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人，還是前輩？

    這個問題再度浮現起來，林笑笑撥著手機笑，瞧瞧這語氣，怎么可能是他們刻薄的隊長。

    前輩感謝她真是受寵若驚，不過那個對不起是怎么回事，給上次莫名就不理她了的道歉？

    回想起回來的路上又被一通罵，林笑笑忍不住發起了牢sao：“我的輔助打得這么糟，這種亂七八糟的路數會被笑的吧，不過運氣倒還是不錯，居然也能贏。”

    清酒：你打得其實挺好的，技能的把握堪稱完美，有幾個點也壓得很不錯，這種打法風險是大，但隊伍配合好，減少抓到的次數，發育起來也能成為一個carry點。

    林笑笑跳上床，斬釘截鐵拍了板，這要是她家隊長她拿頭來賠：“謝謝啊，其實我也不太懂，一開始我根本沒意識到這些，現在也是模模糊糊知道個大概。”

    清酒：一開始不告訴你是怕你知道自己的弱點變得畏手畏腳，反而沒辦法形成戰術，三天的訓練只是讓你知道壓制時該是什么樣子，馬上開始的封閉訓練就會著手徹底消磨你的這種風格了。

    林笑笑有些心酸：“這種戰術，不能長久用是嗎？”

    清酒：短期可以，如果引起了重視，被人一研究就要糟。最后一次用，是不是已經有些吃力。

    林笑笑開始回想比賽時的細節，想了會，找出了他們比賽的錄像來看。

    等她從思考里清醒，時針已經指到了二這個數字后面，她去看手機，發現沒再有什么新的消息，松了口氣。

    不知道為什么，有種奇怪的失落。

    林笑笑揉著腦袋把自己揉成一個雞窩，撲進了被子里。

    第二天，戰隊回上海。

    這次回程的飛機上氣氛和來的時候完全不一樣，大家嘻嘻哈哈排著隊檢票，因為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林笑笑本來是打算小睡一覺的。

    但跟著座位號在艙壁頂上一路掃一路走過去，在自己的號碼那排停下來，視線垂落看見坐在最里頭的人，林笑笑內心簡直想抓狂。

    裴度拿著本書再看，像是根本沒有注意到身邊的動靜。

    “衡啊，打個商量，咱兩…”因為許衡實在身后那排最外面坐下的，林笑笑順勢問了過去，只不過話頭才起，那邊一個抱著書包的小女生就往這邊看過來，眼睛一亮縮回去跟身邊的人說著什么。

    “怎么了？小jiejie。”

    這個狀態，許衡要是不注意說點什么，大概XEA下路不合，說她脾氣大的消息馬上就要滿天飛了吧。

    林笑笑提提嘴巴：“沒事了，你自己玩吧。”

    許衡恰到好處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林笑笑坐了回去。

    身邊是陌生的體溫，太過沉默，她手機也玩得心不在焉。

    果然，很快就有幾個小姑娘從后排開始小聲地要起了簽名，只是因為還有人過道，她們也只得很快撤了回去沒能過來。

    林笑笑想，她們最想要的，是身邊這個人吧，真遺憾。然后右邊一沉，處理好行李的石哥坐了下來。

    “石哥，你的眼睛。”

    “笑笑，哥高興啊，昨晚沒睡著，你這？”才轉過來仔細看的石碌說，“你也一樣吧。”

    林笑笑點頭。

    “本來我還想說萬一待會哥睡糊涂了妨礙你到多擔待些，”石哥笑嘻嘻地綁安全帶，“現在看是不用了。”

    快要起飛時，林笑笑跟室友在群里水了幾句，將手機關機，戴好眼罩閉眼。

    大約二十分鐘后，一直沒有動靜的裴度轉過頭，看向那邊一人一個眼罩睡得格外安穩的自家經理和輔助，翻頁翻到一半的手松開，在林笑笑眼前晃了晃。

    機艙里的燈將他手掌的影子映出來，幾乎要遮住那剩下不大的半張臉。

    然后他靈活地將林笑笑的手機拿在手里，借著平時看過無數次后記下的大概位置一臉鎮定地解鎖，找了找，將一串數字輸進了自己的手機。

    然后，手機放回原位，他滿意地繼續翻起了書。

    機艙里響起到站提示的時候，林笑笑還有種不知今夕何年的錯覺，推推仍舊打著小鼾的戰隊經理，她手發軟地解著身上的安全帶。

    “到了啊，好快。”石哥把手機貼在腦門上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半響才站起來，“那我們走吧。”

    一行人結伴出艙，因為他們的飛機是保密的，除了一開始被發現的那幾個粉絲，沒遇到多大波折。

    他們各自被圍著簽名，周圍的行人還詫異地朝這邊看了看，最后都是一臉疑惑。

    林笑笑站在一邊旁觀，一邊發出類似電競還是不夠知名的感嘆。

    她能看出拿到裴度簽名的那個女生一臉此生無憾的笑容有多么燦爛，不嫉妒，但內心有些小發酸，什么時候，她也能有自己的粉絲呀。

    結果那個被她看到女生就轉了過來，：“是Apple嗎？”

    林笑笑尷尬點頭。

    “Apple，你真的…”

    即使不說完也曾猜出后面是什么話，林笑笑指指那邊的隊員：“沒事，我們隊不缺高個的，就我一個平均線也拉不了多少。”

    那個女生噗嗤就笑了：“Apple，能給我簽個名嗎？”

    “可以。”林笑笑接過那支筆，簽下了自己賽程里第一個名字。

    “Apple要加油啊，夏季賽我會一直看著你們的。”

    “會的。”想了想林笑笑加上一句，“謝謝支持。”

    簽名合影后，他們坐車回基地，與此同時，裴度宣布了休假一天然后開始封閉訓練的決定。

    作者有話要說：　　林笑笑：這要是她家隊長她拿頭來賠。

    裴度：頭不夠。

    林笑笑：…

    裴度：你是我的，拿我的東西來賠，不覺得愧疚嗎？

    林笑笑：那要怎么樣。

    裴度：賠我一個寶寶，我就既往不咎。

    林笑笑：好啊。

    裴度：真的？

    林笑笑：不過要等晚上。

    裴度：好。

    然后，晚上，裴度就在自己房間門口，發現了一個粉色的暖寶寶。

    字條：不用謝。

    他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第十一章

    這個用來休息的假期對于一群宅男來說，除了睡覺還真的沒什么太大的意義，林笑笑一個人在客廳打了幾局Rank（排位，英雄聯盟一種可以升段位的游戲模式），感覺到了難言的孤寂。

    中午十二點半，門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鐘點阿姨提著買好的菜走了進來。

    林笑笑這才知道，那幫家伙都是把做好的飯隨便熱一熱再吃的，根本享受不到飯菜最美味的時刻，像上次大叔帶飯回來的事大概只是他心血來潮，并不常有。

    真為這群網癮少年感到難過。

    吃完飯暫時無所事事的林笑笑開始窩在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