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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還不動心的?他叫道:“小輩誑語!”說著已舉掌向王道一拍了過去。他這一掌使得是七十二絕技之一的“大力金剛掌”,來勢兇猛,若給他拍到,任是彪形大漢也得粉身碎骨不可。王道一忙用“空明拳”以柔克剛的巧勁將這掌化開,同時后退一步,想伺機逃出山門。她身上有全真派的功夫,若是酣斗起來,即使她刻意不用全真教的功夫,也必然會從內功上叫武功高強的高僧給看出身家來歷,到得那時,她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楚了。一個全真教的人,到少林寺藏經閣中藏了四月有余,不是外道派來的間諜還是什么?王道一可不想因為自己一人的原因便給少林寺和全真教憑空惹出一樁仇來。是以她只退不進,極力隱藏自己的功夫。法空見她躲開了自己這一掌,臉色更冷,欲再追擊而上。就在此時,院角樹上突然傳來一聲悶笑,戛然止住了法空的動作,也止住了王道一的動作。眾僧又是一驚,難道寺中還藏得有人?所有人不約而同向聲源看去。只見一個看來不到三十歲的穿灰布袍子的年輕和尚從樹上飄然而下,也落在臺上,正是虛竹。作者有話要說:辯經這段借鑒了一下,嗯,這也是本不錯的,推薦大家閑來無事去看看。下集預告:小道長要升級了。第119章凌波微步這是這幾個月來王道一再一次見到虛竹,她又驚又喜,上前向虛竹行禮道:“前輩!”虛竹一直看向法空,但笑不語。法空與他對視著,莫名的有些發怵,這人明明比自己小十來歲的樣子,怎么一雙眼睛像是能盯穿一切?法空大聲道:“哪里來的和尚,你笑什么?”虛竹道:“我剛在看樹上兩條魚嬉戲,所以發笑。”法空喝道:“妄說!魚怎會在樹上?”虛竹反問:“那在樹上的是什么呢?”法空一愣,明白過來這人是在與他辯禪。他剛才從王道一那里攢來的一肚子怒火正好沒處宣泄,便上前一步,大聲道:“我倒要問問你了。”虛竹道:“請問。”法空道:“什么是佛?”虛竹聽他問話后,把眼一閉,不再看他。法空皺眉道:“這是做何?”臺下的法明嘆一口氣,合什在胸。說道:“他已經答出來了:無處不是佛,何處也無佛,佛在本心。”他看一眼虛竹,道:“小師父,真有你的。”虛竹一笑。法空道:“我再問一個,如何悟證虛空?”這是他方才敗在王道一手里的問題。虛竹不假思索道:“破!”法空問:“是嗎?”虛竹道:“不是。”法空捏緊鐵珠,跨上前一大步,似有攻勢,喝道:“不是還答!”虛竹淡淡道:“不是還問!”法空一怔,頓時像扎癟了的氣球,收了將要出手的攻勢。眾僧都驚得呆了。法空又輸了!輸的比方才還慘!過了半晌,法空問道:“你又是何人?”虛竹臉上浮現出少有的片刻怔愣。你是何人?少林寺的僧人在問他,你是何人?法空見他不答,追問道:“為何不答!”王道一看向虛竹,她知道,在場諸人,唯有她能理解他為何不答。少林寺是什么地方?是虛竹生于斯,長于斯的地方,他的親生父親曾是這里最受人尊敬的住持,他有一樁離奇的身世,他與這座廟宇有剪不斷的因緣。現在,一百年后,少林寺里的后輩僧人們在他面前陌生的問他:“你又是何人?”多么可笑啊。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說的就是現下吧。王道一忽然有些替他感到心酸。她看向虛竹,見他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有一絲淡淡的無奈,但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任何情緒,沒有心酸。她看著他想,也許人活久了便會變成這般吧,你還活著,可這個世界已經不認得你了,你也一并拋棄了這個世界。所以,沒有心酸,又何必心酸?虛竹笑了笑,答道:“我是我。”法空見他這又是要辯禪,哪里還敢與他再辯?馬上轉移話題,沖王道一道:“你偷學我少林武功,認是不認?”王道一還不待說話,虛竹卻對他道:“你這娃娃妒心深重,滿腦貪念,也不知是怎么坐上戒律院首座這個位置的?”法空還沒從虛竹對他的那句“你這娃娃”的詭異稱呼中回過神來,便緊跟著聽到后面言語,頓時怒起,指向王道一,向臺下僧眾喝一聲:“布金剛羅漢陣!擒此賊人!”法明阻止道:“法空……”他想為王道一辯護,可又的確拿不出什么證據來,只叫了一聲,便說不出下文了。“金剛羅漢陣”是少林寺御敵的看家陣法,以四大武功最強的首座為中心坐鎮,其余弟子持僧棍圍繞周邊,以“少林棍法”與中心首座配合,擊殺敵人。此陣一旦布成,那王道一就算有潑天的能耐,也休想出了這寺門。戒律院首座有令,眾僧頓時一凌,同時雙手合十,應道:“謹遵法旨!”說罷,提棍布陣,眨眼間陣型便成。按理來說,少林寺一切僧眾都應服從于住持才是,但這戒律院卻是個特殊的存在,它是少林寺的監察機構,監督寺中一切僧侶的言行,掌刑罰之職,包括寺院住持和其余五大首座在內,均受戒律院監督懲戒,若住持沒有充足的理由,便無權干涉戒律院行使相應職權。現下王道一偷學少林武功的嫌疑巨大,在沒有被澄清之前,戒律院可以動手拿人,其余五院首座以及住持都無權阻止。王道一見到這陣法規模,浩浩蕩蕩的壓向自己,驚得睜大了眼,問虛竹:“前輩方才何必激怒他?”虛竹道:“他是鐵了心要擒你的,早打晚打都是打,不如激怒他來個速戰速決。”王道一還想再說什么,卻瞬間被陣法包圍住了,她在其間左右閃躲,只守不攻,以求脫身,一來她不能顯露自己真實功夫被人看出出處,二來她也不想傷了寺中僧眾。虛竹則三轉兩轉躲開大批來人,悠閑淡定的始終站在臺上一角處,平淡的看著王道一頗為狼狽的在陣中流竄。王道一見虛竹似是沒有要幫自己的意思,簡直欲哭無淚,好一個“速戰速決”,他這是想要她速死吧?正所謂“活化石”的心思你別猜,王道一現下是徹底想不通虛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