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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娘家的短工。 做短工的時候,遠遠見過她娘一次,就喜歡上了。每天費盡心思在外面找些稀奇玩意回來逗她娘,她娘那個時候小啊,沒見過什么世面,被這么一個長相端正的費盡心思的勾搭,沒兩回就托付了真心。 外公外婆只有一個女兒,凡事依著她娘,知道兩人的“私情”后,便讓她爹倒插門入了陳家。 當時她爹娘的婚事好些人不看好,說這韓家一窩窮鬼,這兒子進了陳家,還不得吸干陳家的血。外面一片不看好聲,外公外婆硬是抵住壓力嫁了她娘。 也不知道是不是外公外婆眼神毒,她爹娘成親之后,她爹不喝酒不賭博不逛青樓,也沒往家里納過人,安安分分的賺錢養家,對她母親也是十年如一日的好。 正要抬步進去,又聽到她爹說話的聲音傳來,想了想,她收回了腳,靜靜聽著。細看,她的嘴角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屋里 韓老爺重重嘆了聲氣,執了他夫人的手,好聲安撫著,“這兒孫自有兒孫福,你也別太cao心了,一天到晚擔心這個,害怕這個的。你自個好好的,就是給孩子們省事了。事情已成定局,你還想如何?” “老爺,我能不cao心嗎?咱們婭婭才多少歲呀?還沒及笄,那人可都二十三歲了!比咱家老二還整整大了兩月呢!”韓夫人絞著手中的帕子,心事重重。 “男人年紀大點好,懂得照顧人。” “照顧什么?皇家子弟,那一個個自恃清高得很。你還指望著人家能照顧婭婭什么?年紀大,年紀大,我才更擔心啊!這個年紀了還不娶妻,著實怪得很呢。” “你呀,就是瞎擔心,那二十三四歲娶妻的不是多得很嗎?” “唉,這不一樣。沒錢人家二十三四歲娶妻是正常,但這皇家的,既不缺人也不缺錢的,一直這么單著,實在讓人懷疑。” 韓必利突然加重語氣道,“懷疑什么?皇恩浩蕩,閨女嫁進皇家,咱們感激還來不及呢。” 說這話的時候,韓老爺沖他媳婦擠了擠眼,示意她隔墻有耳。 韓夫人見了他那神色,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嘆了聲氣,不說話了。 第2章 蜜餞 等屋里漸漸消了聲,韓雅才再一次提步。進屋前喊了聲,“爹,娘。” 進屋一看,父母兩一左一右的端坐著,神情放松。 韓雅上前抱著她娘蹭了蹭,輕聲道,“娘。” 韓夫人一掃她進屋前的憂慮,笑呵呵的撫著女兒的頭發,道,“哎呦,都要及笄了,怎么還像個小姑娘似的。” 韓老爺半天沒得到女兒一個眼神,在旁邊坐著咳了咳。 韓雅后知后覺的道,“爹。” 韓老爺整了整衣擺,端著茶慢悠悠喝了一口,才回了句,“嗯。” 韓雅聽了,又轉頭過來和她娘說話,“來的時候,吃早飯了嗎?餓不餓?我讓人擺飯吧?” “不餓不餓。”韓母聽了她的話,眼中的笑意擴散了許多,拉過韓雅的手,拿了個東西放到她手心,“這是娘給你求來的,你好生帶著。” 韓雅接過一看,是個護身符,“娘,平安符不是中秋節前去求的嗎?這才三月,你怎么就去求了?” 很奇怪,韓家處在一個信奉奢比尸的國家,卻信佛。 韓夫人還是姑娘的時候,就信佛,每年都會去趟寒山寺,捐點像香油錢,給一家人求平安符。 兩人在一起生活久了,習性、信仰都會互相影響。韓老爺說是不信佛,但每次韓夫人要生孩子前,不管有多忙,他都會親自去一趟寒山寺捐香油錢,求佛保佑妻兒平安。韓夫人平安產子之后,他會親自去還愿。 每年的中秋節之前幾天,夫妻兩都會帶著孩子們去寒山寺,求平安符吃齋。 幾個哥哥長大之后,各奔東西,韓夫人還是會每年去一趟寒山寺給家人求平安符,給哥哥們一一送去。 韓母拍著她的手道,“都到寒山寺了,哪能什么都不求吶?” 韓雅還要問什么,在一旁看著娘兩說話的韓老爺突然插話,“讓你帶著,你就帶著,我都是兩塊一起帶著的。” “好,謝謝娘。”韓雅知道事情許是不簡單,但爹娘顯然是不愿意多說,她便也不多問。 “你跟娘客氣什么?你......”韓母還要說。 韓老爺又在旁邊咳了一嗓子,“我餓了,讓人擺飯吧。” “好。”韓雅笑著應道。 韓老爺吃飯快,細嚼慢咽的自然比不上他。等他吃完,漱了口,母女兩還在吃著。 他摸了摸圓鼓鼓的肚皮,滿足道,“吃了幾天的齋飯,嘴都淡得沒感覺了,終于吃了頓好的,還是家里的飯好吃。” 這時候,韓母也吃完了,擱了筷子,拿濕帕子擦著手,回他,“聽你這話,是在怪我?” “沒有。”韓老爺明明漱口了,忍不住又端起碗,喝了口湯,“老爺我呀,就是感慨一下。” “你還說寒山寺那梅花好看呢。” “梅花好看,但齋菜確實不好吃。” 聽著爹娘講寒山寺的經歷,韓雅也不說話,小口小口的喝著湯。 韓雅身邊的丫頭老爺夫人悠然的模樣,心里偷偷捏了一把汗。 韓雅吃完,抬手揮了揮,候在門口的丫頭端了什么進來。 韓老爺掀開杯蓋看了看,一股子苦味。他趕緊蓋上,一手捏著鼻子,一手在空中扇著,“好苦,這是什么?” “二哥給的藥,去濕氣的。”韓雅看著他爹,輕笑著回道。 韓老爺一聽,身子往邊上躲了躲,“你二哥給的,都是好的,你快端過去自己喝吧。” 韓夫人本就是習慣夫唱婦隨的,這個時候,她的動作和丈夫是一模一樣的,也往邊上挪了挪,附和道,“對對對,你喝就好,我和你爹身子好得很,不用喝這個。” “都是半老的人了,還這么任性。這才三月天,寒山寺多冷啊,暖的地方不待,非得跑到山里去。”韓雅幽幽道,“不喝也行,二哥這幾天回家了,等他回來,讓他給你們扎幾針,去去濕氣便是。” “我們沒事!”韓老爺吹胡子瞪眼睛的。 “沒事兒你老咳什么?” “我,我咳著玩的。” “對對對,你爹咳著玩呢,我們沒事。” 呃...... 韓雅看著對面的一臉真摯的爹娘,忍住扶額的沖動,直接道,“兩種選擇,一是現在喝了這藥。二一個是等著二哥回來扎針。” 說著,還在空中比劃了兩下扎針的動作。她知道,要是這么一直拖著,憑韓老爺的三寸不爛之舌絕對能拖到藥涼了,然后不喝的。 “那,那讓你娘喝吧。”韓老爺還在做垂死掙扎,“爹身子骨好,不用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