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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 沒有剎車痕,沒有急打方向盤,甚至在交管部門的檔案記載中還顯示,這輛車在發生車禍時,并沒有受到任何其他車輛的干擾。 也就是說,是司機蔣方正開著車睡著了,然后就慢慢偏離了方向,撞上了路邊的護欄。 斷裂的護欄從擋風玻璃中穿過,又從坐在副駕駛的雙胞胎meimei郁小玉的胸部扎穿過去,才扎穿了后排座椅的靠背,透出車尾。 整輛車就像糖葫蘆上的山楂球,被護欄扎了個通透,巨大的撞擊幾乎讓車徹底分為左右兩半。 “為了將郁小玉救出,消防車還調來了電鋸,好不容易將護欄鋸斷,才把她從車里弄出來。”乾昭昭看著那篇歌頌救援隊伍的報道,拋去一些華而不實的形容詞,基本還算詳細地還原了整個救援過程。 她邊看邊搖頭,“折騰這么長時間才送上救護車搶救,哪里還有活命的可能?” “可不是嘛!”老馬嘆了一口氣,“我們接到省城發來的協查命令,當時就走訪了蔣方正的同事。郁小玉和他的關系,也是他的同事提供的,只可惜沒人知道這對小情侶的住處。要不然百晟街道發現碎尸的時候,我肯定一早就能想到是他們了。” “蔣方正的家人呢?你們沒有和他們聯系嗎?他家里也沒人知道他的住處?”乾昭昭疑惑地追問道。 老馬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省城的主要目的是為了辨認郁小宇和郁小玉這對姐妹。蔣方正的家人接到車禍消息時,當即就趕到了省城,已經辨認過這姐妹倆了。根本沒人能分清誰是誰,省城這才知會我們協查的。” 他攤了攤手,“我們查到這對姐妹都是孤兒時,省城那邊已經傳來消息,說是蔣方正醒了。我們自然不會再追查下去。其實,省城那邊從蔣方正家人口中得知這對姐妹中的一個和他是情侶關系時,就已經懷疑坐在副駕駛上的是meimei郁小玉了。你想,正常來說怎么可能讓自己的女朋友坐后座,反而讓女朋友的jiejie坐自己身邊呢?” 老馬指著乾昭昭手機上的那篇報道,“后來這事情上了報紙,我們才知道死的果然是蔣方正的女朋友郁小玉。” “不對。死的人是郁小玉,但死的卻不是坐在副駕駛上的那個。”一直沉默不語的月朗朗突然開口道。 “什么?” “什么?!” 乾昭昭和老馬不約而同地瞪圓了眼睛。 “副駕駛的那個都被扎穿了,怎么會沒死呢?不對不對,應該說后座上的那個據說只是受到驚嚇昏迷而已,怎么會死呢?”乾昭昭有些語無倫次地發問道。 “你們看這個。在車禍發生一個月后,這家報紙對這起車禍做了跟蹤報道,更正了之前報道中的錯誤。”月朗朗將手機遞了過去。 乾昭昭看了一眼她的手機,不信邪地用自己的手機搜索了郁小玉的名字,發現在同一家報紙的網站上果然出現了兩篇報道! “jiejie郁小宇重傷獲救,堪稱醫學奇跡?meimei郁小玉卻被透車而過的護欄撞傷了腦袋,導致腦死亡?”乾昭昭瞪著眼睛,快速地將整篇報道都瀏覽了一遍。 老馬也愣愣地看著手機,“照這上面說,當時坐在副駕駛的是jiejie,被護欄穿體而過,多處器官都損傷嚴重。但她求生意念卻十分頑強,搶救的醫生也一直沒有放棄希望,才成就了這樁奇跡?這怎么可能?人都那樣了!” “不只是這樣,你看這里輕描淡寫地一語帶過,說meimei因腦內大量淤血,回天無力,她的男朋友在這種情況下做出了一個痛苦而偉大的決定,放棄治療,而將meimei郁小玉的器官無償捐獻給她的同胞jiejie。”乾昭昭指著一行不起眼的照片注釋,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 她用力戳著手機的屏幕,“朗朗姐,這上面說是蔣方正自己決定放棄對女朋友的搶救的?只是腦內淤血而已?躺了十多年的植物人都有可能一朝蘇醒,他怎么就這樣輕易地放棄了自己女朋友的生命?” 月朗朗輕蔑地冷笑起來,“可如果他的女朋友原本就是jiejie郁小宇,而并非meimei呢?坐在副駕駛的女人是jiejie,最后得救的也是jiejie,現在那個殺了他的女人還是jiejie。” “所以剛剛蔣方正才說殺了自己的人,是他的女朋友。他從一開始想指認的人就是jiejie郁小宇,而不是大家都確定已經死亡的meimei郁小玉。” 老馬覺得自己果然是年紀大了,這么繞來繞去,他只覺得頭昏腦漲。 “月小姐,昭昭小姐,如果是誤以為死去的是坐在副駕駛的那個,這件事是我們想當然了。可是那為什么蔣方正的同事都一口咬定他的女朋友是郁小玉呢?” “這還不簡單?!”乾昭昭徹底想通了,“郁小宇,郁小玉,這兩個名字本來讀音就十分相近,這對雙胞胎姐妹長得又一模一樣。蔣方正的同事也好,他的家人也好,到底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時與他們生活在一起的人,搞混淆了也很正常。” “可是……”老馬總覺得哪里不對,可是昭昭說的也不無道理。這對雙胞胎姐妹的名字,只要稍稍帶上點方言的口音念出來,幾乎就是一模一樣的,更加接近meimei“玉”的讀音。 外人下意識地以為是meimei,也說的過去。 “jiejie的職業是建筑設計師,meimei生前的職業是服裝設計師?”拘留室里的魏白看著孫權給他的檔案卻皺起了眉頭,“你確定姐妹倆的職業不是弄反了?” ☆、457 各執己見 “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嗎?”孫權比對著姐妹倆的檔案,有些疑惑不解,“檔案是根據登記在冊的身份證號調出來的,還有她們從小到大的學籍證明,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 雖然每份記錄上的照片都一模一樣,可一串串不同的號碼卻將這對雙胞胎姐妹的人生軌跡勾勒得涇渭分明。沒有任何讓人會產生模糊混淆的地方,雖然是同樣的學校,可兩人始終被分在不同的班級,高中畢業后更是去了不同的大學,從事了完全不同的職業。 魏白搖搖頭,“我不是說她們的檔案有問題,而是……你覺得一個建筑設計師能把尸體拼湊得這樣天衣無縫?我聽說山陰市和省城兩處發現的碎尸,都混雜了非人類的部分。而你們卻是通過尸檢才發現了這一點,甚至山陰市那里一開始都沒能挑出屬于人體組織的部分……” “說不定是雙胞胎姐妹有心靈感應呢?meimei會的東西,jiejie自然而然也就會了?”孫權心中也開始不確定起來,可嘴上卻不甘示弱。 “熟能生巧是靠心靈感應就能做到的?”魏白毫不猶豫地反問道,“同為姐妹,一樣的心靈手巧,這是有可能的。可是要做到照片上那種程度,絕不可能。” “所以你堅持認為這個瘋女人才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