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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還發著燒,哪來的這么多話。”楚歌略有不滿,咂巴咂巴嘴,昏昏沉沉地,摟沈無心更緊。一時之間才明白了沈無心用涼水擦身的用意,心中溢出了滿滿的感動和愛意,強忍著頭痛,揚起頭來啄了下沈無心的下巴。沈無心干巴巴地嚇唬他:“你再招惹我,我真不客氣了。”楚歌忙收了性子,不敢再鬧他。倒也不是害怕沈無心對他怎樣,而是擔憂沈無心身上的‘無情’,若是情動時,想必會發作的更加厲害。他乖乖地放空了自己,依偎在沈無心懷中,很快便睡了過去。朦朧中,倒真做起了夢。夢中兩人無牽無掛,遠離塵囂,在山中建了一所小木屋,圈了一小塊屬于自己的田地。白日里,二人一同在小田地里耕種澆水,到了夜間,則在屋頂房前喝酒練劍。有意也被抱了回來,吃的跟個小豬一樣,整日喵喵地黏著人。倒真有些居家過日子的意思了。若是真有那么一日便好了。☆、39翌日,楚歌悠悠轉醒,見沈無心躺在身側,早已醒來,應該是為了不吵醒他,居然一直保持著被他枕著臂膀的姿勢,想來現在整只手應該已經麻的沒了知覺。“怎么樣?可好受些了嗎?頭還疼嗎?”見他醒來,沈無心關切道。楚歌揉了揉腦袋,感覺身體確實比昨日輕快了許多。突然,他像想起來什么似的,忙掀開被子一看——果然兩人是赤/裸相見。昨夜里因著燈光昏暗,再加上頭痛欲裂,他也無暇顧忌這么多。此時光天化日下一見,霎時渾身血液一股腦地沖上了腦子,他臉紅心跳地忙將被子蓋上,不敢再看。雖說兩人結構上一樣,那人有的自己也有,但還是讓人莫名地感到羞恥。沈無心側臥在床上,一手半撐著腦袋,笑盈盈地取笑他:“怎么?現在害羞了?不是昨晚上拿我當枕頭的時候了?”有些事情,做是一回事,被人特意拿出來說是另一回事。從沈無心嘴里講出來,對楚歌而言無異于公開處刑,此時只想找個石頭縫把自己塞進去。不過,沈無心雖嘴巴賤點,心里卻是實打實的柔軟。楚歌轉過身去,與沈無心面對面躺著,臉上笑意收了,手指卻不自覺的撫摸上他胸前的傷口。條條蜿蜒崎嶇,觸目驚心。刀疤,劍痕,還有如同被鞭子抽過的痕跡。仿佛這世間千百種武器,均在他身上留下了獨一無二的標記。“疼嗎?”他輕輕開口。“什么?”沈無心本能接道,話說出口,才意識到了他是指身上的疤痕,不由笑道,“你是白癡嗎?都結疤了,當然不疼了。”但這笑意背后,卻是被隱藏起來的數十年的殺伐與疼痛。楚歌不禁想道,在他還未來這個世界時,那千千萬萬個孤獨又寂寞的夜里,他是如何帶著一身或新或舊的傷,在這個恃強凌弱的江湖里生存下來的呢?他心高氣傲,定然最見不得的就是別人對他自以為是的同情。楚歌用手指在他胸口的傷疤前畫了一個圈,道:“太丑了。”沈無心佯怒地瞪了他一眼。片刻后,卻聽他緩緩開口:“太丑了。所以,以后不許再受傷了。”沈無心微怔,似是未料到楚歌會這樣說,隨即便露出了一個如春風化雨般的寵溺笑容:“知道了,白癡。”這個世界上,縱然有無數人恨他,厭他,卻也真真切切有一個人,用滿腔真情,將他放置在了最真的心尖上。“今天是什么日子了?”楚歌突然問道。“六月十三,怎么了?”楚歌若有所思點了點頭:“怪不得。”沈無心:“嗯?”“沒什么,就是一個稍微有些特別的日子罷了。”楚歌笑道,“有些想出去走走,買些吃的。”“不行。”沈無心冷著臉,斥道,“你如今頭還燙著,不許出去吹風。想吃什么,我出去給你買。”楚歌心道得了吧,誰不知道你沈大俠,何時買過東西,不都是明搶嗎?但面上并沒有表現出來,悻悻然道:“想吃些甜的,嘴巴饞了。”沈無心起身,裹上衣袍,系上腰帶,側著臉瞥了楚歌一眼,嘲諷道:“你是三歲小孩嗎?這么大人了,還愛吃甜食。”還沒等楚歌回話,他已經提了斷情,從窗戶上跳了出去。這別具一格的出門方式……楚歌望著窗戶,一時再笑不出來了。六月十三,是他的生日。往年這個時候,他的母親都會為他定一個特別的小蛋糕,兩個人在晚飯時炒幾個小菜,把蛋糕放在中間,點上蠟燭,關了燈,他再去許愿。簡單又溫馨。雖說已經是個大人了,但每年的這一天,都對他來說有著非比尋常的意義。這是他從小到大的見證,是辛苦生活之余,還能感受到一點生活的甜和美好的日子。可惜今年沒有母親陪著過了。而自己又來到了一個環境特殊的地方。雖說收獲了一個沈無心,也還算不錯,但這種平淡安穩的日子,又不知能持續多久。楚歌突然有些難過。不過片刻,那出去買東西的沈無心又從窗戶外跳了進來。正門不走,偏另辟蹊徑。楚歌瞧著他,見他走之前還白嫩嫩的臉上,如今卻成了花貓。手中還握著兩串糖葫蘆……原是糖沾在了臉上。沈無心沒好氣地把糖葫蘆遞給了楚歌,背過臉去:“快吃,別化了。”楚歌心里發甜,將糖葫蘆接過,叼了一只下來,細細咀嚼品嘗,目光卻始終沒離開沈無心。沈無心這人真的傲嬌,雖然嘴上嫌棄他吃甜食,卻還是乖乖地帶回了他最愛吃的東西。“你怎么知道我愛吃這個?”楚歌很快吃完了一串,拿著另一串在沈無心面前晃了晃,眼睛滴溜溜地轉,擺明了要看他發窘。沈無心當然不能說,是我當初第一次見你時就看你在吃這個,強行嘴硬道:“誰知道你愛吃什么,我隨便買的。”楚歌不愿跟他犟,點點頭,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你不嘗嘗嗎?”沈無心:“我素來不愛吃甜食。”楚歌癟癟嘴:“生活苦,就該吃點甜的。”沈無心詫異地看著他,后者卻沒事人似的自顧自吃自己的,仿佛剛剛那句人生哲理不是他說出來的一樣。沒錯,生活苦,就該吃些甜的。沈無心突然一把抓住楚歌正拿著糖葫蘆往嘴里塞的手,在楚歌驚詫的目光中,靜靜貼上了他的唇。還沾著糖汁的軟糯嘴唇,是挺甜的。他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