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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中藏著無限的心事。于是二人的秘密協議就沉沒在了黑夜里。第二日,楚歌起了個早,那送飯的小廝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勤勤懇懇,準時準點堪比公雞打鳴,他伸著懶腰,打了個巨大無比的哈欠,才想起今日要去議事堂審訊那幾個半夜來鬧事的刺客。一席火紅衣袍加身,冷不丁地在袖口掉出了一個小東西,那翠綠色的竹哨安靜地躺在地上,他將它撿起來,卻又轉念想到,不知道那個人是不是正在周圍看著他。他心想:要么吹一下試試?但又立即自己把自己駁回,還是算了,要是把那人引來,又沒發生什么大事,沒準自己還要遭一頓毒打。他輕輕將竹哨表面沾染的灰塵擦拭而去,揣到了碩大的袖口里。議事堂內,各方長老已經嚴陣以待,除卻葉鴻福外,倒是那平日不出關的副門主葉齊天也到場了。兩人不愧是兄弟,起的名字都如此喜慶,聽著跟過年似的……葉湖也在場,正蹦蹦跳跳地圍在另一個弟子旁邊,吵著鬧著要那人陪她玩——儼然又裝成了不諳世事的活潑小姑娘。見他進來,只淡淡地瞥了一眼,一副我跟你不熟的模樣。這才是一個合格的影后??!楚歌自愧不如,暗自發誓自己以后要多向葉湖前輩學習磨練演技。葉鴻福微微頷首便是打過招呼了,楚歌坐在為他安排好的觀看席上,端起茶杯,輕輕用杯蓋拂去茶水中漂著的茶葉,輕輕抿了一口,隨后一言不發地當一個合格的圍觀群眾,準備看他們的表演。三名刺客五花大綁地被押了上來。最先開口的是葉鴻福,他如同一個炸了毛的刺猬,一掌拍在身旁桌上,怒視著三人道:“是何人派你們來行刺我落花門?你們有何目的?說?!?/br>那三人互相傳遞了一個眼神,似是做好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反正老子不說的打算,如同被割了舌頭一般,竟把頭扭了過去,堅決不看葉鴻福那張老臉。這目無尊長的行為明顯激怒了葉鴻福,他剛要大發雷霆,卻見那一直在一側靜靜觀察這幾人的葉齊天云淡風輕地開了口:“門主不必動怒,我想他們未必是不想說,而是不敢說吧?!?/br>葉鴻福驚訝道:“副門主何出此言?”你們倆兄弟之間說話還這么能賣關子,不會一口氣說完嘛,聽的楚歌在一邊干著急,喝茶的速度也變得快了起來。那三個刺客突然面面相覷,似乎真的被戳中了心事。葉齊天將一切盡收眼底,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我落花門雖在山上,除卻正門外,東南西北各布置了迷陣,迷陣繁瑣復雜,有三十六道陣眼時時變化,豈是他們能隨隨便便闖進來的?”話未說滿,卻昭然若揭。楚歌心頭一驚,除非落花門內在有接應,憑他們區區幾個連他都打不過的刺客,又怎會順利潛入落花門?果然見葉鴻福的臉色陰沉下來。落花門共有十二名長老,皆是德高望重,對門派有赫赫之功之人。且只有他們,才有資格知道破陣之術。居然是出了內應嗎?須臾之間楚歌已經三碗茶見底,大有把落花門的茶葉喝禿之勢,覺得自己再聽下去可能膀胱會炸。再者說,畢竟這是人家門派的家務事,自己身為局外之人,須知道在何時抽身而退,畢竟有句老話說“好奇心害死貓”,而自己只需要最后探聽個結果——橫豎與自己此行無關,于是起身告了辭,將那一片吵嚷聲留在了身后。楚歌:“系統,我需要一點外掛提示。你已經兩天沒搭理我了,你能不能告訴我,我該去哪找【醉琉璃】?”系統:【我是看你這兩天勞累過度,沒好意思打擾你。】哎喲喂,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系統還會說客氣話了!之前那一副我是大爺你必須聽我的不許拒絕的嘴臉呢!楚歌樂道:“你少來這一套,你快告訴我【醉琉璃】的具體方位,我要是半個月之內一無所獲,那沈無心肯定得弄死我?!?/br>系統:【沈無心對你的好感度已經達到700,他不會弄死你的。】咦?這是什么時候又莫名其妙漲了好感?這沈無心的好感為什么刷起來總是這么奇怪?不過楚歌當前沒空琢磨這個,這系統始終不肯正面回答他的問題是怎么回事啊喂!系統:【有些話不可說,你作為這個世界的一員,我除了能給你提供簡單的幫助,在故事主線上還需要你親自探索,一切劇情都要以符合邏輯為前提。】楚歌整個人頓時蔫了,訕訕道:“那好吧,那你告訴我葉湖那小妮子為什么也要追查【醉琉璃】,這總不過分吧?”系統:【與她的身世有關,待她想告訴你的時候自然就會告訴你了?!?/br>繞來繞去,就是這個系統什么都不說唄!這破劇情發展到這一步跟書上寫的完全不重合,系統除了給他物質上的幫助和在必要的時候上身幫他解解圍以外,顯然是把他當成了RPG游戲里的人物角色,什么都需要自己去查去辦!楚歌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問道:“對了系統,你最近怎么不給我分派任務了?”系統:【時候未到,莫急?!?/br>一句話算是把楚歌徹底打發了。楚歌耐性被耗盡,深知套話沒用,也不愿再與他多做糾纏。不過說起來,也不知自他那日被沈無心拐走之后,宋堯去了何處,有沒有找過他,又知不知道他已經與沈無心臨時綁在了一條線上,如果知道后心中會不會怨恨自己……正思索間,卻已不知不覺走得遠了。抬眼望去,不知是閑逛到了何處,只見滿山繁花爭相斗艷,春日里的風終歸是有些暖意,溫柔的陽光攜著春風將那充滿生命力的花草鋪滿了一路,一塊大石頭巋然不動地立在一旁,上用行楷行云流水地書了三個大字——萬花谷。落花門果然是個文藝的地方,就連起名都如此講究。不遠處,有一男子飄然而立,白衣如雪,如同謫仙,那人手持著一支玉笛輕附于唇邊,視天地于無物,只居安于自己笛聲的世界之中,遠看如同靜止的水墨畫一般,讓人見了便移不開眼。當真是溫潤如玉。但楚歌并不是一般人,他現在看見誰都像一個發布任務的NPC,頭上頂著個大大的感嘆號等著他去接任務,等接完任務又會變成問號等著他交任務——更別說這種如謫仙一般的人了,那必然身后還牽扯著一堆謎題等著他去破解,對于這種人,楚歌只有一個字對待之,溜!他剛準備腳底抹油,只聽那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笛聲一瞬間戛然而止,伴隨著那人溫潤的嗓音:“既然來了,何不坐坐?”可以,這復雜的出場程序與裝逼販子沈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