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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人人都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呢!現在的有錢人也真不容易啊,這么一大清早就要起來趕路。” 他一邊漫不經心地想著,一邊開著孫權那輛最高時速只能飆到120公里的小車,慢慢悠悠往位于城南的福利院駛去。 月朗朗仗著路上沒人,生生將跑車開出了飛機的速度。不一會兒,她就架著猶自未醒的乾昭昭找到了那座刻著“郁小玉”三個字的墓碑。 “怎么會什么都沒有?”她繞著墓碑走了好幾圈,又在墓園四周查看了半天,眉頭卻越皺越緊。 “朗朗姐,你到底要找什么啊?說出來,我可以幫你一起找啊!”隨著太陽越升越高,溫度迅速上升到讓乾昭昭十分憋悶的程度。她蹲在樹蔭下,懨懨地看著月朗朗,只希望快點兒收工,早早回到有空調的屋里去。 “我在找蔣方正丟失的那半個腦袋。事情有點奇怪,我原以為除了在兩處案發現場發現的殘魂以外,剩余的部分應該全都跟在殺人兇手郁小宇身邊。”月朗朗皺眉道,“但是現在那三處的殘魂已經都在我們手中拼湊成型,卻還是缺了半個腦袋。” “那我們為什么要來郁小玉的墓地呢?這個蔣方正不過是為了騙得醫生的同意,才謊稱死去的郁小玉是他女朋友,其實兩個人一點關系都沒有。蔣方正的殘魂怎么會來這里?”乾昭昭更加不解了。 “你有沒有想過曾經身為戀人的郁小宇為什么要折磨蔣方正,最后還要了他的命?從郁小宇的角度來說,蔣方正不僅是她的男朋友,還是她的救命恩人。”月朗朗不答反問。 乾昭昭微微一想,便猜到了她想說的話。 “你是懷疑,郁小宇不能接受自己的男友間接害死了自己的meimei?哪怕是為了救她自己的命?所有才由愛生恨?” 月朗朗點了點頭,隨即又搖頭道:“是不是由愛生恨,這可不一定。但是兩人之間的關系,一定是因為那場車禍,因為郁小玉的死亡才發生了變化。無論如何,蔣方正都是死在這對姐妹倆的手上。他對自己的女友都不能控制地心懷怨恨,又怎么會不怨恨一切事端緣起的郁小玉呢?” “可明明是他自己疲勞駕駛,這才出了車禍。說郁小玉是完完全全死在他手上,都不為過。他怎么還敢怨恨?”乾昭昭瞪大了眼睛。 “他要是一個會將錯誤歸咎在自己身上的人,就不會心存怨念地化為兇靈了!”月朗朗不屑地說道。 要不是為了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像蔣方正這樣的兇靈,她根本就不會讓昭昭救下他,肯定一早就送到鬼差的手里,任由地府處置了! 乾昭昭掃視著在陽光照射下亮得晃眼的墓園,卻沒有發現半點怨氣。她不由懷疑道:“朗朗姐,可是這里什么都沒有啊!他剩下的那半塊殘魂不在這里,是不是就說明他其實對郁小玉根本就沒有怨恨啊?說不定那半塊殘魂還在警局的停尸間里呢!” 月朗朗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我昨天到酒店之前,已經去看過停尸間里蔣方正的尸體了。” 結果自然不言而喻,要是有所發現,那昨晚蔣方正就應該能拼成個全乎的人形了! 乾昭昭張大了嘴巴,臉上寫滿了茫然,“案發現場沒有,兇手郁小宇身邊沒有,他自己的尸體里也沒有,郁小玉的墓園里還沒有……那他那半個腦袋去哪兒了?” “失蹤的不僅是他的一片殘魂,還有他rou身的腦袋也不翼而飛了。”月朗朗心里有些焦躁,難道是自己許久不出手,直覺都不靈敏了? 乾昭昭雙手托腮,苦苦思索起來。突然,她便臉色一青,“朗朗姐,會不會……蔣方正的腦袋會不會是被切碎,扔進馬桶了?那片殘魂搞不好也從下水道被沖走了……” ☆、459 虛無的記憶 月朗朗的臉刷地一下全黑了。 在省城,她的靈力可是要大打折扣的,這要費多大的勁兒,才能在偌大的省城地下錯綜復雜的下水道里,找出只有半個手掌大的殘魂來? 要是污水經過處理,又流向了四面八方,甚至是河道里,搞不好蔣方正的殘魂早就已經出了省界吧?! 她要是敢在整個華夏地界肆無忌憚地找人,那天地法則一定會不由分說地將她一腳踹飛,讓她從此再無進入這個世界的可能! 乾昭昭看著她的臉瞬間黑如鍋底,不由小心翼翼地問道:“要是少了那片殘魂,是不是蔣方正就永遠想不起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那倒不一定。”月朗朗臉色陰沉,不待乾昭昭激動起來,便咬牙切齒地繼續說道,“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丟失的那部分殘魂中儲存的記憶與這次的案情毫無關系。他現在想不起來,只是因為魂魄尚需恢復。” 乾昭昭思考了三分鐘,才看著她的眼睛一本正經地說道:“朗朗姐,我覺得我們的運氣不可能這么好!” 月朗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自然知道不能將一切堵在這微乎其微的運氣上,否則也不用拖著乾昭昭,大清早來墓地找殘魂了。 “對了,朗朗姐!郁小宇不是還活著嗎?那天你查看她的記憶沒有什么發現嗎?”乾昭昭壓抑著自己的好奇心,努力裝作不經意的樣子詢問著。 那天月朗朗就是因為查看了郁小宇的記憶,才窩在房間里閉關了好些天,直到昨天才露面的。要說沒發生什么,打死她也不信! “郁小宇的記憶一片空白……不,準確地說,應該是一片虛無……”提到這事,月朗朗不由露出萬分不解的神情,似乎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來描述那天看到的情形,“就好像她的記憶,魂魄從沒存在過一樣。我在她的腦海里,除了自己,什么都看不到。” 上無天下無地,四周無世界,只有自己,寂靜得可怕。 月朗朗回憶起那天的所見,都不由自主地豎起了寒毛。如果不是她神魂強大,她也許就要深陷其中無法脫身了。 閉門不出的這些日子,她找遍了在這個世界能聯系到的所有大能,也沒人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只是不約而同地叮囑她,“此人神魂有異,萬望小心,不可再親身涉險”。 月朗朗煩躁地甩了甩頭,“走吧,我先送你回酒店。洛洛不是說今天也要過來嗎?你接一下他。我去找個住在省城的幫手,看看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哦!”乾昭昭乖乖地點了點頭。 雖然也很想去看看月朗朗口中的幫手是何等厲害的人物,可接待朗朗姐心上人的任務也很重要!更何況那人還是給自己發糧的老板呢! 一個小時后,魏白家的屋頂上,花兒邁著優雅的貓步慢慢悠悠地晃悠了上來。 它懶洋洋地跳上了蓄水塔,炎炎夏日的灼人陽光照射在它身上,仿佛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