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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一走近她跟前,見黃蓉將腳浸在溪水里,不由道:“蓉兒,你也不怕著涼?快拿出來。”黃蓉笑笑,道:“已經是春日啦,水早就不冷了。”“那也不行。”王道一在草地上找到鞋襪遞給她換上,又把敕書取出來。黃蓉借著暗光看完敕書,王道一問:“你說這是什么意思?”黃蓉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管他呢,我猜也不會是什么不得了的壞事。”王道一點點頭,“是這個理。”經過這么多年的風風雨雨,她們早就不怕任何事了。王道一看看四周,又問:“龍兒和襄兒呢?”黃蓉道:“已經睡了。”王道一道:“那我們也回去吧。”黃蓉微微一笑,朝她伸出手臂。王道一知道這是要她背她回去的意思,便也笑了笑,低身把人背起來,一步一步往屋里走。“道一,我忽然想念桃花島了。”“嗯,我也有些想。那等我們明天對付了朝廷的人,過幾天就動身去桃花島小住一段時間好不好?”“好。我還想帶龍兒和襄兒去太湖轉轉。”“行。你說去哪就去哪。”天上已零星的現出幾顆星子,月亮也緩緩升上來。黃蓉抬頭望望天空,呼吸一口春氣,內心感到無比舒適和愜意,她摟住王道一的脖頸,頭靠在她肩上,笑道:“道一,你還記不記得你第一次背我的事情?也是在這里。”“記得,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吧?那會兒蓉兒還很小,受傷了,我們來這里求一燈大師給你治病來著。”王道一不緊不慢的走著,腳在草地上踩出沙沙的聲響,與周圍的蟲鳴鳥叫連成一片。“嗯,你就記得這些?”“就這些啊,還有什么?”黃蓉捏了捏她耳朵,又問:“你就不記得其他的事情了?”王道一停下步子,想了想,道:“其他的事情?哦,對了,我們還遇見了漁樵耕讀四位。”黃蓉快給她氣笑了,紅著臉,趴在她耳朵邊上道:“你就只記著這些,你就不記得……你就不記得……你第一次親我也是在這里嗎?!”聽到這一句,王道一的臉也有些紅了,她想起來那次親吻的經歷了。王道一結結巴巴道:“喔,你原來說的是這件事情啊,我……我當然記得清清楚楚了,怎么能忘?”兩個人都有點不好意思。王道一重新邁開步子往前走。黃蓉把下巴枕在王道一的肩上,又回想道:“那我們認識幾年了來著?”王道一這次回的很果斷:“九年。從張家口遇到你開始算起,到現在是九年。”回憶起以前的事,王道一笑容的很溫情。那一年,她十九歲,而黃蓉十六歲。從那一年,那一場初雪,那一座酒樓前,她們有了那樣一次特別的初遇。從此她們便將自己所有的青春年華都獻給了彼此。如今九年過去,她已二十八歲,而黃蓉也二十五歲了,可是回想起那些青春年少的過往,仍像是宛如昨日一般。在暗影中,黃蓉瞧見了王道一的笑容,她的心忽然就變得異常柔軟起來。從初遇的那一刻開始,無論多少次,她的心都會因為王道一這樣的笑容而變得異常柔軟。這時她們已走到屋子門口,王道一剛把一只腳踏進門坎里,就聽黃蓉輕輕在她耳邊道:“道一,孩子們都睡了。”王道一的腳猛地頓住,臉又霎時紅起來。這是黃蓉剛才說過一次的話,那么現在再說一遍,是什么意思呢?都已經是結婚七年之久的人了,王道一要是不能立刻就聽出黃蓉這話里的意思,那她就是腦筋不正常了。顯然王道一的腦筋是很正常的,于是她的臉也越來越紅,她把另一只腳也邁進門里,走到床前把人放下地來,然后回身將黃蓉抱進了懷里。黃蓉的臉色看起來也紅成一片,月光從窗子照進來,正好照在黃蓉的臉上。王道一抱著黃蓉,在月光下靜靜欣賞著她如玉的面龐。十六歲的黃蓉有十六歲的美,二十歲有二十歲的美,而到了二十五歲,又有二十五歲的美。哎!王道一在心里嘆了一口氣,這真是一張百看不厭的臉!在王道一如此柔情的目光注視下,黃蓉的臉紅的就像是個剛摘下的熟蘋果。黃蓉咬著嘴唇,輕輕道:“你看什么?”王道一笑道:“我看我的蓉兒為什么會這么好看呢?”黃蓉微微低下了頭,耳根上都是羞澀的紅暈。看著這樣的黃蓉,王道一的心里總會升起一種難以言狀的愛憐。王道一抱緊了她,兩人一齊倒在床上。王道一笑道:“蓉兒,我真想咬你一口。”黃蓉望著她的笑靨,眼神變得明靜起來,她伸出像白山茶花花瓣般的手臂,輕柔的摟住了王道一的脖子……月光似乎都變得溫柔起來,有春草的氣息氤氳在空氣中,如此良辰美景,不做點什么,豈不辜負了這么美麗的夜色?第二日一大早,三個王子的車駕便來到了桃源,越過那面刻著“道一門”三個氣勢磅礴大字的山門,再西行少許,便是書院所在了。一行人剛一下車,便看見四個發光的人從書院里來到門口迎接他們。王子們和隨行官員的服飾都很華麗,而王道一一家四人卻都只穿著素白的衣服,但也不知為何,她們一走出來,光芒似乎就覆蓋了一切,連王子們身上的奢華衣飾都顯得黯然無光起來。既然是要迎接王子大駕,王道一一家人自然都要出來了,否則就是對王室不敬,所以連年僅五歲的襄兒也被領出來了。襄兒今年五歲,性子很像黃蓉,鬼點子比誰都多,干什么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她此時緊緊牽著龍兒的手,對這一群人表現出極大的好奇來,若不是娘親早就囑咐過她不可調皮,她怕是立刻就要沖過去了。為首的一個漢官出來向王道一問候,“道一先生,皇帝陛下托臣向您問好。”王道一自然也回禮道:“三王子蒞臨寒舍,在下榮幸之至。”她打量這名漢官,只覺越看越熟悉,卻又具體想不起來是誰。那漢官看著她笑道:“道一先生可還記得?卑職劉恭祿。”“啊!”王道一豁然想起了,原來是當年護送她從全真教去往蒙古大漠謁見成吉思汗的那個漢官劉恭祿。她看看劉恭祿的官袍,拱手道:“多年不見,大人已高升上品,可喜可賀!”劉恭祿也感慨道:“是啊,自蒙古大漠一別,已經七年過去了。”兩人礙于這種官方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