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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蕩蕩的大門口,“神醫又怎么有這閑情逸致,大晚上的開著門對月抒情?” 汗,果然還是被發現了嗎?花容也看向門口,那只小妖怪還是抱著草,正一臉好奇的往這邊看來。 季望舒輕笑,望著她的眼神仿佛在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花容無奈的嘆口氣,還是認命的指了指門口那邊,“喏,那邊站著一只小妖怪,剛剛我已經和它聊了幾句,它好像是為了報恩才每天送草的。” 季望舒微微瞇眼,緩緩道:“是不是頭上有犄角,身形似孩童?” “唉!?”花容驚訝,男配大人也能看見了?她轉身望向小妖怪,一臉的不可置信。 小妖怪無辜的眨眨眼,“唔,我想你們反正都能看見我了,那現出原形來也無事了。” 哦哦,原來除了鬼魂,妖怪都是可隱身可變形的,花容終于傻傻地能分清了。 小妖怪將草放下,轉身欲走,花容只好趕緊喊道,“等等,先別走。” 它停下腳步,看向她 花容組織了一下語言,考慮好了怎么說話才不傷人,“恩,你的情誼你的恩人已經收到了,以后不用來送草了喔。” “是,是這樣嗎?”小妖怪的音調染上了幾分輕松,想了想,又認真道:“沒關系,我反正每天也無事,以后就每天都來送……” 花容:…… 季望舒:…… 少年你到底哪里來的自信啊! 季望舒見花容已經被梗的正一籌莫展,接道:“可是你的恩人有話要對你說。” “什么話?”它的語氣有著萬分的期待與高興,就連它身后的小尾巴都搖了起來 “她要你好好修煉,將來能夠徹底化為人形,再來見她。” 花容已經驚呆了,套,套路深啊…… 小妖怪似乎也沒有料到恩人竟然對自己是這種要求,但是還是乖乖點頭,“恩恩,那我一定回去好好修煉,等以后化形了就來見恩人!” 季望舒滿意的點頭,目送那個小小的人影隱入黑夜,這才回眸看向一邊已經徹底服了的花容,淡淡的開口:“回房。” 是的男配大人,好的男配大人! 她屁顛屁顛的跟在后面,撲進被子里面,美滋滋的睡過去。 清晨,天光破曉,農人起身較早,都要忙著開啟一天的工作,花容也很快的醒了過來,她坐起身,發現另一邊的季望舒已經將衣物穿好,坐在床沿。 他緊閉雙眼,應該是在運功療傷,花容會意的沒有過去打擾,而是也輕手輕腳的將衣服穿好,準備出門去。 穿衣服的途中可真是要了她的老命了,布料的摩擦難免會碰到破了皮的傷處,還有一些紅腫和淤青,花容怕自己喊出聲會吵到季望舒,只得咬緊牙根狠下心快速穿好。 打開房門后,外面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院子里的小貓咪已經能夠自己學會走路,見著了花容,也不怕生,而是一步一步的向她走過來,乖巧的蹭了蹭她的衣擺。 花容會心一笑,蹲下來伸手順了順它的毛,那邊張冉從屋里走出來,見著這一幕,也調侃道:“妹子,看樣子俺家的小貓喜歡你呢。” “真的嘛。”花容滿心歡喜,又有摸了摸正撒嬌的小貓菜站起身來,“張大姐,一會你們準備做什么去?” 張冉隨性的笑笑,走進廚房里面,她的聲音從里面傳來:“一會兒俺得去地里面看看去。” 花容也是農村里長大的孩子,對這些并不陌生,反而覺得很有歸屬感,想了想,男配大人的腿現在還不方便趕路,今天不如就在村子里面養一天,應該也不會耽誤行程。 反正這泥馬還有什么可以耽誤的,行程什么的,早就被耽誤的很徹底了好嘛? “那張大姐,一會兒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地里嘛?”她興致勃勃的也走進廚房。 張冉有些微怔,但也爽快的答應下來,”好啊,不過妹子你竟然會對俺們這些農活感興趣,真是不多見。“ 花容見張大姐在搟面,也去清洗了一下手,走過來幫忙,“我小時也是在村里長大的,大姐你太看得起我了。” 頓了頓,花容還是狀作不經意的開口,“對了大姐,你平時沒事的時候會去山里嗎?” “山里?”張冉抬頭,“會去的,經常會沒事去山里砍砍柴,有的時候運氣好的話還能采到一些草藥送給村醫呢。” “喔……”花容手里拿著面團,細細思考了下,又道:“那大姐可曾救助過什么小動物?” “小動物?”張冉想了想,臉上浮上了一抹溫柔的笑意,“你還別說,還真的有過。” “大概是一年前了吧,那年冬天,天剛剛放晴,我準備去山上撿些柴回來曬,就在我準備回家的時候,我看見山溝里躺著一只小鹿,你說奇不奇怪,大冬天的怎么會有鹿,我覺得好奇,就走近看了看。” “然后呢?”花容好奇的追問 “然后,那只鹿是我見過的最通人性的鹿了,它見著了我,就親昵的靠近我,還會舔我的手。” “我見它傷的不輕,就抱回家養了幾天,后來傷好后,鹿就走了,再那之后就沒見過了,真想再見它一面啊。”張冉有些遺憾道。 汗!張大姐啊,如果告訴你,你遺憾的鹿其實非常癡漢,每天晚上都來給你送草,不知你會作何感想? ☆、我早就偷看過洗澡了 這是泥石流之后的第二個大晴天,艷陽高照,萬物復蘇。 蕭懷謹從夢中醒來,這也是他的第二個好夢了,圍繞著他長大十多年的夢魘,似乎消失了一般無影無蹤。 他凝視著一邊睡的正熟的七兮,眼中有著化不開的復雜,她睡著的姿勢毫無防備,就在此刻,她也是一臉的幸福樣,眉眼彎彎,粉嫩的臉上光滑軟潤。 也不知道捏一捏是什么感覺,蕭懷謹忽然有些心動,幾乎像是受到了心魔的鼓舞,他抬起手,輕輕的觸碰了一下她的臉頰,他滿是刀繭的掌心似乎擾到了她,她微微的皺眉,又很快的舒展開來,繼續睡著。 那一瞬間蕭懷謹仿佛觸電一般的伸回手,他站起身來,陽光的光圈在他的身上灑開,他想靜靜的離開,裝作并沒有遇見過她。 他不該在這里,他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然而,就在他要邁開步子的時候,卻又不自主的猶豫了,她那么笨,就這樣把她丟在這里好嗎,萬一又被道士捉住怎么辦,萬一遇到危險怎么辦?要是,要是…… 該死的,這關他什么事情啊! 他的目光望向一邊縮在一起睡的正香的人兒,心中說不出是什么滋味,沒有他的這十六年,她不是依舊安然無恙嗎,呵,蕭懷謹的眼中滿是嘲諷,似乎耿耿于懷活的艱難的只有他一個人而已,他不該擔心她,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