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3
處蝸居已經被翻了個底兒朝天,自然是查不到一點當初從遠揚轉移的大額資金線索,甚至連一點之前的東西都沒有。飛機起飛前小鄭給秦穆打來了電話,問房子和里面的財物如何處理。秦穆輕描淡寫道:“都扔了。”話筒的聲音略大,坐在他旁邊的葉黎聽了個一清二楚,慌忙阻止道:“不能扔!”秦穆看了他一眼,放下手機:“怎么,你還藏了什么東西?”葉黎緊盯著他的手機,卻說不出一句話。房子里面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無法是留著特殊的意義罷了。這些年他舍不得割舍的東西,撐著他獨自一人走下去的東西,也不過那么一件了。雖然現在秦穆找到了他,但男人已經不再是四年前愛著他的青年了。這僅存的一點念想,葉黎舍不得。秦穆又問了一遍,語氣更冷了:“是什么東西?”葉黎嘴唇顫了顫,幾次欲言又止。空姐提示飛機即將起飛的廣播又響了起來,他沒有時間了,只能央求道:“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幾件衣服罷了。你如果不放心,等東西寄到江州之后可以一件一件查。”大概,秦穆早已經不記得了。就像殘留在那件風衣上的溫度,煙消云散。秦穆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重新拿起手機時松了口:“房子退了,東西都寄回江州去。”言罷,他掛上了電話,葉黎重重松了一口氣。即使秦穆很想抓著他的領子問他究竟還隱瞞著自己些什么,卻也只能忍著——如果他猜得不錯,季允民很快就會得知葉黎回到江州的消息。現在不比四年前,秦穆有的是籌碼和季允民談條件,更何況人已經握在了他的掌中。事實上,季允民的動作比秦穆想象的更快。轎車剛剛從機場車庫中駛出來的時候,他的手機便炸響了,叮叮咚咚叫的歡快。葉黎看了他一眼,秦穆從容地掛掉了電話。半小時之后,葉黎被帶到了李公堤,而秦穆則提前下了車,徒步走進院落里。他想給季允民回個電話,卻沒想到先接到了羅皓宇的來電。估計是季允民一計不成,只能換人上陣了:“喂?”電話另一端的人卻是季修晗:“你把葉黎帶回江州了?”“對,”秦穆懶洋洋道,低頭踢開一枚石子,“季允民的消息夠快的。”“我堂哥不會因為這件事情主動聯系你,你有問題也不要問他。”秦穆腳步慢了下來,聲音倏然變冷:“什么意思?”季修晗道:“按規定,他和葉黎不應該再有任何接觸,但葉黎在申市的消息一直沒斷過。今早葉黎用假身份購買了回江州的機票,我堂哥就意識事有蹊蹺,現在無數雙眼睛盯著他的位置……”“我對季允民的仕途不感興趣。”秦穆打斷了他,“你是替他出面的,就最好把話說清楚。”電話另一端的聲音頓了頓:“我堂哥的意思是,人既然是你接回來的,你就必須保證葉黎的安全。”秦穆不怒反笑:“他欠我和欠遠揚的債,一輩子都還不完,還有誰會比我更想讓他死?”“秦穆!”季修晗怒斥道,“你最好對葉黎好一點,否則——”秦穆靜靜等著季修晗把話說完,另一只垂落的手攥緊了拳。“否則,”季修晗吸了口氣,緩緩道,“你一定會后悔的。”“我還以為你要說什么?”秦穆諷刺道,用輕佻掩蓋住失落,“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地對他,保證他的安全。從今天起,葉黎走不出臥室半步。”這次,季修晗停頓了很久。不知道是因為被秦穆話中的曖昧嚇到了,還是被氣得啞口無言。“你要是還知道什么,就最好全部說出來。”秦穆懶得和他廢話了,瞇起眼睛打量著別墅二層,葉黎已經出現在了落地窗另一側的輕紗里,“至于我怎么對葉黎,那是我的事兒。不要以為你憑著和皓宇的那點交情,就能說服我什么。”短暫的沉默之后,季修晗再次開口:“我堂哥和葉黎之間達成了什么協議我并不清楚,我只能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秦穆攥緊了手機,仰頭望著葉黎清瘦的側影:“你說。”“葉黎離開江州之前,在我家住過很長一段時間。那時他雙腿粉碎性骨折,肋骨剛剛接好,后背上還有無數道傷疤。我堂哥說,他在急救室里躺了十三個小時才被推出來……他是怎么受傷的我不清楚,但在趙弘鐸受審那天葉黎忽然失蹤了,再也沒有出現過。”“現在四年時間過去了,趙弘鐸已經伏法,但他的那些爪牙還沒有被盡數鏟除,江州又曾是趙氏一黨的根據地。我堂哥緊張,是因為擔心葉黎的安危。既然是你把他帶了回來,你就有保護好他安全的責任。”季修晗深吸口氣,“拜托了。”紗簾另一側的人正踮起腳,向衣櫥上方的隔板伸出手。那并不是什么有難度的動作,葉黎已經抓住了被褥的一角,卻忽然膝蓋一軟向后倒去,硬生生坐在了地攤上。白色羽絨被砸在了葉黎的頭頂,蓋住了他的上半身。“我知道了。”秦穆掛上了電話,快步向別墅走去。他的額角墜了滴冷汗,被摻雜著花果香的微風拭去。奔跑的腳步越來越急,他生怕他慢一點,就又要錯過了那個人的傷痛。(剩下的微博見啦)☆、終章(3)秦穆并非每天都會回李公堤四號,即使回來大多也是在深夜,洗完澡之后抓住他摁在床上,用各式各樣喜歡的方式和他XX。葉黎似乎想開了,努力滿足他的所有要求,從未喊過痛,而這只會讓秦穆更加郁結。他想看見葉黎難受,看見他掙扎求饒,卻又害怕真正地傷到他。而往往是在一夜瘋狂之后,第二天早上醒來,才發現葉黎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渾身上下沒一處完好的地方,床單上偶爾還會留下一兩道血痕……他像逃一樣地趕出了門,用高壓工作強迫自己忘記葉黎甚至是睡在單位,但只要回到家,仍然會按捺不住地糾纏著那個人和自己做下去。只有XX的時候,才能感覺葉黎的真實的,而不是一個沒了靈魂的空殼:不會反抗不會掙扎,不會恨也不會愛他,似乎整個世界都和他無關。終于有一天,葉黎以一個令他憤怒和恐懼的問題打破了平靜的假象:“你說孟江死了,是真的?”秦穆想了起來,那不過是他找到葉黎的當晚,隨口說的一句泄憤的話:“是。”葉黎追問:“他怎么會死,他不是去新加坡了嗎?”秦穆冷笑一聲,故意嘲諷道:“葉黎,你相信還有心情關心別人?”葉黎的腿似乎抖了一下,向后邁了半步:“和你有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