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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她動用本體的力量。”郁小宇從黑暗中走了出來,臉色明顯比在地面之上的時候蒼白了許多,顯然穿過深淵消耗了她大量的靈力。 “把手給我。”郁小宇盤腿在乾昭昭面前的地面上坐下,一手虛撫著她的頭頂,一手伸向魏白。 “你要送我進入昭昭的夢境?”魏白狐疑地看著她,身體本能卻十分誠實地伸出了左手。 郁小宇笑了笑,輕握他的手腕,“怎么?你自己還有這本事?未卜先知,學了入夢之法?” 魏白臉色微黑,這女人真是得寸進尺,若不是自己修為尚淺,一開始就不會被她鉆了空子!這種時候還不忘嘲諷他,有意義嗎? 他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便兩眼一翻,“咚”的一聲癱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他倒地的一瞬間,郁小宇也一下子就委頓了起來,可她臉上卻笑意甚濃。 她留戀地看著魏白,氣息微弱地呢喃著,“這個石頭人,果真不管過多少年,都這么粗糙。你自己摔傷不要緊,可我的小玉還在你身體里呢,摔壞了她……” 她的聲音越來越輕,身體也隨之變得透明起來,最終化為點點熒光融入周遭的微光之中,徹底消失不見。 而進入了夢境世界的魏白,對此全然不知。 他只是微微松了一口氣,好在這一次,那女人沒有再動手腳! 眼前的景致雖與他記憶中的并不一樣,可魏白還是一眼就認出自己所在的位置,正是伍德村附近那處修行者黑市! 只不過,此時的黑市似乎還不是黑市,與山頂孤零零的一座小木樓相比,出現在魏白眼前的是連綿不絕的亭臺樓閣,一直延伸到山腳下。 魏白所在的位置是山頂一戶人家的內院,郁小宇將他穩穩地送到了房頂屋脊處,一眼就可以俯瞰整座山頭。 鱗次櫛比的青磚瓦房,房屋前后縱橫交錯的石板小路,來來往往臉上帶著富足的人群,無一不在展示這座依山而建的小鎮是多么的繁榮。 要不是那座和黑市一模一樣的小木樓,還有更遠處走勢完全一致的群山山脈,魏白也不能十分肯定這里就是自己曾經去過的那處黑市。 他小心翼翼地沿著屋頂往小木樓處爬過去,不一會兒就來到了木樓的頂上。 魏白俯下身子,將耳朵貼在瓦片上,隱約能聽到木樓中有人在說話。 “父親,月小姐早有令在先,只要有人找到神殿器靈的轉世,就能獲得重賞。我家已經被吳家和史家搶先數次,現如今算算時間,器靈也該再次出世了。為何我家卻至今還沒有行動計劃?” “傻小子!吳家通天,精于卜算。史家御人,耳目眾多。而我家,卻向來只擅長和地府打交道,那地府自從換了閻王,就一直對我家愛理不理,更不肯透露分毫器靈轉世的消息。憑實力,我家根本就不可能占據先機。” “那我們難道就這樣算了?吳家和史家這些年得到了那么多好處,唯有我家,明明同為創世之功臣,卻仍舊蝸居在這深山里!” “哼!你難道忘了祖訓里是怎么說的了嗎?當年仙界大劫,我等先輩隨神殿顛沛流離,是我家先祖貢獻出了至寶,全力輔佐新生的神殿器靈,才令神殿乃至中庭尋得這方安定之所!吳家和史家的先祖不過是卜算一下吉兇,安撫一下民心?哪里配和我們相提并論!” “這我當然記得!至寶厚土也因此耗盡靈力,如今只能像一個擺設似的供奉在這祖宅里!要是厚土還能大顯神威,搜遍整個小世界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我家又怎么會被那些家伙用幾招旁門左道就搶了先?” “你記得就好。虎落平陽被犬欺,你我都不得不承認,找人,我們是比不過的。可,誰說這神殿器靈的轉世一定要靠找呢?” “父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不去找,這器靈轉世難道還會乖乖自己送上門?” “算你小子還不傻!我就是要那轉世之人自動送上門!” 魏白在屋頂上聽著聽著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郁小宇不是說這里是昭昭的夢境嗎? 可屋里這兩人在討論的,明明就是昭昭出生之前的舊事,她怎么可能會夢見呢? 他忍不住躡手捏腳地掀開一片瓦,將一只眼睛湊了上去! ☆、496 烈火灼身 只見瓦片下方是一處祠堂,煙霧繚繞,光線昏暗,只有層層疊疊的牌位前兩側各點著一支嬰兒手臂粗的紅燭,發出搖曳不定的火光。 先前說話的父子倆都十分眼生,臉型輪廓卻又都與方保田有兩份相似。 年輕的兒子始終跪在祠堂的牌位前,而年長的父親則背著雙手,自信滿滿地看著那一溜牌位的正中間。 魏白順著他的目光仔細看去,饒是已有心理準備,卻還是不免驚訝了一下。 只見眾星拱月般擺放在祠堂正中間的,卻是此時應該和自己合為一體的靈器厚土。 然而,更令他詫異的卻是,乾昭昭正蹲坐在那不起眼的古樸硯臺上方,眼神略顯茫然地看著她面前的那對父子。 她一動不動地蹲在那里,一眨不眨地看著,似乎已經維持這個姿勢很久很久了。 而那對父子卻好像完全看不見她一般,繼續著談話。 “地府這么多年騙得我們團團轉,為父也是近日才試探出閻王不愿告訴我們線索的原因。他根本就不是不愿意,而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神殿器靈每一世轉生將會去往何處!” “這怎么可能?”兒子詫異道,“所有生靈輪回都由地府一手安排,神殿器靈當年也耗盡元氣,同我家的至寶厚土一同,雙雙入了輪回。這可是三大世家的老祖宗當年親眼看見的,代代相傳,毫無謬誤!” “神殿器靈第一世入了輪回不假,可那是因為厚土先走一步,神殿器靈舍不得與他分離,這才舍身相隨。然而一入輪回,記憶全消,神殿器靈死后又怎會再次自愿前往地府走上一遭?”父親得意地笑了起來,“神殿不愿意,莫說是輪回,便是傾盡整個世界之力,也不能強迫它。 “這豈不是老人們常說的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兒子瞪大了眼睛,“這樣毫無線索,找到它已是極為不易,又怎么能讓它主動現身呢?” 父親伸手一指供桌上的厚土,“很簡單!神殿舍不得厚土一次,自然就會舍不得第二次!” 他一邊說著,一邊上前一步,將厚土捧在手里,笑容在搖曳的燭火下顯得有些猙獰,“若是厚土有損毀之危,你說神殿器靈會不會現身相護呢?” 兒子頓時面色大變,“不可啊,父親!我們找到神殿器靈后,還需向月小姐復命,萬一惹怒了器靈,它在月小姐面前告上一狀,我家定有滅族之危啊!” 父親頓時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說什么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