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餅干下樓,開車往訓練基地去。向北開的是自己新提的車,分期付款買了一輛十幾萬的福特,雖說不算高端大氣上檔次,但最起碼是屬于他的,他以后就可以開著自己的車去給莫之寒送飯,或者接他回家了。秋高氣爽,向北一路心情舒暢,有新租的房子可以給莫之寒住,有新買的車可以給莫之寒用,而根據袁坤的統計,通過打賞和廣告的分成,他這個月終于給公司掙到錢了。有車有房有錢,他對于莫之寒也是有價值的存在了,這個認知讓向北激動不已,一直以來,他自以為接受的多付出的少,心有不安,他希望自己能變成一個,對莫之寒有用的人。除了車子房子錢,除了莫之寒百吃不厭的小向師傅獨家美食,向北覺得自己還可以盡綿薄之力,幫莫之寒維護交際圈。他帶著包裝精美的手工餅干,分給劇組和教練組工作人員時,說的都是:“這是寒哥吩咐做了帶給大家的,感謝各位老師這段時間的幫助和支持。”向北來的時候,莫之寒剛剛拍完今天的戲份,一場比賽的重頭戲拍得他體力透支,手臂酸痛抬都抬不起來,手也抖得很厲害,已經無法攥成拳頭。他正疲憊不堪地坐在長條凳上休息,旁邊兩個助理教練幫他捏腿揉胳膊。向北分餅干時,準備收工的工作人員都圍攏過去,他們是循著新鮮烘焙的餅干那香噴噴的味道去的,莫之寒看在眼里,無端覺得這一幕有點像一群小貓崽子跌跌撞撞撲向母貓,急急火火要吃-奶似的。小貓們還發出陣陣軟綿或者興奮的叫聲——“謝謝寒哥,謝謝小北,這包裝好精致啊,純手工無添加,我都舍不得吃了。”“我要有錢,我也雇一個小北這樣的廚師,嗚嗚嗚……”“還有嗎?小北你還會來的對不對?下次能考慮做個戚風蛋糕嗎?”……向北溫和而又謙恭地和人打招呼,在人群之中笑得溫柔而滿足,他朝莫之寒這邊望過來,莫之寒含笑跟他點了點頭,無聲地說:“謝謝。”莫之寒從不在人際交往上面浪費太多精力,他漠然地認為那些無關緊要的人不值得他耗費感情,應酬交際之類的事一向都是梅月蘭安排,他更像個得體的木偶,只要按照規則,出現在該出現的地方,和對應的人說合適的話就行了。人們拿到屬于自己的那份小小心意,都走過來和莫之寒道謝,莫之寒站起來回禮,感覺這些工作人員,不論是化妝師、攝像師還是燈光道具的小助理,都對他親近了許多,那盒餅干火熱而迅速地消解了他們之間的距離,要知道,之前這些工作人員一般沒事是不來莫之寒面前的,唯一的非工作時間接觸,也是給向北帶來的精美便當拍照。這種善意平等的親切氛圍讓莫之寒覺得新鮮又溫暖,有種洄游萬里的魚,終于回到歸屬水域的安全感。分完餅干,王小聰拿著莫之寒的行李送上了向北的車,向北見除了行李箱之外,還有兩個未及開封的快遞箱。他不無疑惑地問,這是什么。莫之寒還沒說話,王小聰就嘻嘻哈哈地說:“小北你不知道,最近寒哥迷上淘寶了,連著買了好多東西……”莫之寒輕咳一聲讓他住口,指著兩個箱子說:“這一個是我給小豆包買的零食和玩具,另一個是我給湯圓買的零食和玩具。”向北關好后備箱,幫莫之寒打開副駕駛的門,等他坐上來,揮手送別王小聰,飛快地在他臉頰上啄了一下:“寒哥,我覺得你這有一點新婿上門,賄賂娘家人的感覺。”莫之寒目視前方,臉上沒什么表情,但手伸了過來,捏著向北的臉說:“今晚吃什么呀?新媳婦兒。”☆、42章鎖章☆、冰皮月餅1翌日清晨醒來,天色還未大亮,窗簾縫隙中透進微弱的天光,向北腦海里同樣一片朦朧不清。后背緊貼著溫熱的胸膛,強健有力的心跳,一起一伏的呼吸,任何微小的震顫向北都感受得清清楚楚,他很快清醒過來,笑容不知不覺蕩漾在臉上。向北發自本能地輕輕蹭了蹭莫之寒,欣慰地感覺到對方收緊手臂,把他抱得更緊。兩個人都一絲-不掛,清晨身體的反應誠實而激烈,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對方敏感部位火熱的硬度。向北的臉紅了,他完全回憶起昨晚的細節。莫之寒關了燈,向北在黑暗中領悟到,也許寒哥是一時不習慣自己長得跟他比較像這個事實,可以理解,畢竟對著一張相似的臉,他也有點想要笑場的沖動。但昨晚關了燈,依然沒有做到最后,莫之寒很體貼地用手給了他極致的快-感體驗,然后就把軟成一灘水的他抱在懷里不動了,向北高-潮之后迷迷糊糊,無暇他顧,像瀕死的魚一樣喘了大半天,等他終于平靜下來,才意識到莫之寒根本什么都沒做,從頭到尾,只有他一個人又叫又爽的。“寒哥……”黑暗遮擋了他的羞怯,向北從枕頭下面摸出潤滑,手背到身后,遞給莫之寒,“你……不想做嗎?”莫之寒沒說話,他把那管東西丟到一邊,握住向北的手,引導著他撫慰自己,向北照做了,他用兩只手交替動作,用盡渾身解數,直到手臂都酸麻了,終于把莫之寒也帶到頂點。身后的男人呼吸急促,渾身繃緊,噴薄而出的欲望讓向北也跟著滿足。但這滿足之中又夾雜著微妙的失落,向北總覺得他和莫之寒理應融合得更緊密一些。“走,我們去洗干凈。”過了好久,向北都快睡著了,莫之寒摟著他的腰輕聲說。“我好困……可不可以明早再洗?”向北睡意深重,眼皮都抬不起來,而且他一點也不介意莫之寒的東西在他身上多留一會兒,他喜歡自己身上沾著這個人的氣息。“不可以。這樣我不舒服。”莫之寒先用紙巾把兩人身上大概擦了一遍,爬起來開了燈,抱著向北去洗澡,向北勾著他的脖子,好笑又無奈地想,跟個潔癖在一塊還真麻煩。莫之寒給向北沖了澡,又把他抱回臥室,從身后抱著他一同入眠。雖然心里還是一點遺憾,但向北實在渾身無力,滿腦袋瞌睡蟲,他很快就睡著了。清晨回憶起一切,向北的睡意漸漸散了,他翻了個身,與莫之寒面對面,他扎進莫之寒懷里,用亂蓬蓬的腦袋蹭了蹭他的胸膛。“醒了?”莫之寒摸了摸他的頭,因為剛剛清醒,聲音沙啞而慵懶。“嗯。”向北膩在他胸前,不愿意抬頭,他糾結半晌,不好意思地說,“寒哥……嗯,是不是我讓你沒興趣?或者你怕我……疼?”雖說這些話難以啟齒,但向北還是打算問清楚,既然兩情相悅在一起,早晚要面對這些問題,莫之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