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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越想越疼!虞歌盤腿坐在地上,隔著鞋子揉了半天腳,接著將包翻開,從里邊拿出了一把鐵斧頭。他試著握了一下,斧頭柄是木頭做的,有些不順手,上邊還有木刺,握起來扎手,于是又悄悄的放了回去。正當虞歌煩惱時,雪絨的葉片間,突然鉆出了一只豎著尖耳的小腦袋,接著鉆出一只抱著雪絨果的老鼠。頭頂是尖尖的耳朵,背后有著一條蓬松的大尾巴,外觀看上去有點像松鼠,但是全身絨毛潔白如雪,一根雜毛都看不到。——嗷嗷嗷!是雪絨鼠!是雪絨鼠啊!——雪絨鼠不是膽子特別小嗎,居然會主動露面?——活的!活的啊!敲可愛啊!虞歌眨巴了兩下眼,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就笑了起來,嘴唇微微彎,露出兩顆尖尖的小虎牙。——虎牙!敲萌!——Tai可愛!承包我歌的虎牙!——啊!好想咬一口!虞歌從地上拔了根較寬的野草,去除沾上泥巴的根莖,將葉邊卷成環,撩發至耳尖,隨后將葉放至嘴邊,閉上眼睛,幾秒后開始輕輕吹起不成曲的小調。雖然他失去了海妖的軀體與歌喉,但是魅惑和音律,是每個海妖與生俱來的本能,早已融入靈魂。看直播的觀眾在一開始時,只覺得這首小調聽起來很柔和,有一種特別放松的感覺,可是隨后就驚訝的見到,樹頂上的那只雪絨鼠居然隨著樂聲踮起了小腿,在樹梢上跳躍,最后抱著一顆最大的雪絨果轉了兩圈,揚起自己蓬松的長尾,像掛著一個降落傘般輕松的飄到了虞歌的面前,仿佛進貢一樣,討好的沖他舉起了手中的雪絨果。不光如此,林間還接連冒出了許多的小動物,各自抱著自己愛吃的食物,晃著腦袋在虞歌的周邊找好地方坐下。無數的蝴蝶從花蕊中飛出,圍繞著虞歌身邊起舞,花粉環繞著各色磷粉灑落,陽光輕移,如夢如幻,宛如仙境。——噢!天啊!——弱弱的問一句,他這算不算作弊?——那個是四季鹿吧!是四季鹿吧!全世界只有50頭的四季鹿!我居然在一個花瓶的直播間里看到了!——假的吧!虞歌這是花了多少錢請節目組做的特效?——樓上sb不解釋,你花錢去找一只四季鹿來看看?一曲結束,虞歌本來有些不滿意的放下手中的簡易草環,結果卻驚訝的發現,就在他隨意亂吹的短短時間內,自己體內的魔力竟然增長了一小縷。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虞歌已經覺得很滿足,心想著,要是每天都能恢復這么多,那他只需要花上幾百天的時間,就可以恢復原本魔力的十分之一了!啊!突然心酸.jpg“謝啦。”虞歌很是開心的抬手打了個響指,恢復意識的小動物們紛紛放下果實朝四處散去,唯獨留下那只體型嬌小的雪絨鼠,仍然固執的朝虞歌舉起手中的雪絨果。虞歌低頭看了它一眼,將雪絨果接過,張嘴咬了一口,甜甜的汁水頓時溢了滿嘴,接著用另一只手輕輕的揉了揉雪絨鼠的腦袋。‘嘰!’雪絨鼠瞇起了眼睛,揚起蓬松的大尾巴去蹭虞歌的指腹。“有些癢。”虞歌忍不住笑了起來,手繪手指后拿起自己的小包,將小動物們留下的果子一顆顆的收進包中。正當他起身準備離開時,雪絨鼠忽然豎起了耳朵,立著身子,朝虞歌的右手邊嘰嘰叫個不停。“怎么了?”虞歌抬頭,發現雪絨鼠看去的方向,一只有著黑色皮毛,體型比虞歌還要高大,尾巴被咬禿半截毛,擁有一雙墨綠色眼睛的生物,已經張開獠牙,蓄勢待發的摩挲著利爪,半瞇眸,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啊啊啊!是森林狼啊!虞歌快跑啊!!!!——天吶,森林狼!——跑什么!森林狼是群居生物,這只從體型上看應該是落敗的首領,而且它身上的傷口很新,腹部也很凹,應該沒多少體力,只要虞歌現在不表現出慌張的樣子,那就不會有事的!——別聽樓上瞎放屁,那可是狼啊!——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呢?快點擊敗那只狼啊!直播間里的彈幕刷的飛快,而坐在懸浮車上的江小雨,還有所有的工作人員,同樣被驚出了一身冷汗。江小雨將車窗放下一角,手中握著一把小型槍。不到必須出手的時刻,她不能干預攝像,這是節目的硬性規則。節目組工作人員之前來這邊調查時,確實有發現森林狼的蹤跡,可是她沒有料到,這種晝伏夜出的生物,居然敢在白天露面。“別怕。”虞歌朝森林狼那邊看了一眼,微微蹲下身,朝雪絨鼠勾了勾手指。‘嘰嘰!’雪絨鼠在地上蹦了幾下,猶猶豫豫的抓住了他的手指,擺動長長的尾巴跳到了虞歌的手中。“真膽小。”虞歌看著它的動作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是真的沒把森林狼放在眼里,想他以前獨自一人在死亡之潮生活時,什么可怕的魔獸沒見過。這只禿尾巴狼對比那些骯臟的生物,模樣還是要好看不少,何況他現在也恢復了些許魔力,只是一只普通的受傷野狼,根本不足為據。‘嗷嗚——’森林狼低低的叫喚著,高昂著頭,邁起四肢沉穩的朝虞歌走來。一步一步,最后在虞歌一米不到的附近停住,獠牙外露,看上去兇巴巴的。☆、第八章此時的直播間,早已被彈幕刷滿屏,黑子與粉齊噴。——啊!我歌快跑啊!——虞花瓶這是被嚇傻了吧,竟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哈哈哈,早就該滾出娛樂圈了,居然還敢參加野外求生節目,這下真是活該啊,要是一不小心尿出來了那就有意思了!——樓上的黑子滾出去好嗎,這種情況也罵,你還是人嗎?懸浮車調了個方向,江小雨靠近窗,神經繃得極緊,手腕發顫的抬起手中槍支,將槍口瞄準了森林狼的頭顱。——嗷嗚!森林狼抬起頭,它想張開利爪,朝這個人類脆弱的脖頸處撲過去,可是野獸的直覺令它不敢輕舉妄動。虞歌盤腿坐在地上,看了眼森林狼干癟癟,甚至有些往內縮的肚子,眨眼問了聲,“你也餓了嗎?”——嗷嗚?森林狼聽不懂,立著爪子左右徘徊,抬頭發出一聲聲低吼。“行了,別嚎了,我看看有沒有東西給你吃。”虞歌嫌棄的看了它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