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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天不看新聞能放心的下?”愛德華多啞然,別說一天不看新聞,他們這種做金融的,四個小時不看新聞就覺得像是損失了一個億,如果有一天他們突發急病,一定會抓著醫護人員把應該拋出和買進的股票都交代清楚才能放心的暈過去。馬克重新躺回床上,剛才的一頓折騰讓他的臉色更蒼白了,本來就都是健身房健身,少有見到陽光的機會,現在看起來白的像是個吸血鬼。“你躺著吧,我給你念。”愛德華多又剝了一只橙子給他放在手上,橙子皮放在他的枕邊,聞起來會好受一點。“你洗手了嗎?”愛德華多當然洗過了手——他剛才自己還剝了一只橙子吃掉,只是他不想回答洗過了,因為那聽起來很弱氣。他隨便扯了一片橙子塞進馬克嘴里,還惡意的掐了他臉頰一下,說到:“你就吃吧,反正死不了。”馬克看了他一眼,終于接受了他不是自己的下屬,自己對他沒什么管轄權而且這人不會那么老實的聽自己的話這個事實,任命的吃了。橙子很甜,汁水飽滿,好像里面包裹著陽光。愛德華多先整理了一下股市的資料,給馬克念了一下FB截止到現在的數據,包括成交量之類的具體數值,然后又給他念了幾個同行業相像的公司數據作為參考,他的思路是純金融思路,也給了馬克一些啟發,說實在的,平時馬克看這些資料完全是出于作為CEO的責任,其實不太能從細微的數據變化推測出什么金融風險。數據都捋過一遍之后,愛德華多又隨手打開一個繪圖軟件,把剛才的數據輸入做成折線圖進行進一步分析。如果說剛才馬克受到了一些啟發,那么現在就讓他覺得驚訝了。雖然剛才他們只是挑選了幾個具有代表性的數據來分析,但是包括同業公司之后,那幾個數據就變成了數十個,愛德華多就想了想然后精確到小數點后三位的輸入了軟件,表格就出來之后,他一邊跟馬克介紹數據,一邊對這張初始表格進行二次加工。剛開始的時候他還記得說數據的時候稍微慢一點照顧一下馬克,后來順手對數據做了個回歸分析之后就徹底放飛了自我。以至于,在回歸之后,馬克就跟不上愛德華多的思路了,這讓他懷疑愛德華多故意說一些非常專業的知識來戲弄他。但是仔細觀察愛德華多之后,發現他好像沒這個心思——整個人都沉浸在了一張線條繁雜色彩斑斕的圖表了,蹙著眉,不知道在想什么。馬克跟不上思路就開始神游,愛德華多在他旁邊一臂的距離里,戴著單色藍光眼鏡。馬克從他的額頭一直走神到他襯衣的尖領口,再回轉到他的下巴他的眼睛,即使隔著藍光鏡片,他的眼睛依舊漂亮的流光溢彩。只是眼角和嘴角都有了細細的笑紋,顯示主人已經不那么年輕了。馬克沒有愛德華多想的那么平和的隨意,要說他對于當年的事情沒有心結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他看待問題的角度和大多數人不太一樣。對于愛德華多和其他的什么事情,馬克都盡量用成年人的規則去應對。成年人的世界,第一選擇是利弊,然后才是其他。只是最近他們相處的還不錯,讓馬克也漸漸放下心防,接受起愛德華多就在他身邊這個事實,也讓他的心解凍了過去的事情。過去和現在打破了時空線,在他腦子里融合了,出現在同一個水平線上,那些被封存的情感又重新燃燒起來。這讓他看著他的眼睛,他的面容,即懷念,也憎恨。對愛德華多的愛和恨共同交織在馬克的心里,在這兩團火周圍,還縈繞著諸如懷念,憤怒,畏懼,悲傷,失望,惋惜等等復雜的感情。愛德華多小小地驚呼了一下,然后轉過頭來,好像有事要問馬克。他就這么忽然地轉頭,沒有一絲預兆,然后整個人都陷進了馬克的眼睛了,把想說的話忘記了。他們兩個安靜地對視了一會兒,誰都不知道過了多久。氣氛平和,很適合重新談到一些已經過去的事情。“wardo,我——”馬克剛開口,伊利亞就打開了門,開心的說道:“薩瓦林先生,我給你買了一家新的咖啡,非常棒。”他一打開門,外間的喧囂和他開心的聲音一起進來了,把馬克的話和剛才的氣氛沖走了。愛德華多站起來,接過伊利亞手里的咖啡,和他道謝,默契地沒有問馬克他剛才想說什么。伊利亞帶回了兩個咖啡杯,一杯給了愛德華多,一杯遞給了馬克,并解釋說醫生不讓馬克喝咖啡,咖啡杯里面是他從中餐館帶回來的湯。馬克坐了起來,這次動作放緩了很多,伊利亞把餐桌立起來,折開勺子遞給他。馬克喝著湯,伊利亞站在旁邊問他:“boss,你覺得身體稍微好一點了嗎?”“什么事?”“我們可能得加快一下步伐了。您昨天在辦公區昏倒這件事上了日報,關注的人還挺多的,這樣就提前把我們的公關案提上了日程,現在只能盡快的把推文什么的都上線。”“可以——我們現在開始嗎?”伊利亞趕緊說:“不不不,您先休息一個上午,我們下午開始——對了boss,還有件事,現在提前上線公關案,很多事情都還沒有處理好,我得回辦公區處理,之前我們沒有商量一個詳細的公關案出來,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可以。”“現在社交媒體包括FB內部的軟件上所有的推文人設都是由Ginger負責的,下午她會過來,把寫好的推文帶來,你們可以跟她商量,調□□格或者人設之類的。”“可以。”“薩瓦林先生您還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嗎?——現在公關部這邊實在抽調不出來人手,如果您需要有人幫忙處理事情,只能請您聯系下助理了。”愛德華多點點頭,心想,對不起伊利亞我再也不戲耍你了,看把你嚇得。愛德華多送了伊利亞出門,回來就看見馬克穿著病號服在沙發上做著,擺弄愛德華多剛才看的那個平板。愛德華多:···愛德華多:“——扎克伯格先生,活著不好嗎?為什么總是作死。”馬克:··馬克:“你為什么這么看著我——我就不能站著嗎?我是過勞昏倒又不是過勞死。”愛德華多真誠的看著他說:“可以站著,但是這個病號服顯矮——你本來就不高。”馬克:···馬克:“那你也把西服戒了吧,顯胖——你本來就不瘦。”愛德華多:“要不把卷毛也剪了吧,顯丑——你本來就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