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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該如此的,莫被仇恨失了眼,興許還能長久些。”男子默不作聲。這是什么情況?雖然聽著只是一個普通的病人前來求醫,但不知道為何,楚歌心臟跳得厲害,總隱隱約約覺得撞破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他使勁把耳朵豎起來,像個兔子一樣貼在石頭上,準備再聽個真切。只聽鳳星文又道:“這是我新制出來的藥,可以替你緩一段日子。不過話說回來,你為何要扮……”話音未落,黑衣男子雙指夾起地上一顆石子,微一用力,直沖沖朝著楚歌方向射來,不偏不倚打在了他的腳下。“臥槽!”楚歌猛地從地上彈起來,嚇得他跳起二丈高,雖然是他偷聽在先,但無論如何,也不能置他死地吧!他剛要發作,卻在看到黑衣男子的一瞬間,震驚瞬間把怒火壓下去了一半。那黑衣男子,可不就是男主宋堯嗎!宋堯瞥了他一眼,一雙盤坐的腿卻絲毫沒有站起來的意思,冷若冰霜的臉上是他萬年不變的陰騭。楚歌總算體會到了什么叫做喜憂參半。見到宋堯無疑是快樂的,這說明接下來的路他又能與男主同行,繼續完成他保護男主的任務。憂的是當初他被沈無心拐走之前,曾在他面前被沈無心戳穿他救過沈無心一事,不知這些日子過去,他是否還在怨恨自己。而且看宋堯現在這個樣子,完全沒有想搭理他的意思。百感交集涌上心頭,他一時之間居然說不出話來。鳳星文望著臉色幾經變幻,仿佛拉不出屎來的楚歌,訝異道:“你們認識?”宋堯意味深長地看了楚歌一眼,平靜如水道:“嗯,有過一面之緣?!?/br>原來那大半個月的同行僅僅只是一面之緣了嗎……楚歌心底冷笑自己道,倒真是讓人傷心呢。他欲言又止,又狠了狠心,最后還是決定把臉皮糊在城墻上,大著膽子又小心翼翼地試探道:“方才聽星文長老說你病了,是怎么回事?”鳳星文剛要張口解釋,宋堯突然站起身來,瞪了他一眼,他知趣的閉上了嘴。他拾起地上的劍,歪著頭,嘴角微微掛起一個弧度,眼中卻無半分笑意:“就不勞長老費心了。長老還是做好自己的事情吧?!?/br>說完,他撩起長袍,連招呼都不打,兀自與楚歌擦肩而過。一時氣氛有些僵硬,鳳星文尷尬地笑道:“長老不必在意,他脾氣向來如此?!?/br>向來如此嗎?并不是啊,他認識的宋堯一身正氣,何時說話如此陰陽怪氣過?一陣悵然若失卡在心頭,但又總覺得此次見面,宋堯似乎變得與以前不一樣了。☆、白癡楚歌懷揣著心事在萬花谷練了一天的劍,卻因總是分神,幾次劍都拿不穩,還險些傷了在一旁喝茶品茗的鳳星文。看他這狀態實在差勁,卻也不知該如何安慰,鳳星文只能寬慰道:“不如你先回去歇著,練劍也不急于一時?!?/br>這幾日相處下來,鳳星文確實是一個中交的朋友,他心中極有分寸,懂得何事該說,何事不該說。他的話總似春風細雨,莫名地能讓焦躁沉浮的心安靜下來。可這次偏偏是不吃這一套的楚歌,沒用。楚歌自幼朋友便少,因父親去世的早,他又是母親一手帶大的,家中貧困,他便把別的小朋友用來交朋友打游戲玩耍的時間都偷偷攢起來打工賺錢給自己賺學費。后來好不容易上了大學,母親又病倒了。他再也無能為力,甚至還動過輕生的念頭。從小沒有父愛,生活中又不曾灑進友情的陽光的他,雖平日里油嘴滑舌,心里卻是對情誼一詞看的不能再珍重的。倘若人對他好,他便十倍百倍對人好。他曾以為與宋堯也算是朋友了,甚至就連無惡不作的沈無心給了他個破哨子,他內心都為他的感情留了一席之地。可無情的現實就是告訴他,你背叛了人家,人家現在就是不想理你了。但話總該有說開的時候,男子漢大丈夫,行事坦坦蕩蕩,若是畏手畏腳,也許能解開的誤會也千絲百縷地纏成了死結。是夜,他提著兩壇酒,吊兒郎當地打聽到了宋堯的住處,靜悄悄地潛入了別院。宋堯的住處名為漪瀾苑,苑內栽滿了桃花,彼時四月芳菲盡,正是桃花盛開好時節。落花門就擅長在各個住處栽花種草,每個苑的都不相同。就如楚歌自己住的院內,便是栽的杏花。雖說桃花美,但這年頭的里,有桃花的地方一般都要展開一段感天動地的初遇,來一場風花雪月的邂逅。但不好意思,宋堯是個大老爺們,浪漫不動,任你桃花再美,現在也得給我兄弟情做陪襯。一進苑內,見那宋堯正躺在房頂上看月亮,兩只手環抱在腦門后,二郎腿一翹,倒還挺瀟灑。就是不怎么符合君子作風……見楚歌來了,宋堯只瞥了他一眼,屁股沉得跟泰山似的,硬是一動沒動。楚歌只當他還在生氣,也不惱,在心中默念了三聲“老子要上天”后,成功地飛到了房頂上。倒把宋堯嚇了一大跳。宋堯目瞪口呆道:“你何時學會的輕功?”楚歌志得意滿,驕傲道:“自學成材,厲害吧?!庇謸u了搖手里提溜了一路的兩壇酒,“喝不喝?”宋堯慢吞吞地坐起來,猶疑地接過酒,心道這人半夜發什么神經,居然喝起了酒。楚歌捧起沉甸甸的酒壇,對著天仰頭喝了一大口,笑道:“我長這么大還從未喝過酒呢。”宋堯一抬手把他手中的酒壇奪了過去,冷冷道:“不會喝便不喝,逞什么能?”“哎!”楚歌咧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又從那人懷里把酒壇搶了回來,“今朝有酒今朝醉,我也想品品這落花門的手藝。”宋堯冷哼一聲,不再管他。“你知道我為何從小到大沒喝過酒嗎?”宋堯不置一詞,只靜靜地在一旁看著他。楚歌望著月亮,眼睛也彎成了月牙:“小時候家里窮,錢都要一分一毛地攢著,恨不得一塊錢掰開兩半花,哪有錢買酒。后來大了,自己有了心事,有時候心情不好了,也想著要不要找上三五好友,去買個醉?!?/br>他只顧自己說自己的,一時竟忘了宋堯根本聽不懂什么叫一塊一毛的,回頭一看,果然見宋堯不明所以,正一臉懵逼地看著他。但其實并沒有,宋堯內心只是不愿搭理他,想看看這位小兄弟半夜不睡覺跑過來喝酒煽情搞什么幺蛾子。但落在楚歌眼里,這副樣子就變成了一個合格的傾聽者,滿臉寫著“你說吧沒事我聽著呢”。于是他繼續道:“但我沒什么朋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