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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溫度合適,又低頭輕呡一口溫湯,隨后道:“比起亞歷山大,我倒是覺得,郁影帝可能更適合隊長這個位置。畢竟在我看來,隊長這個位子,不是光靠肌rou就能勝任的,更多的,還是要靠腦子。”方知雅本想用亞歷山大來詆毀郁長庚,結(jié)果卻被德維特給順帶反諷了一道,臉色頓時說不出的難看。郁長庚聞言抬起頭,他沒想過德維特會主動站在自己這邊。李東摸了摸腦袋,左右互看了幾眼,附和道,“是啊,我覺得郁影帝挺好的。”他知道自己肯定是當(dāng)不上的,那還不如投個比較合眼緣的。方文扶了扶鼻梁上的鏡片,“我也覺得郁影帝更適合勝任。”隨大流總是沒有錯的。馮長安側(cè)頭朝虞歌看去,小聲的問道,“虞歌你覺得誰當(dāng)隊長比較好?”他是個拿不定主意的人,又害怕會得罪人。虞歌捂嘴打了個飽嗝,接過查爾斯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嘴,抬頭朝郁長庚看了眼,隨口道,“我覺得他挺好的。”能給自己吃甜果,應(yīng)該不會壞到哪里去。馮長安接著問,“那將軍的意見呢?”眾人的視線頓時都投向過來,查爾斯頭也沒抬,道了聲,“他不錯。”郁長庚懸到嗓子眼的心頓時松了下來。……歌摩斯是一位英雄的長眠之地,那里有一座陡峭的懸崖,上邊生長著一片廣袤無垠的森林,而下邊則是一望無際的洋流。相傳,曾經(jīng)有一位名叫索爾的冒險家,進入歌摩斯懸崖上邊的森林探險時,在一只陌生黑鷹的帶領(lǐng)下,從森林深處中,發(fā)現(xiàn)了一座神秘的遠古時代建筑。他欣喜若狂的將這個消息傳了出去,但當(dāng)他第二次前往森林時,卻只在原地找到了一片色彩鮮亮的鱗片,還有一塊菱形的綠色結(jié)晶體。從那以后,聞訊而來的冒險者們接連不斷,失去蹤跡的也不算少數(shù),僥幸存活的人傳出流言。他們說:森林里環(huán)繞著一股聲音。聽起來像是妖精的歌唱。旅行者聽到聲音后不能在森林里胡亂走動,如果你沒有及時醒來,那你就會墜下懸崖。——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郁長庚在眾人一致的贊成下,成為了臨時小隊的隊長。亞歷山大雖然覺得有些不服氣,但還是沒有出聲反對。眾人整理好行囊,備好水,趁著日頭還未那般強烈時動身出發(fā)。好在戈留斯離福瑪特的距離并不是太遠。眾人沿著森林前行,才走了沒多久,方知雅有些忍不住了。攝影師悄悄的退到了后邊。方知雅沒有注意,走了會,拿袖子朝自己扇起小風(fēng),故作嬌嗔道,“今天怎么這么熱啊,走的我腳都痛死了。”亞歷山大從旁邊摘了片大葉,擋在她的頭頂問了句,“要不歇會吧?”李東小聲的側(cè)過頭低估了一句,“這才走了多久,真矯情。”他爬高山的時候都不像這樣,這還不過只是在平地上行走而已。郁長庚思索了一會,側(cè)頭問道,“你還能繼續(xù)堅持嗎?”“可以的。”方知雅沖他點頭,做出一副堅持的樣子,磨磨蹭蹭的繼續(xù)往前走去。太陽曬的有些乏,微風(fēng)吹得剛剛好,虞歌趴在森林狼的背上,搖著頭,有些昏昏欲睡。他們又繼續(xù)朝前走了一會,最后方知雅實在是走不動了,于是郁長庚和眾人商議,決定在那里扎營。明明只需要大半天就能到的路程,他們硬是拖了一天半,直到第二天的夜里,他們才徒步到達了歌摩斯。他們在森林的外邊緣處休息了一夜,第二天起了個早,天色還未亮,和昨天一樣,飄著一層淺淺的白霧。進入森林之前,攝影師特地叮囑了他們一句,“如果在森林里聽到歌聲,一定不要到處亂走。”方知雅問了句,“為什么?”方文取下眼鏡,朝著鏡片哈了口氣,拿手帕仔細的擦拭著,還側(cè)過頭問了聲,“你沒聽說過那個傳言嗎?”方知雅看了眼領(lǐng)頭,接著側(cè)頭朝方文看去,“什么傳言?”“有流言說。”方文抬起頭,將眼鏡戴上,“歌摩斯的海里藏著海妖,他們會抽走沉迷歌聲之人的靈魂。”“為什么是海妖呢?”虞歌有些疑惑。他的族人們什么時候干起惡魔的勾當(dāng)了?“因為相傳有很多冒險者,都是被森林中突如其來的歌聲所迷惑,最后墜入了戈留斯海,尸骨無存。”查爾斯朝虞歌靠近,叮囑道,“待會無論如何,都不要和我離得太遠,避免出現(xiàn)不必要的意外。”虞歌坐在森林狼的背上擺了擺腳,模樣乖巧的點頭道,“好的。”海妖他自己就是,聽他們這樣講,虞歌反倒有些想去戈留斯海,看看能不能在那里遇到自己的族人。天空飄起許多厚實的云層,一群人前腳才剛踏入森林,即刻就驚起一片鳥鳴。偏暗的林間徘徊著一聲接一聲的鳥叫,像是撕心裂肺的哀鳴,樹林里看不到鳥的蹤跡,叫聲卻仿佛近在耳畔,刺的人耳膜生疼,忍不住全身毛骨悚然,連腳步都放慢了些許。☆、第二十章“怎么回事?”方知雅抬起頭環(huán)顧四周,卻發(fā)現(xiàn)只聽得到鳥鳴不見鳥蹤,她向來怕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有些嚇得直哆嗦,揉了揉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聲音卻還是嬌滴滴的,“為什么突然間響起了這么多的鳥叫?”“不要怕。”亞歷山大朝前走了一步,擋在她前邊,有些不屑的嗤了聲,“只不過是些鳥叫而已,連根鳥毛都沒有看到,我們有這么多人,沒事的。”“這里的樹太多,而且樹冠過于密集,鳥叫聲可能是回聲的緣故……”郁長庚戴上了隊長專用的隱形耳麥,朝左右環(huán)顧了幾眼,心里暗自數(shù)了一遍,加上攝影師和工作人員,一共有18人,于是伸手虛攔了一下,出聲提醒道,“起霧了,大家都走慢一點,最好跟著隊伍,一定不要到處亂走。”——嘰嘰雪絨鼠像是很害怕,瑟瑟發(fā)抖的抱著自己的尾巴,還不忘伸出爪子緊緊的抓著虞歌的頭發(fā)。虞歌只覺得這里有些黑,不知道他們在害怕什么,抬頭在樹冠里左右看了看,唯一的疑惑就是有些好奇,怎么連只鳥都看不到。他們結(jié)好隊伍,繼續(xù)朝林間深入,也許是樹冠越來越密集的緣故,枝椏間相互交錯,掛滿了巴掌大的樹葉,將日光遮的無比嚴實。風(fēng)一刮起時,就會帶起沙沙的聲音響個不停,沒多久,鳥叫聲倒是停了,但方知雅卻突然尖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