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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犯人跟你們有什么關系,你們想包庇她?”老馬氣得聲音都在發抖。 固然他為極樂苑的兩位小姐守門,確實不太符合規矩。可就算是行事肆無忌憚的月小姐,為了查清案子,還親身前來,從沒想過直接把人從警局帶走呢! 這吳家到底依仗的是什么,竟然這樣目無王法! “老馬,讓開吧。”月朗朗沉著臉,打開了拘留室的大門。視線從門外圍得里三層外三層的人頭上一一掃過,最終停留在打頭的那個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身上,“你是吳家派來的?” 金絲眼鏡不由自主地寒毛豎起,就好像看著自己的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頭洪荒野獸。 他極有眼色地收斂了先前的不可一世,瞬間換上了一副恭順的面孔,“不知尊駕是?” “吳家真是越來越不成氣候了!”月朗朗冷哼一聲,“你回去告訴吳思道,他在省城如何橫行無忌,我管不著。但是他若敢在山陰市也照搬這一套,就別怪我斷了你們吳家的根基!” 金絲眼鏡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頓時漏跳了一拍。 真是見鬼了!老祖宗已經好幾十年不曾現世了,怎么今日接二連三地出現能叫出他老人家名字的人?! 他當即不敢怠慢,毫不猶豫地彎下腰,“是!今天是我莽撞了,辜負了老祖宗的教誨!只是……這位大人,我家老祖宗命我們帶走這個犯人,也是為了公務,還請您高抬貴手。” 他一邊說著,一邊隱晦地指了指地下。 月朗朗撇了撇嘴,這個不懂規矩的毛頭小子,以為拿地府就能壓住自己?要不是昭昭頭一次進入他人神識,此時真是最好的教學時間,她非得讓吳家這幫沒眼色的小子知道,地府到底姓什么! 她隨意地揮了揮手,“人在里面,隨你們怎么處置。不過,我勸你們吳家行事最好約束幾分,該處理的都處理好了之后,記得把人給人家城東分局送回來。凡人也好,修行者也罷,一旦行事百無禁忌,就只會走向毀滅!” “是!謹記大人教誨!”金絲眼鏡恭謹地應著,腰不自覺地又彎了幾分。可是在無人看見的地方,他的臉色卻露出幾分不以為然的輕慢。 “昭昭,我們走。” “哎!來啦!朗朗姐,我們這就回山陰嗎?不等我們家老板啦?”乾昭昭歡快地跟在月朗朗身后,一想起家里的包子,她就忍不住興奮起來。 老馬抬頭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城東分局那幫貌似嚇傻了的家伙,然后背著手,驕傲地抬著下巴,跟在乾昭昭身后也離開了。 “吳先生……您看?”好半天,城東分局那一群人里才有人被推上前來,小心翼翼地低聲詢問道。 金絲眼鏡卻只是瞇了瞇眼睛,便和顏悅色道:“沒關系,城東分局的態度,我們吳家還是十分清楚的,不會錯怪你們。這人犯,我們就先帶走了。待老祖宗看過,便會交還你們。” “是是是!老祖宗想要的人,吳先生盡管帶走。說什么還不還的,您真是太見外了!” “不。一定要還的!你沒見今日我們已經被人教訓了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們吳家豈是那等霸道之人?”金絲眼鏡面帶微笑,眼神卻有些發冷。 “是是是!吳先生您隨意!” 半個小時后,終于安靜下來的城東分局門口,一輛白色小車風馳電掣地飆射了過來,“嗖”的一下,一個神龍擺尾就穩穩停在了門口。 魏白一步跨下車,頭也不回地就往分局里走去,“狗子,你去把車停好,就直接來拘留室找我!” “嘔……黑子!我特么要是下次再坐你的車,我就不姓孫!”孫權臉色煞白,滿臉rou疼地從副駕駛爬向駕駛座。他這輛代步車可才入手了不到半年!他又不是黑子那個土豪,有錢改裝這個,改裝那個的!哪里經得起這莽貨兒這么折騰?! “你想娶史明湘,也不用跟著改姓史吧!”魏白走遠了,只留下一句十分不走心的話,深深地戳著自家好兄弟。 ☆、477 姐妹花的生父 距離乾昭昭蹦蹦跳跳地跑去請人,已經過去了大半個鐘頭。極樂苑與郁小宇姐妹倆的恩怨糾葛,月朗朗也言簡意賅地對魏白說得差不多了。 魏白的眉頭卻皺得越來越緊。 月朗朗稍作停頓,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正在思考怎樣更簡潔地向他敘述后面那急轉直下的狗血劇情,冷不防魏白突然發問了。 “你說的那對雙胞胎姐妹,是不是省城吳家某個大人物的私生女?” “咳咳!”向來淡定的月朗朗難得被水嗆住了。她忍不住用詭異的眼神看向魏白,“你怎么知道?這件事就算在吳家內部都是不可公之于眾的秘密。就連昭昭,我都沒告訴!” 魏白摸了摸鼻子,“說起這事兒,真是巧了!你剛剛不是說這個案子是昭昭入行辦的第一件案子嗎?正巧,這案子也是我三年前從部隊轉業之后接觸的第一個案子。我記得狗子他舅舅,也就是老馬押送郁小宇來省城的時候,給狗子帶了好幾個rou包子。我還想著謝謝他,結果就聽說他第二天就匆匆忙忙離開了。” 月朗朗一揮手,將灑在衣襟上的清水蒸發干凈,這才白了他一眼,“說重點。” 現在是關心那幾個包子的時候嗎?這個家伙果然一點兒都不靠譜,配不上昭昭! 魏白輕咳一聲,掩飾著自己的走神,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剛剛突然就想到包子了,還別說,三年前那包子跟極樂苑出品的精品包子,起碼又**分相似呢! “三年前,郁小宇被移交到城東分局的第二天一大早,我和狗子就去了她們姐妹倆當年待過的福利院。但是我們只找到了她們母親的信息,生父不詳。狗子還托人找到了她們母親去世前的病歷,足以證明她是在生產時落下了病根,幾年后不治身亡,并沒有任何疑點。” 月朗朗狐疑地看著他,“殺人的是這姐妹倆,你們查她倆的父母干什么?” “湊巧湊巧……”魏白有些尷尬,他可不想在這個女人面前承認,當年是因為剛入行,有那么一丟丟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而已。 他避開月朗朗詢問的目光,鎮定道:“那時郁小宇已經歸案,但是卻拒不交代犯罪經過。所以我們本來是打算從她們的人際關系著手,逐一排查她們的作案動機。結果卻意外發現有人一直在暗中資助這姐妹倆所在的福利院。” 魏白忍不住微微搖頭,“雖說現在各地福利院的條件,都已經改善不少,然而大多都還談不上資源富余吧?但是她們姐妹倆所在的福利院卻不同,我跟狗子三年前去調查的時候,一開始還以為找錯了地方。” 他扒著手指一一細數,“每個孩子的伙食標準都是三菜一湯,每人每年每季兩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