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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關上門,跟她進了她房。 韓老太太坐在單人軟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看劉知?!耙荤胍易?,要改周姓?!?/br> 劉知大驚,“之前你不是說只把她接回去嗎?” “接回去,但她姓王,不姓周。只有周姓,又有周家的血,她才能有資格繼承。再說,她現在姓什么,重要嗎?不管是王一珉還是周一珉,一樣是你的女兒。再說,就算姓王,她什么也得不到??墒切罩?,那她就是周家唯一正統的后代。有韓家跟周家作為她最強大的后盾,她可以做一生無憂無慮的公主?!?/br> 韓老太太一口氣說完,嘴角翹起一絲得意。似乎這樣的身份多尊貴,劉知跟王一珉該跪拜三首,感謝上天憐垂??伤哪抗饫餂]有一點身為親人的喜愛跟溫情。 “當然,方海星的事情,我們也一定會盡力。”她頓了頓,“不管他有沒有做,我們都能有辦法讓他全身而退。到時候你會有你的新生活,如果可以,你還可以和他再生個孩子,現在醫術發達,高齡產婦什么的也沒多可怕。只是我等不了那么久了,只好把一珉帶走了。” 她語氣輕松隨意,卻字字帶刀。 劉知氣得發抖。 什么叫不管他有沒有做,他們都能有辦法讓他全身而退?她不相信方海星嗎? 又什么叫如果可以,你還可以和他再生個孩子。她把她劉知當什么了?嫌棄女兒是累贅?或者需要拋棄親生女兒來謀取幸福?還有,她等不了那么久,只好把一珉帶走了。沒人會強求她帶走一珉,從頭至尾,一直都是她以周婉清昏迷不醒的名義讓劉知同意王一珉回歸周家。她劉知再窮,就算去乞討也不會用女承受委屈苦難換取財富。把她捧在手心里的女兒說得跟垃圾似的,王一珉是有多不堪,讓她這么放不進心里。 劉知捏了手,強忍憤怒,盡量使自己語氣平穩?!袄戏經]有做過,我們都相信他,就算沒有你們的幫忙,他也會安然無恙。還有,我跟老方就算在一起,也不會再要孩子,珉珉會是我們的唯一的女兒。要把珉珉接回去的人,是你。我們從來都不稀罕什么周家,韓家的東西。我之所以會同意讓珉珉回去,是因為心疼我媽——你這一生最對不起的人,你那個愛到骨子里的,卻因為你的殘忍像死人一樣躺在醫院里的你的女兒——周婉清?!?/br> 看著韓老太太一副撫胸,心臟病要發作一樣青紅交加的臉,劉知突然覺得很暢快。 她重重呼了口氣,“我決定了。珉珉我不讓她走了。我們也不是什么周家,韓家的孩子。我們只是劉志恒跟周婉清的后代,沙邦鎮里的普通人。” 劉知說完便奪門而出。 出門時,正好看到平日里經常跟在韓老太太身邊的西裝男。 劉知緩了語氣,好心道:“趕緊去看你家夫人吧?!?/br> 西裝男惶恐進門,劉知關上門的瞬間,聽到韓老太太在房里乒乒乓乓摔東西的聲音。 ** 次日,劉知跟王一珉醒來時,昨夜留守在酒店樓下的韓家的車已經散去。 劉知早猜知這個結果,可親眼看見,還是很難受。 她不稀罕周家的金銀珠寶,可她難過周家不認她,不承認她爸劉志恒,讓他與妻分離,至死未見愛妻一面。 劉知看著空曠的停車場,又看遠處的青山與白云連成的海天一線,只覺得這天地真大,大到她從未得到歸屬感。 王一珉出門沒看到韓家老太太,一開始有些疑問,但見她媽臉色不好,便沒問。 如今見她一副要哭的樣子,王一珉牽住她的手,安慰:“媽,不要難過?!?/br> 劉知轉頭看她,“珉珉,mama不讓你去周家了。周家那點錢,咱們不稀罕。” 王一珉笑,卻扯動了傷口,她淚花閃閃,捂臉道:“疼。” 劉知著急,忙去看:“媽看看。” 一個身穿警服的男士走了過來,看著王一珉道:“我是城區分局的民警,鐘客來。請問你是王一珉嗎?” “是的。” “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br> 萬燕芳的事情王一珉還沒做筆錄,王一珉擔心方叔叔,原本昨夜包扎好后就去警局做筆錄的,可韓老太太不準,說休息一晚精神好了再去。如今韓老太太走了,警方為了及早查出真相,便一大早就過來接人。 劉知問:“方海星怎么樣了?” 鐘客來:“目前案件正在調查,但無法告知細節,請原諒?!?/br> 劉知猶豫,“你們不會屈打成招吧?” 鐘客來笑了:“現在是法治社會。” 劉知尷尬一笑。 “那走吧?!辩娍蛠韺⒛概畟z帶上車。 ☆、Chapter 78 警局里,等候廳外,劉知焦灼不安的看著前方緊閉房門的詢問室。 王一珉跟著警員進了詢問室。鐘客來怕她害怕,招呼口供記錄員給她倒水,隨便閑聊幾句,便開始詢問當晚的事情。 鐘客來問:“你跟萬燕芳是同學?” 王一珉:“是的?!?/br> “當晚的情況,請你細說一下?!?/br> 王一珉從收到郭子川短信那時開始說起。隨著她說到看到樓底的警燈,鐘客來放在長桌上的手指輕點幾下,瞥一眼身旁幾乎同步的記錄員,又去看王一珉。 靜靜等待她接下去的話。 王一珉:“接下來,郭子川就到了,然后沒多久,警察也到了?!?/br> 鐘客來嗯一聲,又道:“以前你們有沒有發生過沖突?或者有不愉快的事情?” “沒有發生沖突,”王一珉想了下,說:“只不過,前段時間在學校里發生了一些,比較匪夷所思的事情?!?/br> 程櫻是萬燕芳誣陷方叔叔的癥結所在,同時又是所有事件的關節點。要洗清方叔叔的嫌疑,那就必須把所有事情全盤拖出,李迪,白令旭,還有萬燕芳,一個都不能少。 “怎么說?”鐘客來問。 “具體的情況要從程櫻說起。” “程櫻?”鐘客來聽著名字覺得有些耳熟。 “程櫻是我們高中的一個女生,幾個月前跳樓自殺了?!?/br> 鐘客來恍然大悟,驚訝的神色只在臉上停留幾秒,便又恢復如常,繼續問:“這兩個事件有關系?” “不能說是有關系,而是本該是同個事件?!?/br> 記筆錄的警員正襟危坐,看了眼鐘客來,兩者目光相觸間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意外。 鐘客來:“程櫻的死亡案件警方已經結案,確定為自殺無疑。為何會說是同個事件?” 王一珉將自己這幾個月以來的經歷還有所推斷出的結果一并告知,鐘客來原先僅是微蹙的眉頭越來越深了。 他沉默良久。 詢問室里一片靜謐,三人都各有心思。 一旁記錄的警員開口:“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