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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允:“我知道,他是我表哥,就是堯俊跟我說的,還說陳云杉是福厚的妖怪,只要陳云杉跟在我表哥身邊,表哥就不會死于四十歲。”趙公明專注地盯著謝允,悠悠的嘆了口氣。“你嘆氣干什么?”謝允莫名其妙的看著趙公明。趙公明左右看看,發現這里沒有熟人,才小聲問:“你和堯俊都是男的,你們兩是誰主動的?”謝允很不要臉地說:“當然是我主動的。”趙公明一臉被雷劈的表情。完全……不能相信。謝允一臉得意的說:“這種事情跟你說了你也不懂,為了不打擊你,我就不說啦。”趙公明看著謝允的小胳膊小腿,再看看自己的胳膊,憑什么謝允都能做到,自己就做不到?難道他韜光養晦這么多年,還打不過楊戩嗎?趙公明站起來:“我還有事,先不跟你說了。”好像已經很多年沒有過這樣的心情了,趙公明的手握成了拳頭,他的長腿跨開,硬生生走出了雷霆氣勢。他還記得第一次看見楊戩的時候,那時候楊戩還在凡間,頂著一張白白嫩嫩的少年臉,畢恭畢敬的叫自己仙人,他一開始只覺得這孩子可以拿來逗個趣,是自己漫長仙途中一味調味料而已。那時候他也不知道楊戩能長成后來這副樣子,白瘦的少年不見了。趙公明想了想,他還從沒跟楊戩打過,他為什么會覺得自己打不過?而且來了人間,不能使用法寶,他的勝算不是更大了嗎?此時的楊戩正待在酒店后面山林里,他坐在一棵樹上,手里抱著一壺酒,雙眼眺望遠方,看起來好不愜意,說起來他也已經很久沒來人間了,久得他自己都要記不清了。“楊戩。”楊戩的耳朵動了動,難道是他白日做夢了?“二郎真君。”楊戩終于睜眼,低頭看向樹下,那個總是躲著他的人今天竟然吃錯了藥,自己出現在他面前了。“趙公元帥。”楊戩收斂了神情,理了理自己的衣襟,“有何見教?”趙公明只是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敢戰否?”楊戩差點從樹上跌下去,他穩住身形,站在一塊石頭上,表情帶著三分認真,七分奇異的看著趙公明:“趙公元帥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趙公明:“別多說,只問你敢不敢應?”楊戩已經探出手去,臉上帶著笑意:“有何不敢?元帥可還記得千年前的約定?”趙公明表情不改:“一刻不曾忘記。”不過一息之間,楊戩的手握成爪,直擊趙公明的咽喉。趙公明微微側身,躲開厲招,反身追擊。謝允被錢多拖出來看熱鬧,看到的就是趙公明和楊戩打得難解難分的這一幕。“趙哥真厲害。”謝允說,“跟二郎真君打的難分勝負。”錢多:“那是老板你看著覺得難分勝負。”謝允一頭問號。錢多:“沒有法寶,光靠體術,趙公明不是楊戩的對手。”此時的趙公明也能感覺到這一點。他咬著牙,決定給自己找個借口,就像千年前用洞府中的那團火做的借口一樣。就在趙公明要開口的時候,楊戩卻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笑著說:“想好找什么借口了嗎?”趙公明躲開一擊,知道自己已經窮途末路,但還有一股不服輸的傲氣在,于是緊咬著牙關說:“誰會找借口?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楊戩眼神一暗,很好,這都學會倒打一耙了。謝允坐在石頭上,錢多蹲在地上,兩人都咬著野草,這種野草有個土名,叫酸溜溜,有些酸,又有些甜,春夏兩季都有,嚼起來味道很好,小孩子們尤其愛吃。“他們還要打多久啊?”謝允問。錢多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誰知道呢,我還是頭一次看到神仙打架,以前看的都是妖精打架。”謝允支著下巴看著下面兩個人打架。打著打著,謝允就打起了瞌睡。“別睡了。”錢多在旁邊推他,“快看!沃日!好激烈!”謝允揉揉眼睛,定睛去看,楊戩和趙公明不知道什么時候沒打了,而是抱在一起啃嘴巴。“走走走,我們走。”謝允連忙抓住錢多的胳膊,偷看人家打架還說的過去,偷看人家親嘴就很不好了,他現在是當爸爸的,可不能給孩子做壞榜樣。錢多念念不舍的被抓走了。“人家好歹是神仙,你真以為發現不了我們啊?”謝允教育錢多,“二郎真君可不是蓋的,人家要是一出手就把你打得魂飛魄散,你怎么辦?”這時候錢多才知道后怕了。他是妖怪,對方是神仙,他是個沒什么卵用的小妖,也就只能欺負一下比自己更慘的妖怪和人族,別說二郎神這樣的神仙,就是隨便一個散仙,都能教訓他。錢多瑟瑟發抖地說:“我現在去跟二郎真君說我剛剛什么都沒看到,你覺得他會信嗎?”謝允拍拍錢多的肩膀:“自求多福吧,別看我,我有堯俊護著。”錢多:“……你能不能不要這么見縫插針的秀恩愛?”謝允摸摸后腦勺:“被你發現了?”錢多抓狂:“你還敢表現的更明顯一點嗎?”謝允小聲嘟囔:“我已經表現的很委婉了。”錢多:“……”呵呵,沒看出來。錢多表情復雜地說:“老板,要不是我知道你是人族,我肯定以為你是鳥族。”謝允一邊往回走一邊問:“為什么啊?不過我確實覺得如果我一定是妖怪的話,肯定是鳥族。”這樣就跟堯俊更匹配了。“我覺得鳳凰就很適合我。”謝允說。錢多:“不,我說的那種鳥,鳳凰跟它相比若爆了。”謝允瞪大了眼睛:“什么鳥?”錢多:“孔雀。”謝允揮揮手:“孔雀怎么跟鳳凰比嘛。”錢多:“單論自戀,有什么鳥比得過孔雀?有句老話你沒聽說過嗎?孔雀開屏,自作多情。”謝允一句心肌梗塞的表情:“我被你吐槽的心好痛。”錢多也不開玩笑了,頻頻往后望,有些羨慕的說:“神仙有長久的生命,神仙和神仙相戀的話,就是真的海枯石爛都不會分開了。”“別想太多。”謝允拍拍錢多的肩膀。說起來,謝允親眼見證了一次八卦,不過還是叮囑錢多:“你別跟任何人提起今天看到的事。”錢多眨眨眼睛:“我知道,我不是那么不懂事理的人。”謝允才回到酒店,就看到陳云杉正和張子閔聊天,兩人經過幾天的接觸已經很熟識了,也不知道在聊什么,兩人的臉上都帶著笑,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