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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的東西就退下了,季望舒收起劍,凝視著她。 花容緩過神來,連忙奔了過去,見兩個人并無大礙,只是身形凌亂了一些,這才放下心來,道:“你們沒事吧。” 簡瑤搖了搖頭,又把花容從上到下審視了一番,問道:“姑娘可是被帶入幻境中去了?” 不愧是道長啊,這都可以猜到,花容點點頭:“是的,沒錯,在幻境中我遇見守護獸了,不過沒關系,現在已經沒事了?!?/br> 她沒事就好,季望舒放下有些煩躁的心,臉色也緩緩轉晴,將注意力漸漸放回四周,這里是一處水潭,他們一下來就遭遇了樹藤的攻擊,現在樹藤是退了,但是依舊是不見情花的蹤影。 花容也開始打量起四周來,按照書上所說的話,情花應該是依水而生,但絕對不是生長在水里面,這里是水潭邊,她們根本不用下水的,反而應該講目標范圍鎖定在這周圍。 花容對二人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二人都很同意,但是這種四下都是陷阱的情況,分開是不明智的,所以最后還是決定一起尋找。 四周雖然已經是深夜,但是月光非常的皎潔,將四周的景色都照的非常清楚,沿著水邊找了一圈,依舊沒有找到。 花容不由的懷疑巨獸是不是在耍自己,忽然,靈光一閃,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想起當時陸沉說過音樂,難不成這得唱歌才行?! 就知道沒這么簡單,但是現在不試試也找不到,試試雖然也不一定能找到,但是聊勝于無啊。 好吧,雖然在這兒尷歌有點尷尬,但是也容不得矯情了。 于是,花容站定,開口道:“我唱首歌試試,聽說這樣似乎會有用?” 簡瑤:…… 季望舒:…… 雖然聽起來很不靠譜,但是好像也沒有其它的辦法的樣紙。 于是兩個人也同意了。 花容想了想,唱了起來: 若千年的光陰 輪回里是否只為 尋覓著你 恍若所有月明 圓缺或是陰晴 都只為了你 塵緣似一場花雨 眉目繾綣中枯寂 指間的瞬息 拾得你一滴淚滴 她輕輕的哼唱著,許是之前在幻境的時候躲起來的時候將盤好的頭發弄的有些散了,幾縷碎發零落的散下來,就著微風被輕輕揚起,她的神情真摯,目光含情,側臉嫻靜而溫柔。 季望舒默默的收回目光,抑制住體內洶涌翻攪的的疼痛,目光深沉如水,呵,這情毒,來的可真是時候。 潭水寧靜無波,沒有動靜,花容識趣的閉嘴,最怕空氣突然安靜,她有點方,不對啊,難不成是我唱歌的方式不對? 算了,要不換一種方式唱吧。 于是乎,在簡瑤瞪大眼睛的目光里,花容深呼一口氣,氣沉丹田,開口: 大河向東流啊 天上的星星參北斗 咳咳參北斗哇 生死之交一碗酒啊 說走咱就走啊 你有我有全都有啊 咳咳全都有啊 水里火里不回頭啊 路見不平一聲吼啊 該出手時就出手啊 風風火火闖九州啊 就算是簡瑤平時習慣的游山玩水見多識廣,也被花容這豪邁的曲風給深深的震驚到了,如果那情花的品味是這種曲風的話,那她就…… 潭水面似乎有一些動靜,忽然,嘩啦啦的水面被撥開,一只身形魁梧的巨獸出現在水中,那巨獸雖然從水中出來,它的目光凝視著花容:“人類,你的歌聲打動了吾,吾可將情花贈與你,當做回禮?!?/br> 簡瑤:…… 大概,也許,守護獸就好這一口吧…… 相比于簡瑤的毀三觀,季望舒明顯淡定多了,這個姑娘,平時看著嬌嬌弱弱的沒點女人樣,但是那看著弱小的身軀里卻有著一顆異常強大的內心,卻總會在關鍵時刻出乎意料的靠譜。 雖然這靠譜的方式總是有哪里不對。 花容見巨獸說要送給自己,瞬間把之前懷疑它騙自己的不滿拋之腦后,而是心懷感激的朝它一鞠躬,“多謝?!?/br> 巨獸輕輕一哼,一朵白色的花就出現在水面的上方,漸漸的降落在花容的手中,它低聲道:“汝切記不可使用情花做惡事,否則,吾必會追究到底。” 這是當然的,她本來就是拿來救人的嘛,花容朝巨獸點點頭,輕聲道:“晚輩謹記在心。” 巨獸的目光飽含復雜的望著花容,聲音仿佛一瞬間蒼老了許多:“若是見著了吾主,幫吾向她問好?!?/br> 雖然我真的沒見過明曉泊,但是這個時候如果說不的話我怕你把花拿回去,當然選擇答應它啊,花容很識相的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見花容答應了,巨獸這才放心般的轉身消失了。 三人目送巨獸離開,它的背影蕭條而寂寞,這些年,它一直呆在這里,該是如何度過這漫漫歲月。 氣氛有些壓抑。 花容一臉嚴肅的開口:“不對啊,為什么它開口說話了,你們倆一點也不驚訝呢?” 簡瑤:…… 季望舒:…… 最終還是簡瑤好心的解釋道:“情谷的守護獸通靈性,講人言,這是周所周知的事情了。” “哦,這樣啊,呵呵?!被ㄈ莶缓靡馑嫉拿亲樱乱庾R的看向季望舒,卻發現他的臉色煞白,狀態十分的不好。 忽然,季望舒止了步,腰微微彎下。在他面前的地面上,出現一灘血跡,暗淡的月光遮不住紅色,為土地渡上一層灰白。 季望舒卻沒有表示出異樣,一切如常。 花容見他始終不動,一時心亂如麻,想起他身上的雙重傷勢,便濕了眼角,隱隱欲泣。想不得太多,她撲上前去顫抖的握住他的手,季望舒想要再次強行推開她,被她死死按住。 失去力氣的季望舒竟然未掙脫開。 這一號脈,花容才知曉現在他的身體狀況是有多糟。 舊傷未愈加之新傷,剛剛又運功過度,真氣紊亂,情毒的發作使得經脈破損更加嚴重。 花容作痛,不敢看他的臉,一定很疼吧。 很疼很疼,他該有多疼。 腦中只剩下這唯一的自言自語。 一滴,兩滴…… 隨著越來越的水滴落到季望舒手背上,然后逐漸彈開,季望舒愣了愣。 花容在哭。 為他而哭。 “哭什么,這點出息?!奔就婢徛鹗?,冰冷的指腹撩過她的臉龐,替她小心擦去淚水,眼里不禁露出一抹笑意,“好啦,別哭了,死不了?!?/br> 花容忙拿出備用的藥丸,遞到他手里,“快吃,吃下去。” 季望舒接過,毫不猶豫的咽了下去。 簡瑤也走了過來,在他身上快速的按了幾處玄道,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