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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他就不信這個游走演戲外圍的十八線,靠著身體上位的小藝人,還能比他這個科班生厲害,他對自己演技還是很有信心的。“第十二鏡一次,a!”白木竹躺在不遠處的草地上,嘴角溢出一絲血來,悶聲咳嗽了幾聲,又忍不住的涌出一口的血,“咳咳,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傷我?”“妖就是妖!”隱彤冷漠的說了這么一句,知道對方已經(jīng)被自己打傷,傷不了人了,便把法器收了起來。“呵呵,好一個妖就是妖。”白木竹低聲的笑了起來。“你笑什么?”隱彤皺眉道。白木竹知自己死期將至,反倒放輕松了,雙手撐死自己受了重傷的身子,諷刺道:“笑你連我們妖都不如!”隱彤冷笑道:“滿嘴胡話!”陵澄正要說下一句臺詞,卻被王心遠打斷。“我笑你是非不分,真正害人的妖不捉,卻來深山抓我們這些苦練修行多年才成行的妖,這不是是非不分是什么?”白木竹放開了講,反正都要死了,那有什么好藏著噎著。隱彤:“……”王心遠直接將下一句臺詞說了,而導(dǎo)演也沒喊卡,沒有意識到這家伙跳戲,可這么一跳,陵澄就出戲了,再想找回原來的感覺,卻已經(jīng)不行,皺眉呆愣在原地,演不下去了。“卡!”閬熠皺眉看了看陵澄,知道他沒有演過什么大戲,第一次肯定緊張,忘詞也是人之常情,也就沒說什么,溫和道:“你們再對對戲,第一次肯定緊張忘詞,沒事,慢慢適應(yīng)。”閬熠不僅沒怪陵澄,還安慰他,這是片場里頂好的待遇,除了墨懋,可還沒有誰能讓閬熠這么和氣的對待呢。王心遠則是憤憤的想到,這兩人果然有一腿,明目張膽的這么幫他,這角色說不定都是他爬床得來的。陵澄淡淡的看了眼瞪他的王心遠,平靜的道:“沒事,我會好好演的。”“行,反正大家都挺累的,等你們這場戲拍完后,就收工回酒店。”閬熠聲音略大,也是想給陵澄一點鼓勵,讓他能好好的拍完這場戲。陵澄輕揚下巴,表示自己知道了。“第十二鏡,二次,a!”之前的鏡頭又拍了一遍,王心遠還想故技重施,結(jié)果卻被陵澄逼得忘了詞,張了張嘴,根本沒想起自己要說的臺詞。于是被喊卡了。“王心遠!”閬熠怒吼了一聲,嚴肅著個臉就罵道:“你干嘛呢?臺詞沒背好,就加班加點的背,不要臨了忘詞讓大家都等著你。”簡直天差地別,陵澄沒演好的時候,閬熠就好聲好氣的安慰,他沒演好,就一頓狂噴,王心遠心中的怒氣越來越大,但他知道現(xiàn)在不是發(fā)火的時候,所以忍住了,心想待會一定要給十八線好看。于是又拍了第三次,又是因為王心遠的錯,他著急給陵澄下絆子,連跨兩句臺詞,結(jié)果被閬熠發(fā)現(xiàn),又被噴得狗血淋頭。已經(jīng)要拍第四次了,王心遠不敢再耍滑頭,事不過三,再來一次不僅他要被閬熠罵,同時還下不來臺,就這么場小戲竟然都演不好,會被其他人笑話的。本以為陵澄還會給他下絆子,結(jié)果竟然平安的拍完了。這一次終于過了,王心遠不僅松了一口氣,同時還知道陵澄這家伙不好惹,可心里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拍完之后,小助理趕緊拿了降火涼茶把王心遠嘴堵住,就怕他不小心說了不好的話,把閬熠的火氣又給點著了。王心遠狠狠的喝了一大口水,這才把橫在心口的怒氣壓了下去,路過陵澄身邊,聲音不大也不小,暗含警告道:“別太得意。”陵澄垂著的眼睛睫毛抖了抖,臉上竟看出一些笑容。看得王心遠莫名其妙,怎么還笑上了呢,他竟然不怕自己報復(fù),難道是有什么底牌么!王心遠強做鎮(zhèn)定,拿著杯子,在助理的擁促下離開了片場。汪思將濕毛巾遞給了陵澄,“演戲不好演吧?”“不。”陵澄竟笑了笑道,“很有意思。”汪思幾鬼隨即愣住了,這笑容……也太吸引人了吧?讓人不由自主的沉浸在他的笑里。拍攝結(jié)束,導(dǎo)演閑了下來,牛炎他們就忙了,要去整理攝像器材,收好演員們的服裝,馬文明也去伺候他真正的主子,就剩汪思還閑著。“咳咳,陵大師,你應(yīng)該要多笑笑。”汪思是由心的道,整天板著臉不僅嚇人,還把他的容貌降低不少。陵澄聽他這么一說,本還言笑晏晏的臉,立即又恢復(fù)到原來那副樣子漠然的臉。“汪思說得對,你得多笑笑。”閬熠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他們身后,神色柔和,目光卻是緊緊的盯著陵澄,隱隱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曖.昧。陵澄暗地皺了皺眉,沒等他說什么,墨懋那家伙也過來湊熱鬧。“陵澄今天累著了吧?要不就坐我的車回去。”墨懋邀請道,打斷了閬熠套近乎的話。閬熠有些意外,這墨懋什么時候?qū)e人這么上心了?想到陵澄那張艷麗出塵的臉,這也不是不可能,那就有些難辦了,無論如何他是不可能和墨懋搶人的,就有了退意。“不用了,我和牛炎他們一起回去。”陵澄想都沒有就拒絕了。墨懋也不生氣,繼續(xù)道:“今天他們可有得忙,天氣這么悶熱,說不定過會兒就要下雨了,一起走吧!”陵澄望了望天,已經(jīng)有些烏云過來,的確是要下雨的征兆,抿唇沉思了會。閬熠頂著墨懋的壓力,弱弱的陵澄邀請道:“要不……坐我車回去?”“那就麻煩了!”陵澄竟意外的爽快答應(yīng)了。閬熠興奮得眼冒紅光,墨懋則是氣得眼冒綠光,被小啞巴當(dāng)眾拒絕,他能不生氣才怪呢!也不再自討沒趣,臨走時渾身泛著冷氣,巨大的威壓壓在了閬熠身上,明晃晃的警告了一下,這才黑著張臉,帶著馬文明幾個走了。崔易安是蹭墨懋車的,就在一旁等著,看到的東西可就比當(dāng)事人多了,他總覺得小道士不懷好意,拒絕墨懋是他意料之中的,誰叫他之前那么捉弄人家,陵澄哪能心平氣和的和他坐一輛車回去。閬熠的臉色不由得一白,還死要面子的硬撐著,好在墨懋就給了他一瞬間的威壓,不一會就收回去了,他才能松一口氣,不然真的受不住。陵澄望了望墨懋離開的方向,在心底嗤笑一聲,面上卻是不顯,還是一本正經(jīng)站著。“那我們可以走了?”閬熠試探的道。“走吧!”陵澄先走了出去。閬熠露出個得逞的笑,屁顛屁顛跟了上去。胡雪卉望著倆人離開的背影,差點沒把自己的指甲扣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