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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面對葉黎時展開了一個無懈可擊的笑。不等葉黎問,他就自己答了:“一幫同學來這里轟趴,動靜大了點。小叔今天去我家是有什么要緊的事兒嗎?”果然,在李公堤那輕飄飄的一眼,秦穆認出了他的車。但這并不是多么令人驚訝的事兒,葉黎懶得和他費口舌:“轟趴?你們同學是帶著□□來的,被警方抓到就是聚眾吸毒?!?/br>秦穆目光一緊,聲音冷的沒有了虛偽的溫度:“誰帶來的?”葉黎揚揚下巴:“就是剛剛進去那女孩兒?!?/br>秦穆猶豫了三秒,沒有再追問,只是一眨不眨地盯著葉黎的眼睛。葉黎坦然地回望著他,也不再解釋,后退了半步移到門外。“我知道了。”秦穆撿起了玄關處掛著黑色大衣披在自己身上,自顧自地低頭開始換鞋,行云流水般的過程不到半分鐘,他已經挽著葉黎的胳膊一起走出了門外,“小叔,今天不是我開車過來的,能麻煩你送我回家嗎?”葉黎下意識想要躲避陌生人的親近,但秦穆挽著他胳膊的姿勢卻格外強硬,一甩之下沒有甩開,便不好意思再甩第二次。他幾乎是被秦穆挾持著走向自己那輛SUV,不由被掀起些火氣,嘲弄道:“羅皓遠不是還在樓上等你呢嗎?不和他打聲招呼就走,合適嗎?”兩人已經走到了車門前。秦穆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分明只是個十八歲的孩子,眼神卻像夜風里的刀子一般剮人:“我們上車再說吧,小叔?!?/br>黑色轎車匯入了燈火交輝的車流。葉黎握著方向盤,秦穆則一言不發地坐在副駕駛上目視前方。就在這時,反方向車道上兩輛警車呼嘯而過,紅藍兩色的警燈照亮了秦穆的半邊臉,他下意識順著警車消失的方向向后看去。葉黎忽然問:“你覺得警察是沖著你們去的嗎?”秦穆轉回頭時,目光在葉黎干凈白皙的側臉上停留了片刻:“那棟別墅里裝滿了攝像頭,羅皓遠和皓宇肯定已經走了。至于留下的人,就看命了?!?/br>他忽然轉過身,直勾勾盯著葉黎,笑道:“今天還要多謝你了,小叔?!?/br>葉黎“哼”了一聲,不置可否。秦穆問:“你是怎么知道那女的身上帶著□□的?”葉黎懶得看他,撥動方向盤駛下了環路:“碰巧看到她和一個男生在別墅外面抽煙,聞到的?!?/br>秦穆又問:“那羅皓遠呢,你怎么知道我見的人是他?”這就是葉黎猜出來的了。成人典禮已經過去了三個月,他雖然沒有主動接近秦穆,但收集到的資料足足塞滿了三個文件夾。其中和他來往最親密的人中,就有羅氏兄弟。今天那姑娘出口一喊“皓宇哥”,他就猜到了來的人是誰,再一詐就將真相盡收眼底。葉黎坦誠:“我猜的?!?/br>秦穆瞇起了眼睛,又向葉黎靠近了半分:“你詐我?”這倒算不上了,畢竟當時羅浩宇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一切。葉黎玩味地瞥了他一眼,在秦穆陰沉的注視中不為所動:“各憑本事罷了。話說回來,羅皓宇可不是一個嘴嚴的幌子,你以后小心點?!?/br>話音落地,葉黎才發現不自覺教育了秦穆兩句。不過秦穆倒也不至于發作,又盯著他捉摸了一會兒,重新倒回了靠椅中,懶洋洋道:“倒也是。不過比起他大哥,皓宇這個沒什么城府的倒是好接近的多。也多虧羅皓遠拿他當眼珠子,嘖嘖?!?/br>葉黎倒是從這輕描淡寫的感慨中聽出了幾分別樣的情緒:“你羨慕他?”“當然羨慕了?!鼻啬麓蠓匠姓J道,“我一夜之間沒了父親,母親以養病為名去了歐洲,留我一個人面對著這些虎豹豺狼……小叔,你說我可不可憐?”葉黎暗暗琢磨著他所說的“虎豹豺狼”指的都是誰,不會還算在自己頭上一份吧?“也不算可憐了?!比~黎沒留神,話就自己溜出了口,“還有人年幼喪母,生怕……”他盯著前車窗,吞下了沒有說完的話。但是秦穆卻不肯善罷甘休,忽然來了興致,坐直了身體追問道:“生怕什么?”葉黎攥緊了方向盤,淡淡道:“生怕自己也會忽然有一天得和母親一樣的病。”秦穆意猶未盡地追問道:“這是誰的故事?”“一個朋友的?!比~黎停下了車,不去看秦穆一眼,“你到家了,下車吧。”秦穆聽話地推開了車門,長腿一邁跳下了車。而就在葉黎打算重新發動油門的時候,秦穆卻從車頭處繞了回來,直接拉開了駕駛艙的車門:“小叔,來都來了,不進來坐一會兒嗎?今天傍晚你過來,難道就是為了跟蹤我去見羅皓遠?”“你想多了?!比~黎覺得好笑,難能秦穆把自己想得這么厲害。秦穆不依不饒道,側過身把手扶在車框上,笑意盈盈看著葉黎:“來家里坐一會兒吧,小叔。我們把話說開了不好嗎?”偌大的李公堤四號,除了秦穆之外再沒有住其他人。一到家,秦穆來不及換衣服就直接去廚房泡了兩杯茶,出來的時候襯衣紐扣已經重新系好了。葉黎想要接過茶杯,客套話尚未說出口,不料秦穆手一縮躲開了他的指尖:“小叔,吃過飯了嗎?”他是提前下班趕來李公堤的,到現在還沒有吃上晚飯。秦穆這么一提,葉黎才恍惚感覺有點餓:“還沒呢?!?/br>秦穆了然一笑,黑浸浸的瞳孔里帶了點虛偽的歉意。他把茶杯放在茶幾上,轉身又向廚房走去:“我去給你做點,空腹喝茶不好?!?/br>……那你泡什么碧螺春,給我聞香的嗎?葉黎陰沉沉看著他的背影,手已經探向了茶杯柄。方才一路上都沒有喝水,確實有點渴。“茶幾下面有零食,你隨便拿?!?/br>說完最后一句,秦穆的背影就消失在了廚房門后。不過一刻鐘,客廳中就縈繞起了飯菜的香味。秦穆說給他做飯的時候,葉黎以為兩碗面條了不起了。他自己是個不會生火做飯的人,公寓里鍋碗瓢盆五臟齊全的廚房中利用率最高的就是電飯煲和烤箱。秦穆不過是個半大的孩子,當他把三菜一湯端上桌的時候,在葉黎心中儼然又多了一個廚子的身份。秦穆也不問他怎么這么自覺,等不及他叫就自動坐在了餐桌的主位上,把手中的筷子分給葉黎一雙:“忘問你有什么忌口了,湊合吃點吧?!?/br>這原本不過是客氣話,秦穆根本沒打算用一頓飯討好葉黎,畢竟現在手握至寶的的人是他。但當看見葉黎把碗里的香菜蒜粒姜絲蔥花一板一眼全部挑出來之后,秦穆就什么想法也沒有了。筷子尖兒撿起一塊青椒,嫌棄地扔到盤邊上,葉黎挑剔的模樣就差把米飯一粒一粒往嘴里送了。他一邊支著筷子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