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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an帶他去了幾乎紐約最好玩的那些酒吧和party。到了新加坡之后,他陸續的見了不少人,大多數的亞裔的模特,還有幾個投行的同行,大家大都很直接,幾個眼神就明白對方處在一個什么狀態,想要的是什么。這種關系,快速又刺激。像是馬克和薇諾娜這種,牽手接吻,說自己對對方一見鐘情,在媒體前面相攜微笑的這種純情關系,他真是從來都沒嘗試過。雖然之前聽sean劇透了一點馬克這些年的感情生活,但是他還是不敢相信,馬克居然真的像湯姆克魯斯電影里面一樣的戀愛。也許馬克的單純的程度,還和達斯汀當年一樣吧。再想到馬克和薇諾娜可能還停留在兩個人對視都會臉紅,拿東西時候手碰到都心跳的砰砰砰的狀態,愛德華多就不知作何反應。剛才,他可以抓住馬克,問他那個女孩是誰,或者直接追上去。他也可以由著性子逼迫sean講出來馬克和那個女孩的事情。他還可以在知道了房間的事情之后,不管不顧地跑出去,甚至帶著萊莉一起回新加坡。但是他都克制住了,他好像潛意識里就知道自己絕不能那樣做事。然后愛德華多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他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為什么對馬克本能地有種抗拒。因為即使是在大學的時候,他和馬克之間也是投資關系,淺淺的情義。比起他對于其他所有人的虛假的體貼,他還是在他身上投入了一點真實的親近和希冀的。而對于他這樣的人來說,那點真實的親近和希冀已經算是非常重的分量了。他很容易就要的更多,而且從不滿足。一旦他開始索求更多的東西,然后他會做很多無理取鬧的事情,一切都會失控,他會失去那份賴以生存的大方和優雅,變得粗魯又狼狽。就像他相信了父親對他是有期待的,他就會想要父親更多的關注,然后他就像缺愛的小孩一樣幼稚地跟弟弟爭寵。就像他相信了chris和達斯汀他們是很好的朋友,他就開始要求他們無條件地相信自己,永遠站在自己這邊。他會像怨婦一樣,每時每刻都自怨自艾。他不能說出自己期盼什么,甚至不能去想,因為他一旦想清楚,他就得面對這個事實,那些他期盼的東西,他可能永遠都得不到。多么令人心碎的事實——愛德華多·薩瓦林在期盼自己永遠都得不到的東西。那種感覺太壞了,讓他真切地認識到,自己是個多么失敗的人,而自己又是個多么脆弱的人。他可以做很多很多荒唐又可笑的事情,他可以做個浪蕩的人,他可以見很多很多人,justforonenight,甚至可以和一個什么人結婚,宣誓忠誠對方,一生都生活在一起。但是他不能在意他們,因為一旦開始,他就不再是他自己了。愛德華多看看beast,親親它毛茸茸的頭頂,它身上還有洗澡時候狗狗沐浴露的香味。他站起來,走到客廳里面,重新給自己拿了雙拖鞋,踱步到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整杯威士忌,慢慢地喝掉了。然后他帶著蒸騰的醉意,飄飄搖搖的上樓了,重新回到他的房間,關上門,好像什么都沒發生。威士忌非常好用,他躺在床上,看著房間里投射出來泳池的粼粼波光,卻覺得自己飄在云端上。他腦子里什么念頭都模糊不清了,他終于失去意識睡個好覺了。然而,馬克今晚遇到的事情并不想愛德華多預計的那樣——馬克也沒進行的多順利。薇諾娜離開的很快,馬克腳步不停地追著她,才終于在她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前攔住了她。薇諾娜面對他的時候表現的鎮定又從容,看到避不開馬克,她還對他禮節性的笑了一下。馬克站在她面前,氣氛有點凝滯,因為這實在不是個什么好的場合。他們兩個沉默了一會兒,馬克先開口的,他說:“你,你最近還好嗎?”薇諾娜點點頭。聽到馬克的話,薇諾娜的態度稍微放緩了一點。他們僵在原地,不知道應該怎么繼續下去。“薇諾娜,請別告訴記者。”馬克這話說的沒頭沒尾,薇諾娜顯然沒領會他的意思,她蹙著眉看著他,問他,“what?”“薇諾娜,我們當年的事情,請不要告訴記者,不要告訴任何人,任何事,please。”薇諾娜還是疑惑的看著他,然后她反應了過來,眼睛里閃過不解,驚愕,受傷,最后轉到憤怒,“在你心里,我是這樣的人嗎?”薇諾娜一字一頓地反問馬克。“不,我知道你不會那么做,但是我還得問你一下。”“···”“我得聽見你真的說出來——抱歉,我賭不起。”薇諾娜沒有理會他說的話,而是把話題轉向了另一個方向,“所以,你看到了我看見你們在一起,你以為我會生氣,會想要報復你們——所以你才會來追我。”“···”“你會追過來只是因為你要確認我不會報復你——馬克,你有沒有覺得你真的是個混蛋。”“···”“你是個真的混蛋,真的。”“···”“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的那件事,完全是你的錯。”“···”“你真的傷害了我,狠狠的,讓我覺得我是個糟糕的人。”“——我很抱歉,薇諾娜,我真的很抱歉。”薇諾娜的神色黯淡下去,她低著頭,濃密的睫毛留下一小片悲傷的陰影,她說,“我還以為你追過來是想挽回什么。”“···”“或者,至少是說點什么好聽的話。”“——我很抱歉,薇諾娜——”薇諾娜打斷了馬克的話,說:“我不會告訴媒體的,馬克,雖然你做了一個混蛋,但是我不想也做一個混蛋。”“···”“我只會告訴他們我們是性格不合分開的,我還是想追求我的事業,就這樣。”“——謝謝。”“但是我可能會說一些你的壞話,比如你的什么邋遢毛病——誰讓你這么混蛋呢。”薇諾娜說完,偷笑了一下,光線照在她臉上,能看到兩條非常清晰的淚痕,甜甜的壞笑也遮不住它們。話說到這里,似乎已經到了盡頭,薇諾娜拿起自己的手包,想要離開,但是她忽然想到了什么。“馬克,他知道w的事情嗎?”“——不,他不知道。”薇諾娜皺了皺眉,說:“你得告訴他,不然就太傷人了。”“···”“馬克!你這樣做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