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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的,倒是把墨懋看得心驚不已。“下次就抽個五百毫升的血,存著,要用的時候,就拿出來,也夠你用一年的了。”墨懋拿了布把陵澄手指頭給包扎上,碎碎念道。陵澄抿唇,不在乎道:“咬破手指不方便,新鮮的更好用。”“什么歪理!”墨懋想敲陵澄的頭,血不都是一樣的么,還有什么新鮮不新鮮的說法,陵澄就是嫌棄麻煩。陵澄快速的歪了一下頭,不讓墨懋摸到,被摸頭了,給他感覺自己很小是的,也不和墨懋爭,拿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些黃色藥粉,涂抹到剛剛咬破的地方,就不在流血了,看樣子,兩天就能好了。墨懋有點遺憾,沒能摸到那一頭的軟發,捻了捻手指,沒話找話道:“你學道術多少年了?”陵澄微微一愣,細細想了想,有些不記得了,從他記事起,他就跟著師父學習道術,走南闖北十多年,師父去世了,他才隱居在山上的。將一團黑色的線,一頭沾上了自己血,伸手輕輕一抖,那滴血就好像有引力一般,自動的流淌著,不一會就把整個墨線覆蓋上鮮艷的紅色,“十多年了,若說真正的年紀,我今年三十,比你大幾歲吧?”陵澄眼中竟是揶揄的神色,看墨懋的年紀也就是二十多歲,但他是地府的人,也有可能這年紀和樣貌對不上號。“您可要失望了。”崔易安沒有理會縮在墻角的女鬼,反而是不著痕跡的看著這兩個完全將他忘記的人道,“小主子可是已經四百歲了。”墨懋摸了摸鼻子,這樣聽著怎么感覺他大陵澄好多歲,人家加上上輩子的年紀,頂天五十多,按這輩子來算,才二十多,他四百歲……怎么有種老牛吃嫩草的錯覺?好在陵澄對于年齡這個不太在意,反而拿著墨斗線,靠近墻角的女鬼,垂眸看著她道:“你想報仇么?”“報仇?”女鬼微微揚起頭,茫然的問道。她當然想,即使讓她灰飛煙滅投不了胎她都想殺了他們,可枉死的人,是離不開身死的地方,那三個人把她害死之后,就再也沒有來過那家酒店,她根本就沒辦法報仇,現在這個道士問她想報仇嗎?難道……洛夜萱的眼中爆出深沉的恨意,隱隱帶著懇求的意味:“當然想,即使魂飛魄散我都想!”陵澄點頭,“那好。”將紅墨斗線的一端遞給了洛夜萱,洛夜萱有些怕他的陽血,但想著他要殺自己隨時都可以,沒必要用這樣的手段,幾乎沒有思考就握住了那細細的紅線。崔易安看不懂陵澄這是在做什么,用手懟了懟墨懋,問道:“他這是在做什么呢?”“我怎么知道!”墨懋靠近把第一手下推開,看著不就知道了么。小道士的道術完全不像他說的略懂皮毛,怕是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了,他也想看看他怎么把這枉死的鬼帶走,除了鬼差有這個本事,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別人施法。“這道士術法學得不錯。”崔易安夸贊道,對于自家小主子的嫌棄,并沒有什么不適,反正自從這小道士出現,主子眼里就沒其他人,做出什么他都不意外。“那是當然。”墨懋竟然頗為得意的昂了昂頭,好像判官夸贊的人是他。崔易安忍不住偷偷的扯了扯嘴角,果然一遇到小道士的事,主子就變得不正常了。陵澄對于他們的咬耳朵視若無睹,讓女鬼把紅墨斗繩牽好,自己捏住另一端,從懷里掏出黃紙,三下兩下就疊出一個小紙人,將紅繩繞著小紙人一圈,手指飛舞施了個小法求,“以魂渡魂,去!”右手兩只重重一點,放開時,那繩子就像有魔力一樣,懸掛在半空中,上下抖動著,那個小紙人就在空中舞動起來,手腳擺得有模有樣的。洛夜萱看得眼睛都直了,白得過分的眼珠子睜得大大的,要是王心遠在這,恐怕又得被嚇得鬼哭狼嚎一頓。墨懋也有些驚訝,失笑的搖了搖頭,小道士的確不簡單。“陵大師這道術可真是讓我佩服。”崔易安也贊賞道。不知道想到什么,壞笑的沖著墨懋擠眼道:“你說要是你倆打一架,誰能贏?”墨懋張了張嘴,笑道:“不知道。”!!竟然不知道,崔易安收回自己震驚的神色,小主子可是僅次于冥王的存在,他都沒把握,那小道士是有多厲害?!墨懋偷偷的用手機照了幾張陵澄認真施法的照片,道:“我不會對他用盡全力的。”崔易安一口氣梗在了喉嚨里,原本以為是主子能力不夠打不過人家,沒想到是這個,他還在主子的語氣里聽到一絲寵溺的味道,他這是吃了一嘴狗糧了?道士和鬼王的兒子在一起?不敢想啊不敢想,那地府會動亂的,冥王怕是會一巴掌把這招了個死對頭的兒子拍回娘肚子里去。崔易安腦子里正在想一些大逆不道的事,好在沒表露出來,不然被拍回娘胎肚子的了就是他了。洛夜萱愣神的看著那跳舞跳得歡快的小紙人,她竟然都快抓不住繩子了,為難的看著陵澄,“道長?”“你可以附身到紙人上,我帶你去帝都。”陵澄把自己的紅色小碗又收了起來,頭也不抬的道。洛夜萱愣過之后,臉上滿滿都是喜悅,笑容遮都遮不住,站直身子,對陵澄深深的鞠了一躬,“謝謝,謝謝您。”“雖然不知道您幫我有什么目的,總之還是謝謝您愿意幫我。”洛夜萱笑了笑,就連那蒼白色也退了些,有了人氣樣,隱約可見當年的風貌。陵澄有些感慨,還是年輕的女孩兒,就這么枉死了,的確可惜了,沒在多言。“去吧!”洛夜萱不再耽擱,閉眼細細一運氣,一陣青煙便主動的往紙人身上鉆去,直至消失不見,紙人也掉落在了地上。陵澄輕輕的嘆了口氣,將紙人撿了起來,用紅繩子綁好,就要把紙人塞兜里,卻被墨懋攔住了。“你就把一女人的揣兜里了?”墨懋眸色頗深,語氣也變得有些冷,這和抱了一個女的有什么區別,夏末的衣服能有多厚,那女鬼不就直接觸碰到他的身體了,這怎么行!陵澄沒懂他的意思,不解的答道:“對啊。”不揣兜里,難道用手拿著?“不行不行,你身上陽氣重,容易傷到她的陰氣,到時候別說報仇了,她都已經魂飛魄散了。”墨懋說謊不臉紅,說得極其認真,好像真有這么回事。陵澄歪了歪頭,對自己身上陽氣會傷到鬼這個事,并不了解,聽墨懋這么說,難道真的會把女鬼害了?“有這么回事嗎?”陵澄問向崔易安,他是地府判官應該最了解這個。崔易安怔愣了一下,被墨懋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