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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風流倜儻呢!”之前一人又接道:“呸,長得再好看有什么用,不還是個陰險狡詐之徒,我看他就算長得跟小白臉似的,難道還能有女子相中他不成?”沈無心覺得有些無趣,來來回回不過這幾句話,聽都聽膩了,提了劍朝門外走去。突然,身后一陣無形的風劃過,他兩指一并,正好夾住了破空而來的影刃。沈無心微微笑道:“好歹是有名望的門派,竟這么喜歡暗中偷襲嗎?”他微微側(cè)首,柔軟的青絲被風吹起,刀削的側(cè)臉如畫中走出的仙人,清冷孤高,淡漠悠遠。那落花的弟子是奉命協(xié)助崇陽派一同追殺沈無心,只是見過畫像,那畫中之姿已是過目不忘,沒想到真人更如此震撼。他微微一怔,沈無心手中的影刃已迅速飛出,以一種貫穿入心的方式還給了他。隨同而來的崇陽弟子沒想到沈無心的武功如此高強,又覺得不應(yīng)該,在來之前,明明有線報說沈無心已身受重傷,內(nèi)在氣息紊亂,稍微用功便會反噬自己……怎地今日看去竟似乎毫發(fā)無損?領(lǐng)頭的崇陽弟子道:“無恥小人,殺我門主,今日我等便要為門主報仇!”“哦?”沈無心不禁笑出了聲,“你們門主死了,不正是你們副門主樂意看到的嗎?我?guī)退鉀Q了他的心頭難題,他不但不感謝我,還要殺我?”崇陽弟子怒道:“少廢話!不許你如此編排我們門派之事!”幾名崇陽弟子倏地拔出劍,以迅雷之勢沖沈無心揮劍而來。臉上笑容一斂,眼睛不自覺微瞇了一下,冷哼道:“螻蟻之輩,也敢不自量力。”斷情似受到感應(yīng)一般從劍鞘中飛出,穩(wěn)穩(wěn)落在他的手心,劍若霜雪,周身銀輝,一出鞘便是驚天泣地,那重陽弟子們雖也是學劍的,到底實戰(zhàn)經(jīng)驗少,縱然千百只劍加起來也敵不過一只帶了劍魂的斷情。只是沈無心這次卻并沒有用劍氣,而是實打?qū)嵉啬脛εc崇陽弟子們打到了一起。傳聞中,斷情劍氣一出,天地同哭,日月昏暗,整個江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是死于那一道無情的劍氣之下。但凝聚劍氣需用劍者自身匯氣凝神,從前的沈無心輕而易舉就能凝出劍氣,一道劍氣下去屠個門派如同捏死個螞蚱一般容易,如今卻是凝不出來了。崇陽弟子們對望一眼,心上一喜,知道線報所言非虛,縱使沈無心武功絕頂,此刻沒了斷情劍氣,就如同缺了一條臂膀,打敗他并不容易,但起碼也不會輕易被他所殺。沈無心反手握住斷情,側(cè)身一避,擋開崇陽劍的正面攻擊,又一只劍從側(cè)后方尋著弱點刺來,他用斷情一擋,那劍竟脆弱地從中間飛崩斷裂開來。幾名弟子瞬間換了策略,將他圍在中央,同時進攻。沈無心正要起勢,突然,胸口驀地一痛。怎么回事?不是一月一次嗎,為何這月又提前了?崇陽弟子見他捂住胸口,表情竟有些痛苦,知道時機來臨,同時揮劍!正在此時,一道熟悉的劍氣貫穿而下!登時將崇陽弟子掀倒在地!其中一名驚訝道:“這……這是長老的……清風劍氣!怎么會!”沈無心一驚,一回頭,正好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楚歌長身玉立,正雙目凝視著他,眼中有不甘,有委屈,有心疼,還有一絲微不可尋的……思念。如今風水輪流轉(zhuǎn),他沈無心居然也落得被人救的下場了!多么可笑!楚歌并沒有想殺人的打算,他怒目而視著幾名崇陽弟子,喝道:“還不快滾!”重陽弟子果然很利落地爬起來滾了。空氣一瞬間凝滯了下來。沈無心捂著胸口,踉蹌了一下,楚歌忙上去攙扶他,卻被他用手生生甩開。沈無心心中猛地一痛,隨即冷冷道:“我不是早就讓你滾了嗎?”身上漸漸起了被蟲蟻撕咬的痛感。楚歌并未答話,只靜靜地看著他,眼中似有千言萬語。沈無心一瞬失了神,下一刻,卻是從小到大二十二載從未有過的震驚。楚歌將他一把摟在懷里,腦袋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生怕他跑了似的,手中力道又裹得緊了些。沈無心想推開他,無奈“無情”已經(jīng)開始發(fā)作,身上逐漸失去了力氣,只能老老實實被他抱著。為什么每次無情發(fā)作都能被他碰上?真是可惡。心里這么想著,手卻不自覺抬起,給了對方一個恰到好處的擁抱。靠在肩膀上的人一收一放的喘息撓的耳邊癢癢的,他聲音極低,一張口就被吹散在了風里:“騙子。”沈無心道:“什么?”“我滾回來了,再也不滾走了。”萬年冰封的心中如同一個無人到達的黑暗之地,此刻卻被人輕輕推開了一扇門,帶著和煦又溫暖的陽光,將寒冷與黑夜逐漸驅(qū)逐。沈無心有些恍惚。剩下的卻是楚歌未說完的話。從此以后,你去哪我就去哪。就算你是天下第一魔頭又如何,就算你被萬人追殺又如何,就算你身負重傷茍延殘喘又如何?!就算我是男兒,喜歡的你恰好也是男兒,又如何?街邊人來人往,獨留兩名絕世男子靜靜在人潮中相擁,如同時間靜止一般,歲月靜好。☆、26楚歌扶著沈無心就近找了個客棧,把他安頓好了,一顆心才稍稍放下些來。沈無心無力地躺在床上,每咳嗽一聲,楚歌的心都跟著顫一下。楚歌急得坐不住,在床邊來回繞圈,道:“那日我見鳳星文給你的藥呢?在哪,我給你找找。”沈無心:“咳咳……咳,你都知道了。”楚歌心道廢話,就你會裝模作樣,拿著人宋堯的臉又是頂罪又是立功的,還不讓人揭穿你了!但沈無心心高氣傲,他要這么一番指責過去,恐怕沈無心吐著血也得跑,當前他的任務(wù)就是看住沈無心,并想辦法把他扭送到滄海去求醫(yī)問藥。楚歌道:“你別打岔,你快告訴我,你把藥藏哪了?”沈無心別過頭,突然朝地下涌出了一口血。楚歌忙從桌上取了帕巾,坐到他身邊,替他擦干凈嘴邊流的血。楚歌氣急敗壞道:“問你你又不說,你這樣讓人怎么放心?”沈無心斜了他一眼,清秀的面容因蒼白倒顯得楚楚可憐,讓楚歌一下什么重話都說不出口了。半晌,沈無心才淡淡道:“吃沒了。”“什么?!”楚歌驚得差點從床上蹦起來,“吃沒了?!不可能啊!當初鳳星文不是說,那些藥夠你撐半年嗎,這才不到兩月,怎么會這么快……”他的聲音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