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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是好? 他苦讀醫(yī)術(shù),寢食難安的尋找可以醫(yī)治母親的方子,無論他端什么藥來,母親都是來者不拒的喊下去,但是她的身子卻從不見好轉(zhuǎn)。 那個時候,明亦心里隱隱是有答案的,母親大概是不想活了,再神奇的靈丹妙藥,也救不了一個心如死灰的人。 母親的目光自那天回谷后便失去了神采,暗淡無光,仿佛丟失了生命中極為重要的東西,重要得,連她自己也不顧了。 到這一刻他才真正發(fā)現(xiàn),原來父親對母親而言,是如此的重要。 跪在母親的病榻之前,濃烈的悲傷如同潮水般涌來,他終是忍不住的哽咽道:“母親是想丟下孩兒嗎?” 明曉泊艱難的抬起手,只見撫上他的臉,臉上露出溫柔而慈祥的笑容,“亦兒,娘親一直都沒有告訴你,你長的,和你父親像極了。 他愣了愣,“可是孩兒從未見過父親。” “他啊……”明曉泊輕嘆,似乎想說些什么,但最后都化作一聲嘆息,“孩子,是娘親和父親對不住你?!?/br> ☆、姚亦夫婦篇開啟 他正沉浸在回憶里面,身邊卻伸過來一只手,將他手里的酒杯奪走,展悅微微皺眉,不認(rèn)同道:“不許再喝了,這酒雖然沒有度數(shù),但是喝多了也會醉的。” 明亦瞥她一眼,沉下聲道:“多謝谷主的關(guān)心,明亦無事?!?/br> 展悅的神色一怔,但很快掩蓋過去,她笑道:“亦你不必和我客氣,照顧你是應(yīng)該的?!?/br> 她的語氣溫和,又帶著一絲暗示的意味,聰明如明亦如何會聽不出,但是他如今心里已經(jīng)有了人,斷然不能接受她的。 “谷主客氣了,這些年谷主對明亦照顧良多,也算是還清了昔日娘親對于情谷的貢獻(xiàn),日后,谷主大可不必如此?!彼穆曇粢蛔忠痪?,仿佛只是簡單的敘舊,但是卻如同巨石一般的壓在展悅的心上。 為什么,無論她怎么做,無論她做什么,他的眼里就是沒有她呢,她到底哪里差?難道她還比不上那個郎中? 一抹不敢和狠厲劃過眼底,卻被展悅很好的收起,她的語氣如常:“亦這是哪里那里的話,照顧你都是我自愿的。” “真是厚顏無恥?!庇褚σа狼旋X的低聲道,表情非常的猙獰,花容默默的收回眼,那個叫展悅的谷主,沒想到看起來儀表堂堂的,實(shí)則是個撩漢狂魔啊! 還好掌柜的定力深沒鳥她,花容默默的給掌柜的表現(xiàn)點(diǎn)了個贊,這才小聲的安慰玉姚:“你急什么,掌柜的又沒理她?!?/br> “掌柜的當(dāng)然不會理她!”玉姚自豪道,又頗為自得道“她長的還沒我好看呢” 花容有些佩服的望著她,其實(shí)講真,玉姚的確生的極為標(biāo)志的,她生來就是一副大家的風(fēng)范,形象端莊(不說話的時候端莊),笑起來的時候眉眼自帶著一股子風(fēng)流味,生的這一張風(fēng)流倜儻禍害男性的臉龐,難得的是她的心性卻十分的癡情。 對于玉姚,花容是佩服的,當(dāng)然,如果她沒事不作死的話,她就更佩服了。 她們倆正說著,一道聲音卻插了進(jìn)來:“兩位,有什么話不能出來好好說呢?” 花容下意識的一抬頭,只見展悅正帶著“和善”的微笑站在她們跟前草叢邊,她身形本就高大健碩,兩人又是仰望她,頓時覺得壓力山大。 還是玉姚先站了起來,花容就艱難多了,可能是這副身體的原身平時本來就不愛運(yùn)動吧,昨天一天瞎折騰已經(jīng)給她折騰的腿酸腳痛了,今天又淋了雨,在這里蹲了一會,腳底的水泡估計已經(jīng)化膿了,這會兒讓她動,比登天還難。 