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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笑笑,哎,老爸總覺得我要是不早些結婚遲早會因為女孩子被送進去,我也很難過啊。” “伯父真是深謀遠慮哈,你加油。” “算了,”卓一俍作勢探過頭去,在看見林笑笑手上單子里的數字之后瞪大了眼,“啊,為什么啊。” “呵呵呵,一俍你淡定,別激動。”林笑笑順勢把單子壓在了鼠標下面。 結果那張單子就在卓一俍跟她扯皮的時候被身后的裴度抽走。 “確實有點奇怪,按說你是被罰過幾次的,可這比你該拿的合同還高了不少,”裴度看了之后放回去,然后招呼了路過的石哥,“石哥,即使有獎勵也是不會超出那個額限的,怎么回事?” 林笑笑也很好奇,于是就看向了石哥:“石哥你不會是困糊涂了吧。” 石碌面對這么多不信任的臉,氣呼呼開始丟話:“這是補償,我會算錯?” “補償?”林笑笑疑惑。 “自然是補償笑笑你每天面對一群中二病啊,安心啦。” 然后林笑笑就看見他們傲嬌的石哥一扭頭,一步一步上樓去了。 大家也沒真想怎么樣,勉強接受了這個說法。 只不過夜晚,裴度借著上樓找東西的由頭,轉頭卻就拐進了石碌的房間。 還不知道發生什么的石碌樂呵呵招呼他們戰隊的頂梁柱進來:“阿度啊,隨意坐,別跟你石哥我客氣。” “石哥,”裴度坐下之后斟酌了一會,說,“能告訴我你給林笑笑加工資的原因嗎?” 石碌還打算倒水的手當時就僵住了。 裴度并不咄咄逼人:“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并不會插手什么,希望你告訴我。” “哎,笑笑也不容易啊,”石碌開了這么一個頭之后裴度就靜靜等著,即使石碌半天不開口也沒有催促的意思,“其實笑笑以前找我預支過工資,但當時我做不了主。” 裴度的雙手攏在一起,交叉了腿。 “當時感覺笑笑都快哭出來了,可笑笑不說就掛了電話,她用的不是自己的手機我一時也聯系不上她, 后來,笑笑回來,我還特意問了是怎么回事,笑笑只跟我說自己出門一時大意只帶了錢包,錢包因為整理又只剩下工資卡,結果看上個小裙子心痛不已,然后就哭訴了一通買不到喜歡的小裙子有多痛苦,結果說著說著就突然覺得不合適了,說一時沖動的沖動過去就好了,我總覺得不對勁,但也不好問,只能額外申請給笑笑加獎金,希望笑笑真的能去買條小裙子吧。” 裴度聽了確實覺得哪里不對勁,于是問:“是什么時候的事。” “沒多久,好像扭了腳的那段時間吧。” “扭傷好了之后林笑笑因為壓了太久倒是經常出去溜達,也有可能是這樣的。”說到想起外出總是找他去收拾爛攤子的卓一俍,不禁語氣發酸,“你們關系還真好。” 石碌驕傲地抬了抬頭:“那當然,畢竟這里,我們是同類啊。”僅有的兩個正常人。 裴度:“那石哥我就先走了。” 石碌點頭,總覺得某名阿度變得有點可怕啊。 訓練賽每日都在繼續,緊張的訓練之后終于到了XEA半年一次的假期,對于上次沒能回成的林笑笑簡直不能更重要。 這回林笑笑更是起了個大早,并且出于不好意思還是其他什么殘念的原因堅決拒絕了他們隊長送她去火車站的提議。 林笑笑走后,除了因為沒什么計劃還在睡的隊友,大廳只剩下了照常早起在吃早餐的裴度,可他桌上放著的食物,一直涼透也沒有人再動過。 半響,他把沒怎么動過的東西收拾好上樓,拿了行李箱下來,順手,把那個鷹王放進特制的盒子里一起帶著上了車。 路過某個咖啡店的時候,想到他把鷹王帶回去肯定會被嘮叨而且他也沒辦法對付但是特別容易被甜食收買的某位女士,裴度停下了車。 帶著鷹王鎖車進店,點了兩款蛋糕等待的時刻,裴度坐在位子上刷起了手機。 這段時間,他刻意不去想這些事情,畢竟對他來說感情這樣的開始簡直像是一個笑話,可是從高強度的訓練中脫身出來,思緒就不再能夠自我控制。 這里不是適合他想東西的地方,雖然隔離措施做得很不錯,但是他仍是感覺很不舒服。 恰巧一個西裝打扮氣度儒雅的先生提著兩個蛋糕盒朝他走過來,他也不會多問,起身便想要離開。 “這位先生,您的蛋糕好了。”來人一身氣質溫和,讓人沒來由想親近,他將蛋糕輕輕放在面前,然后看了看裴度對面的座位,“請問我可以坐在這里嗎?” 裴度顯然覺得很奇怪,但還是應允下來請對面坐定:“請坐。” 來人坐下的姿勢也很優雅,輕輕地沒有一絲響動:“希望先生原諒我的冒昧,但是我實在是對您手上這樣東西很感興趣啊。” 裴度視線掃到自己帶來的盒子,于是將他放在了桌面上:“老板說的是鷹王嗎?” “對,”侍者過來給他放下一杯咖啡,退下,他抿了一口說,“當初鷹王問世我就很是心喜,可惜因為一些原因沒能及時出手,上次見到這個盒子就再次心癢起來,可惜那個小姑娘的樣子,看著就不是會出手的人,我也只好放棄。” “小姑娘?”這么脫口說了一句,裴度才覺得被牽了一頭,他立刻反應過來,“我這里,老板覺得能買走?” “先生瞧著就不是太在意這些身外之物的人的。” “怕老板是覺得上次散了的不好收,才沒出手了吧。” “先生這是哪里話,靳某雖然是個生意人,但這點良知還是有點,欺負那么一個可憐的孩子,我還做不出來,就是不知道,是誰惹小meimei那么傷心了。” 裴度的拳頭在桌下攥得緊了緊,都怪他大意了,明明修好是那么難的事情,他居然也就那么揭過了。 “先生要不要聽我講講那天下午我看到的。”老板看上去并不是很急躁。 “鷹王是家母的藏品,我不好做主。”雖然裴度知道自己怕是很難從林笑笑那里問出來,還是只能這么說。 “靳某還真是運道不好啊,連著遇了兩回,居然都不是真正的主人。”老板攪著杯子里的咖啡,“不過如果先生能為我引薦并勸一勸伯母的話,我也是可以應下的。” 裴度想想家里會持續不知道多久的嘮叨,揉著眉糾結了一會,艱難地點頭。 “既然這樣,就多謝先生了,”老板然后就頗為干脆地講了起來,也不怕裴度聽完了就跑,“小姑娘她開始好像在打電話,我偷偷躲在后面聽見的好像是在預支工資吧。” 盡管很想說一句這樣可以告你了,裴度想了想壓下了這樣的念頭。 “可惜借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