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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如何看不出方才的門主是個假的呢?”居然如此步步設防!這映月的門主果然不能小覷,竟心計至此!那長老不說還好,一說,楚歌果然覺得頭腦竟暈的厲害,眼看著沈無心從一個變成了兩個,就在他即將失去全部意識時,那長老的最后一句話悠悠地飄進了他的耳朵里。“不怕告訴你,‘失魂’與‘無情’共生,亦可加劇‘無情’的發作哦。”☆、32楚歌做夢都沒想到,季長樂此人竟陰毒至此。當他再醒過來時,周圍黑蒙蒙的一片,似乎是處在一個極幽暗逼仄的環境里。空氣中充斥著潮濕的味道,想來應該是映月專門用來關押犯人的地方。楚歌拍了拍頭痛欲裂的腦袋,突然想起沈無心來,一時慌張,忙磕磕絆絆地爬著四處摸索。終于,他像第一次遇見他時那樣,摸到了他的手。可這一次,沈無心并沒有醒來。他的身體本就已經是超負荷的堅持,偏偏“失魂”又能加劇“無情”的發作。此刻他已經是強弩之末,只尚有一口氣在。任他武功再高,身上的蠱毒也瞞不過映月的鼻子。好一個“對癥下藥”,挑其弱點而行之。楚歌幾乎要哭出來,忙將他一把摟在懷里,用自己的臉緊緊地貼住他的頭發。他的手顫顫巍巍地撫上了他柔軟的臉頰。這是他從前從來只敢想想而不敢做的事,沒想到此刻愿望達成,竟是這番光景。世上最悲涼的事,莫過于英雄末路,美人遲暮。沈無心不是英雄,他是一個人人聞風喪膽的天下第一魔頭,此刻卻跌落到了塵埃里,成為別人手中的一只隨手可以捏死的螞蟻。楚歌說不上來的心疼。那種感覺,如同萬箭穿心,密密麻麻地把自己的心臟捅成一個篩子,痛的苦不堪言。楚歌附在他的耳邊,輕輕笑了一聲,像極了嘲笑,卻是笑得自己:“沈無心……你不能死,我還有好多好多話沒對你說……”一滴淚順著臉頰而下,如同一條蜿蜒的溪流,滴到了沈無心因為疼痛而微微顫抖的睫毛上。“你知道嗎,我本來是要來殺你的,如果我殺了你,此刻,我就能回到屬于我自己的地方了……”“可我再也做不到了,不光做不到,我也不允許你死……”他緊緊地抱著他,像是抱著世間罕見的稀世珍寶,緊張又害怕,生怕他的寶貝下一刻便離他而去,再也不回來。“從前我只知道你的名字,對你又敬畏,又害怕……可你說巧不巧,你第一次見我,是因為我救了你……而我第一次見你,卻是因為你救了我……”“那時我第一次見到你,第一個反應居然是,這個世界上居然真的有天仙啊……你說可笑不可笑?”“你醒醒啊……”他靜靜地在他耳邊訴說著,仿佛在對情人輕語,嘴上明明是笑著,大把大把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下掉,登時泣不成聲。可沒有人回答他。只有如死亡一般的寂靜牢牢包圍著他倆。“系統,系統,求求你,求求你給我一顆萬能藥好不好?”沒有響應。那一瞬間,楚歌頭一次感受到如此無助,如此絕望,他與他喜歡的人如同被整個世界拋棄了一般,扔在這個狹窄的籠子里,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沈無心渾身痛苦的抽搐著,想必是痛到極致。楚歌曾經無數次想過死亡這個問題,有時他會問自己,如果你一覺醒來,見不到明天的太陽,那你此時最想做什么?此刻,他有答案了。“這才剛剛見面,又要分別……你放心,我說什么也會把你救出去。”他目光凜冽,堅定的如同雪中捕獵的豹子。懷中人在昏睡中重重咳嗽了一聲,楚歌的目光立刻就溫柔了下來,小心翼翼地給他拍打著后背。心中想著,反正他現在也聽不到,嘴邊情不自禁發出微不可聞的聲音:“沈無心,我喜歡你。”他自言自語道:“我喜歡你,但又不敢告訴你。想讓你拿同樣的感情對待我,又怕你因為動了情,催動了蠱毒,走得更快……可見感情,是多么折磨人啊。”沈無心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罷了,大不了就破罐子破摔吧!”他閉上眼睛,顫顫巍巍地靠近他的唇,如同怕驚擾了他一般,只輕輕點了一下,淺嘗輒止,冰涼又柔軟。“倘若你現在醒著,估計要拿劍殺了我……不過沒有機會了,我會用我自己的方法救你的。”了結了心中心愿,楚歌站起身來,黑暗中他什么都看不清,但他本能的知道,此處一定有人在時時刻刻監視著他。他大聲喊道:“我要見你們門主,我有重要事情要跟他說。”一塊暗板被推開,霎時照進了幾分光亮。對于映月而言,能對他們起威脅的,只有沈無心一個人。這個楚歌身上氣息微弱,想來武功只是一般,掀不起什么大風大浪,也就不用刻意防備。季長樂一身黑袍,帶著面具,與那日的傀儡并無二致。楚歌被幾名長老強押至季長樂身后,一腳踹上去,楚歌兩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季長樂笑瞇瞇道:“你有什么話要對我說?”楚歌怒視著他,已是恨極,但又盡量克制著自己:“季門主,我知道一個決定你門派生死的天大秘密,你想聽嗎?”季長樂:“哦?哈哈哈,現在的孩子們連唬人都不會唬了嗎?我門派素來不惹是非,又怎會被輕易決定生死?”楚歌笑道:“季門主,不是你不惹是非,是非就不會來惹你。”季長樂:“那你可說來聽聽,若說的有憑有據,或許,我可以饒你一命。”楚歌冷哼一聲,笑道:“饒我一命倒不必。只是我有兩個條件。可以等季門主聽完我說的話,再決定要不要答應這兩個條件。”季長樂被提起了興趣,饒有趣味地看著他:“可以。”“季門主可知道,落花欲與崇陽聯合,在天下第一大會上剿滅映月滄海兩派?”季長樂手中的折扇一頓。他冷冷道:“我們四大門派向來交好,二十年前,更是聯合起來剿滅了沈如風,向來受天下之人愛戴尊敬,又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不義之事?我看你是口出妄言!”楚歌沒想到這詭計多端的季長樂,倒是對另外幾個門派抱有莫大的信任,不禁笑道:“若我有證據呢?拿到證據,可保你門派免遭此劫。”季長樂眼睛微微一瞇,喝道:“交出來。我饒你不死。”楚歌知道,他已經有了談判的條件了。他站起身來,雖背后被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