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0
到了,盒子里太多文件了,我喝太多酒了,我找不到了。”“你還知道我是誰嗎?”“你是馬克。”愛德華多回答了他,說完他自己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馬克覺得有點頭疼。愛德華多喝多酒的情況,他見得少之又少,因為大學的時候,愛德華多就不喜歡酒的味道,而且他們相處的時間太少,他喝酒的時候就不多,更不要說喝多了,大概也就發生過兩次,也只是喜歡算數,而且那兩次都沒有這次這么不清醒。馬克剛才打算帶他走一會兒,覺得他可能會清醒一點,但是沒想到,走了一會之后,他好像更嚴重了。馬克想了想,問他:“盒子里都有什么文件?”“不能告訴你。”“你把盒子給我,我幫你找,不是說有件事想跟我說嗎?”愛德華多思考了幾秒,然后一伸手,把那個虛假的盒子交到馬克手上,說:“很沉,你要拿穩。”馬克隨手也做出了一個動作,假裝自己在托著那個盒子。愛德華多看了他兩眼,過來糾正他,說:“你不能這樣托著,這樣文件都掉出來了。”馬克維持他給自己糾正的姿勢,問他:“這里面一共有多少件事——多少個文件?”“314個,算上今天晚上新歸檔的,315的。”“那都是什么事?”馬克的話一說出口就后悔了,他不應該窺探別人的隱私,即使是對方自己告訴他的也不行,他不能利用愛德華多喝醉了就問他這些。愛德華多瞇著眼睛想想,說:“太多了,好多都成了死檔。”“時間很久了嗎?”“很久了,最久的一個已經快十二年了。”“最近的一個呢。”“今天晚上。”“那個不能算,你打算今天晚上告訴我的。”“最近一個應該是——”愛德華多說了個確切的時間,馬克在心里算算,大概是兩周之前的一個晚上,公關案逆轉的那個晚上,那天sean也在。“這段時間有嗎?”馬克說了個時間,那發生在愛德華多搬到新加坡之后。“有的,不過不多,兩三個月才有一個文件入檔。”□□年的時間,每兩三月就有一件事不能告訴他?馬克忽然有種沖動,想要跟愛德華多把所有的事情都問清楚,他的理智冷淡的勸告他,你不能這么做,這和黑掉他的筆記本有什么區別。他的情感事不關己的坐在旁邊,等到理智說完,默默走到理智身后,一個手刀,打昏了理智,自己又事不關己的坐回原處。“Wardo,我邀請你會紐約的時候,你沒有問我為什么?”“什么為什么?”“FB是不是真的泄露了用戶隱私。”“難道不是盜取嗎?我以為你們的信息是被人非法盜取了,或者用戶授權濫用。”“你為什么不問我,為什么我沒有應對公眾甚至國會要求,公布內部信息,接受咨詢。”“因為他們趁火打劫。”“因為萊婭。”“?”“我之前跟你說過,”馬克看著愛德華多,“薛定諤的數據,我沒辦法跟所有人解釋這件事。”“哦。”愛德華多鎮定的點點頭。“你明白了?”“一點也沒,我酒喝多了,數字在我腦子里晃。”“那你為什么連問都沒問?”“大概是——”愛德華多費力的想了一會兒,才帶點疑惑的說著:“因為,我相信你,即使我們發生了這么多事情?”馬克沒想到他是這么一個回答,他們并排沉默的繼續走了一會兒。過了挺長的一段時間,馬克才重新開口,問他:“你答應這次回來,是因為我可憐嗎?”“不是。”“那是為什么?”“我想要個結果?”“?”愛德華多停下,站在馬克之前,說:“你以為我是可憐你嗎?”“——我沒這么認為。”“那你這次叫我回來是因為你不在乎嗎?因為這是一攤渾水,所以你沒有叫其他任何一個人回來?”“我不是那個意思。”“聽我說——你錯了馬克,我會想到你,答應回來幫忙,和你多么成功和多么失敗都沒關系,我不會因為你多么成功而洗腦自己來重新接納你和崇拜你,也不會因為你失敗了跌落塵埃僅僅出于同情和共理心回來。”“——”“我回來是因為,我們有還沒處理完的事情,糾葛?怨氣?——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有件事我們還沒結束。”“——”“我想要個結果,”愛德華多說著,他情緒有點激動,說長句的時候控制不住,話語里面帶著因為酒醉而含糊的連音,“當時,我們的訴訟結束之后,你說想和我談談,我拒絕了,后來你再給我打的電話,短信,郵件都被我給刪了,我害怕看見你指責我,也害怕看見你想挽回。”“——”“我在新加坡呆的久了,有時候會想,如果我們當時談話了,情況會變得不同嗎?我不知道,但是不管怎么樣,這件事都會結束吧。”“——”“我不知道這件事怎么處理,結束嗎還是不結束?如果結束應該怎么結束?禮貌相對還是老死不相往來?所以我只能遠遠的走開。”“——”“但是走的遠也沒有什么用,這件事還是一直跟著我,像是拖著的尾巴,像是甩不開的幽靈。”“——”“這件事折磨我太久了,我想要個結束,我想要個結果。”“wardo——”“你先別說話,你聽我說——你剛才說,問我是不是因為你可憐才回來的,我要被你氣炸了馬克,你就是這么看我的?在你眼里我一點脾氣都沒有?”“——我沒這么覺得。”“我是不是還應該感到榮幸,至少你沒有問我‘你是因為我的錢回來的嗎’?”“我沒想那么問你——”“我很有脾氣的。”“——我知道。”“你怎么知道?在你說那句話之前,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有這么大的脾氣。”“——你和sean,你們兩個坐在哪里,一個上午,研究出了MS的所有權短板。”“所以?”馬克緩了一會兒,說:“我知道你當年也可以,你清楚所有的FB的錢款走向,所有的賬戶,還有避稅手段,甚至所有的密碼,我想,你想要做點什么的話,沒人能招架住,就像人們常說的,‘永遠不在在坐車的時候刺激的司機,也永遠不要惹毛你的cfo’。”“可你當年不知道。”馬克看著愛德華多,后者的眼睛依舊清澈,即使醉酒。馬克曾經聽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