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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剪整齊的指甲勾在麻袋上,卻撕不破一線光明,更無法反抗自四面八方施加而來的拳打腳踢。意識已經很模糊了,那群人終于停止了施暴,麻袋也被人解開,一只手和光亮一起探了進來,他下意識緊緊抓住,顫抖著不肯再放手。緊接著,他整個人就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來人用風衣裹住了他的身體,小心翼翼地拖住了他的肩膀和腿彎,打橫抱了起來。“啪!”他聽見拳頭砸在rou體上的聲音,和季修晗憤怒的大吼,“羅皓宇你瘋了,你真想搞出人命嗎?!”葉黎手指微曲,抓緊了抱著自己的人的衣領,想要看清他的眉目,但忽而掃射過的車燈卻刺傷了他的眼睛。那人更緊地將他整個人貼在胸口,體溫的暖意令他神經一松,就此陷入了昏迷。男人把葉黎放在床上……(后面的不可描述,微博見吧,知世的小怪獸79)☆、掠影(13)葉黎醒來時,已經是中午了。絲絨窗簾遮住了日光,他睜開眼,看見一盞散發著熹微光亮的歐式復古臺燈。燈罩是guntang的,亮了一整晚。他收回自己的手,卻抑制不住靈魂深處的顫抖。是秦穆,他回來了。但臥室中并沒有人,家具的布局也相當陌生,奢華的裝修風格與秦穆以往的品味相差甚遠。從空蕩蕩的衣柜和書架中五花八門的書籍判斷,這里應該是一件客房。他縮回了被褥中,詭異的陌生感讓他不安地警惕起來。然而半晌過后,并沒有人出現,甚至房間外也沒有一點動靜。他嘗試著想要下床,但是剛一動腰,就發現下半身□□的快癱瘓了,只能無力地栽回床墊中。不過身體卻是干干凈凈的,套著嶄新寬大的睡衣,甚至床單也已經被換過了,這一點點疑似溫柔的體貼令他心悸發麻。“秦穆?”他嘗試著叫了一聲,聲音嘶啞像打磨過砂紙。依然沒有人回應。他咬牙下床,趔趄著走到窗邊一把拉開窗簾,映入眼簾的熟悉草木喚醒了塵封的記憶:這里是梁公堤四號。然而秦穆并不在家,偌大的別墅里只有他一個人,走路甚至都可以聽見回音。廚房的餐桌上放著琳瑯滿目的小菜和水果,電飯煲里是香噴噴的蟹rou粥。餐椅被拉開了一把,對面的餐巾上擺放的湯匙和他曾經用過的那把一模一樣。“好吃嗎?”那天的秦穆為他做了同樣的一鍋粥,忍不住邀功道,“蟹rou是我一點點從鉗子里挖出來的。”他那時還不知道珍惜,一邊咀嚼一邊垂著眼睛查郵件:“好吃。”沒有得到應有的嘉獎,甚至沒有一個早安吻——秦穆想要打擾他,卻又不敢影響他工作。猶猶豫豫著看了他半天,終于低下頭,親了親他還塞著早飯鼓鼓囊囊的臉頰。那時的秦穆究竟是什么表情?葉黎扶著椅背坐下,拿起湯匙。將粥含進嘴里的剎那,突如其來的心酸令他失去了味覺。他沉默著,小口將粥喝完,甚至挑挑揀揀吃了好幾道小菜。秦穆還活著,他已經回來了。即使現在他不想見他,也沒關系。葉黎想,他有足夠的時間和耐心,等他回來。“咔——”就在葉黎主動動手開始收拾碗筷的時候,大門處傳來一聲輕響。他背脊一僵,湯匙應聲落入不銹鋼水槽中,往外跑的步伐是匆忙踉蹌的。然而葉黎并沒有見到他想要見到的人。池魏熟稔地把鑰匙扔進門口的大碗里,正站在玄關處脫大衣。聽見腳步聲后,他仰起頭,面對忽然出現的葉黎臉上驚異訝然的表情,并沒有絲毫失措:“你醒啦?秦……季修晗不放心你,讓我回來看看。”葉黎問:“秦穆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池魏故作為難,“他回江州了,一切平安?”葉黎想,照著昨晚秦穆折騰他的勁兒,身體應該沒什么大礙。現在池魏跟他裝糊涂,他也只能奉陪:“這里是秦穆的家,如果不是他,昨晚把我送到這里的人是誰?”池魏把大衣掛在鉤子上,轉過頭看他,笑容有些曖昧:“是我啊。”“你?”葉黎暗暗攥緊了拳,用盡了全部的修養才克制住自己一個勾拳砸池魏鼻梁上的沖動,“不可能是你。”“哦?”池魏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又看了看葉黎的,直白露骨的目光駭的葉黎后退了半步,“是size不對嗎?你又沒見過我的size,怎么就知道和你做的人不是我?”“……我們沒有這么熟吧?”葉黎自忖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他以為自己已經足夠open了,誰想到假洋鬼子池魏更勝一籌。在池魏剛剛回國代任黛山文化總裁的這段時間,葉黎和池魏有過不少接觸,但也只是公事公辦。自從池魏表示過自己沒有秦穆的消息之后,葉黎就沒有在私下時間見過他。現在池魏“憑空”出現在秦穆的家里,并且是在自己昏昏沉沉和秦穆在這里做過之后,笑語盈盈和他討論size……葉黎實實在在被膈應了一把,語氣也不再客氣了:“你怎么會在秦穆的家里?”池魏理所當然:“我回國幫他打理公司,總要有個地方住。”“是他讓你住這兒的?”這次,池魏不想回答,就信步往屋內走,路過廚房的時候還自作主張地打開了電飯煲:“我剛來的時候這家里死氣沉沉,除了黑白灰就沒有別的顏色。于是我自作主張給幾間臥室換了換風格,輪流換著住……囈,這粥還剩這么多?是知道我沒吃午飯,專門給我留的?”葉黎大步走上前,“啪”一聲合上了電飯煲鍋蓋:“不是給你做的。”池魏無辜地盯了身著睡衣臉染麗色的好看男人兩秒,最終悻悻放棄了蟹rou粥:“我自己做的都不能吃,天理何在。”嘴上吃不到東西,至少要占夠便宜,池魏覷著葉黎難看的臉色隱隱爽到了。秦穆有言在先,不讓他向葉黎透露自己的行蹤,池魏就干脆繼續張冠李戴地演下去。“池先生,如果是秦穆讓你住在這里的,請你至少拿出證據。”葉黎看他自作主張地往房間深處走,只得快步跟了上去,嚴肅地警告他,“并且我確定我們的關系還沒有熟到可以隨便開玩笑的地步,請你注意自……”“我們的關系啊,”池魏已經走到了他昨晚就寢的房間,探頭探腦地向里面打量,“你昨晚都睡到我的房間里了,你說我們熟不熟?”葉黎撞上了客房的門:“你一直在客房換著睡,那主臥呢?”“主臥怎么了?”池魏說著,不由自主瞥了一眼主臥方向。那里面一片狼藉,誰看到了都能猜到昨晚發生了什么。葉黎走上前,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