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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的光與熱全數吸收進去了,向北知道自己無法逃脫,不論莫之寒今天為何而來,他顯然有準備,是不打算放過自己的。那還有什么好怕的?向北破釜沉舟地想,喜歡人又不犯法,他喜歡莫之寒沒有錯,他光明正大,應該無所畏懼。玩就玩,他不再害怕在這人面前袒露真心,哪怕過后萬劫不復。“好。那你先出題。”向北坦然坐回原位,灌了幾大口啤酒。莫之寒環(huán)顧四周,目光落在床上,湯圓盤成一團睡得正香,莫之寒微笑著說:“一,這只貓很可愛。二,你做的便當很可愛。三,你很可愛。”向北集中精力,仔細聽著,聽完就毫無掩飾地大笑起來,這可太明顯了,寒哥沒把湯圓煮了吃都已經是夠仁慈了,向北收斂笑意,莫之寒說他“可愛”,他覺得自己的耳朵有點燙,說不定已經紅得像小豬耳朵了。“第一個是假的。對吧?我可以隨意問你問題?”向北來了興致,眼睛閃出層層疊疊的光亮。莫之寒:“沒錯。你問。”向北托著腮想了想,他一直想要更深入地了解莫之寒,這個機會他不能放過,他想起那天因為三幅畫,莫之寒一反常態(tài)和他發(fā)脾氣,這個原因他最好弄清楚,弄清楚了才能避免。他觀察著莫之寒的神色,問:“你說和莫伯父關系不好,是為什么?這個……可以問嗎?”莫之寒神色如常,好像料想到他會問這個,他毫不避諱地說:“我父親是人人口中稱頌的大藝術家,百年未必能出一個的天才,但實際上,在我眼里,他就是一個自私、暴戾、荒-yin、偏執(zhí)的神經病。”向北愕然,還真沒聽說過有人這么直截了當地罵自己親爹。莫之寒腦海里不受控制地閃過很多刻骨銘心的記憶碎片,但他不打算把這些折磨他多年的夢魘描繪出來給向北聽,陳年舊賬一旦翻起來,他怕自己會情緒失控,那樣的話,今晚的談話就沒法進行下去了。他只是說:“總之,他對我母親做了很多不能原諒的事,所以我討厭他,近幾年,我跟他的聯系非常少了……該你出題了。”這個答案說到這地步,向北也大概能猜到些什么,不能原諒的事?出軌、家-暴、精神控制……都有可能。但繼續(xù)刨根究底肯定不合適,他有心安慰莫之寒,但話到嘴邊又覺得蒼白無力,這世界上從沒什么感同身受,憐憫和同情對于莫之寒這樣的天之驕子,除了讓人更難堪外根本毫無用處。向北注視著莫之寒的眼睛,好像從他漆黑的瞳孔里看見了自己火熱跳動的心,他義無反顧地繼續(xù)這個游戲:“那我的三件事就是,一,遇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二,我總覺得自己太平凡,不夠好,配不上我喜歡的那個人。三……”向北這兩句都真的不能再真了,他一口氣就說了出來,第三個對照的假事件一時竟然想不出,結巴了半天,終于隨口胡說了一個,“三,我一點都不喜歡當廚師。”莫之寒笑了,他伸出手越過桌面,輕輕捏了捏向北的臉:“你這不是送分題嗎?我沒見過比你更愛自己工作的小廚師。”他頓了頓,沉聲道,“小向師傅,那我贏了,我要問你一個問題了。”向北看著他,心跳加快,他對這個問題既期待又惶恐。莫之寒慢悠悠地問:“如果你喜歡的那個人,偏巧也喜歡你,你會怎么做呢?”向北幾乎沖口而出:“我把全世界最好吃的東西都做給他吃,只給他一個人,給他一輩子。”莫之寒抿嘴笑了,他意味深長地嗯了一聲,舔了下嘴唇,無波無瀾的眼中浮起細微的波光,如同一片靜湖被一塊小石子打破了安詳:“現在輪到我出題,我說的三件事有兩個真的,一個假的。你聽好,第一,世界會在這一刻毀滅。第二,你很好。第三,我喜歡你。”☆、西班牙海鮮飯現實世界沒有在這一刻毀滅,但向北心里的世界在短短瞬間內卻經歷了山崩地裂,滄海桑田,毀滅了一遍又重生了。他呆呆地看著莫之寒,嘴唇微微張著:“你……說什么?是,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莫之寒看著向北那三歲幼童一般懵懂茫然的神態(tài),無聲地勾了勾嘴角,他輕輕敲了敲桌面,好像要這樣驚醒不敢相信現實的青年,他說:“小北,你過來。”向北像個聽話的機器人,他站起身,兩步走到莫之寒面前,低頭看著這個以前當做偶像喜愛,現在當做男神傾慕的人,這一陣子莫之寒一直保持著高強度的訓練,一個月前消瘦下去的身體重新豐盈起來,特別是手臂上的肌rou在休閑襯衣的包裹下顯示出飽滿的力量感,之前略微凹陷的臉頰也呈現出紅潤健康的色澤,不管是身材還是顏值,此時此刻他都處于巔峰的狀態(tài)。就是這個人,剛才跟他表白了,向北漸漸相信并且接受了這個事實,這讓他幾乎喜極而泣,可又隱隱擔心樂極生悲,這是真的嗎?莫之寒沒再給他糾結的時間,他拉著向北的手,稍微用力,往自己懷里帶了帶,向北猝不及防跌進了他懷里,側身坐在了他大腿上。“你這是什么表情,不是應該高興嗎?該不會是我猜錯了?其實你不喜歡我?”莫之寒伸出手指抬著他的下巴,帶著幾分戲謔的笑意看著他。“不是不是,”向北急得滿臉通紅,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挖出來給莫之寒看,“我喜歡的,我就是太高興了,高興傻了……”向北話還沒說完,就迎來了莫之寒溫柔而又強勢的親吻。向北混亂地想,接吻的時候大概應該閉上眼睛,于是他緊緊閉上了眼睛,感覺到火熱柔軟的唇貼上他的唇,緊接著唇齒被撬開,濕潤的舌頭像蛇一樣,漸漸糾纏在一起。向北被親得渾身發(fā)軟,一片軟綿綿中倒是有一個部位叛逆地挺立了起來。他出自本能地軟倒下去,被莫之寒順勢放在了旁邊的床上。蝸居一共沒幾件家具,餐桌旁邊就是床,現在向北上半身躺在床上,腰部以下搭在莫之寒腿上,透過薄薄的衣料,他也能感受到莫之寒身體的溫度,和他腿間誠實的反應。他閉著眼睛不敢睜開,心臟砰砰跳,這氣氛實在太旖旎曖昧了些,簡直就像為了發(fā)生點什么,而刻意鋪墊的。那就發(fā)生點什么吧,向北心里有點小小的雀躍,他一點不介意發(fā)生點什么。但什么都沒發(fā)生,向北覺得過了好久,周遭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只好睜開眼睛,莫之寒雙手撐在他胳膊兩邊,在他正上方不到半米的地方,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寒哥……”向北喃喃叫了一聲。莫之寒的目光中有如同暗火燃燒一般的欲望,這個他看得懂,可又有些不明所以的迷惘,這個他就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