還在玉姚算是有良心,雖然花容覺得她可能覺得她蹲在地上有損士氣,所以給花容扶了起來、 花容斜靠在玉姚身上站定,笑道:“哎呀,是展谷主,久仰久仰?!?/br> 展悅見她腰間的令牌便知她的身份,當(dāng)下也沒撕破臉,而是客氣道:“幸會,幸會,在下卻不知神醫(yī)谷現(xiàn)在都是這么個行事風(fēng)格了。” “好說好說。”花容淡然道:“大家都是恰巧碰到而已?!?/br> 恰巧碰到?你躲在草叢里竊竊私語不知道在哪兒聽了多久,然后你跟我說恰巧碰到?鬼才信! 饒是展悅這般見過世面的人,也被花容的臉皮驚呆了,好氣哦,可是還要保持微笑。 歸云谷是什么地方,即使隱世歸林,只要得罪了歸云谷的人,別管你多牛逼,照樣搞的你哭爹喊娘。 展悅在內(nèi)心深呼一口氣,笑道:“那還真是巧啊,呵呵……” 花容雖然勉勉強(qiáng)強(qiáng)的應(yīng)付著展悅,但是玉姚明顯比她水深火熱的多了,不遠(yuǎn)處,明亦站在墓前,他正望著她。 他的身影透著蒙蒙的一川煙雨,眉如墨畫,風(fēng)韻斐然。 明亦的目光掠過眾人,最終落在玉姚的身上,他道:“過來?!?/br> 玉姚秒慫,乖乖的走了過去。 花容不由的感嘆,世間□□,不過是一物降一物啊。 玉姚的站在墓前,她側(cè)目望向身前這座莊嚴(yán)肅穆的墓,竟一點(diǎn)也不在意地上的泥水,直直的跪下:“晚輩子車玉姚,拜見前輩?!?/br> 明亦也跟在她的身邊跪下,他沒有說話,卻只是靜靜的跪在她的身邊,他望著明曉泊的墓碑,似乎在無聲的訴說著什么。 她們兩個人的背影依偎在一起,是異常的和諧,畫面美的讓人不想去打擾。 這個大概是見家長的節(jié)奏了?估計這倆人快要離成不遠(yuǎn)了吧。 但是這只是花容的想法,展悅可就沒這個想法了,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玉姚已經(jīng)死了一萬次了。 花容望她一眼,輕聲嘆道:“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到底無?!?/br> 展悅回眸,她的眼底劃過一抹諷刺的笑意,“哦,是嗎,可本谷主只聽過,想要的就要靠自己去爭取呢。” 花容抿抿嘴,不語,并不打算和她多過爭辯,只是裝作不經(jīng)意的轉(zhuǎn)移話題:“明谷主才識和學(xué)問當(dāng)今世上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英年早逝真是可惜啊。” 展悅一時間也搞不懂花容想干什么,但還是道:“谷主的才華,確是世上難再尋見了?!?/br> 頓了頓,她又道:“只不過那些年明谷主她也大多不出山門,我們也難得一見?!?/br> 花容估計在她嘴里也討不到什么好處了,便也贊同的點(diǎn)點(diǎn)頭,沒再搭話,倒是那邊,玉姚已經(jīng)將明亦攙扶起來了,相對比之前明亦碰都不讓碰,玉姚這個待遇簡直不要太好,這態(tài)度簡直是高下立見啊 花容在心內(nèi)笑翻,想為展悅點(diǎn)個蠟 但是她不能笑,這個時候萬一笑了出聲,展悅她惱羞成怒再加上前仇舊恨殺人滅口怎么辦。 這邊,明亦和玉姚走到花容的面前,玉姚只是瞅了花容一眼就知道她心里現(xiàn)在估計正看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