒走出幾步,手腕被拉住了。 韓雅頓住,皺眉問道,“你這是干什么?” 她不喜歡和外人有身體接觸,掙了掙,沒掙開,她眼神冷了下來。 邵驥一觸到韓雅冰冷的眼神,氣焰消了大半。順著她的視線,看到自己正拉著她的手腕,趕緊松開,囔囔道,“故事......故事還沒聽完呢,聽完再走。” 韓雅能辨別善惡,邵驥是煩人了點,對她卻沒什么惡意,她也說不出什么傷人的話,便只是收了手,回說有事得走了。 邵驥挽留不成,便退而說要送她,她默許了。 “韓姑娘。”剛下樓,韓雅便被一個白衣青年攔了路。 “蘇公子。”韓雅點點頭,沒多說話。 韓雅反應淡淡,那青年也不在意,“好巧,在這里遇見韓姑娘。” “哼,巧?你一月二十幾天來我茗客居,說什么巧?”邵驥似乎有些忌憚這個青年,小聲說著埋汰話。 說是小聲,幾人離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