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的姿勢貼在自己身邊。

    不遠處的魏白渾身無力地靠在墻上，眼見著自己這才說了一句話，他家昭昭就踹得越發恨了，頓時滿心滿臉都是無奈。

    他努力又攢了一口力氣，費勁地說道：“你把踹成飛灰，還怎么問出他的主人是誰？”

    “等我踹夠了再問！”乾昭昭頭也不回地回答著，用力又是兩腳之后，才補充道，“放心，我腳下有分寸！絕對會留他一口氣的！”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變得詭異起來。

    昭昭小姐這么說，好像也沒錯，這都踹了這么長時間了，那怪物還真的沒有徹底消亡。

    一雙血紅的銅鈴大眼死死地瞪著昭昭小姐，喉結不停聳動著，似乎是在努力想要發出聲音。

    當然，怪物趙傳此時的情況也算不上好。

    他現在的模樣倒是成了另一種意義上的怪物。

    乾昭昭每踹一腳，他身上的死氣就跟著消散一些，漸漸就維持不住完整的人形了。

    除去他自己折斷舍棄的左臂以外，右臂，雙腿，以及下腹都受到了乾昭昭格外的“照顧”。

    四肢的位置只剩薄薄一層黑霧，下腹連同某個不可描述的位置也是如此，薄得幾乎能看清他身下地板的紋路。

    唯一尚算完好的，除了腦袋，也就只剩乾昭昭站立的胸膛處了。當然，那里在剛剛兩腳的作用下，也出現了明顯的凹陷。

    乾昭昭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終于飛身跳了下來。

    她拿著鞭柄戳了戳怪物趙傳的下巴，“喂！我累了，今天就饒過你了。只要你說出你的新主人是誰，我就立馬送你早登極樂！”

    趙傳艱難地側過腦袋，用力地瞪著乾昭昭，喉嚨里“咯咯”直響，像是有異物卡住了一樣。

    乾昭昭嫌棄地戳著他的喉嚨，“連話都不會說了，一看就知道死前是個笨蛋！劉世安自食惡果，灰飛煙滅，你好不容易得了自由，竟然又傻乎乎地給自己找了個太上皇。”

    “咯！咯！”趙傳眼中滿是仇恨，對著乾昭昭兇狠地齜著牙。

    乾昭昭撇撇嘴，拿著鞭子的手微一用力，就在趙傳的喉嚨上開了一個洞。

    “你瞪我干什么？殺你的人又不是我！說起來，劉世安還是我干掉的呢！我替你報了仇，你應該謝我才對！”

    “放屁！”怪物趙傳突然發出一聲嘶吼，雖然聲音粗糲沙啞又含糊不清，可在場的人還是都辨認出他說了什么。

    乾昭昭毫不留情地用鞭子不停戳著他的臉，他的胸膛，帶起一片片黑色死氣消散在空氣中。“你現在能說出話來，也是拜我所賜！果然是屬狼的！白眼狼！”

    “我不會……放過……你們！”趙傳越說越流暢，“魏白的女人……比他更該死！”

    “我家鐵塔抓你，那是天經地義！誰讓你干壞事啦？誰讓你不學好啦？”乾昭昭蹭的一下站直了，飛起右腳就踹了個不停，“你活該被人家當小白鼠！活該現在變得不人不鬼！”

    “昭昭……咳……”魏白有些急了，“幕后……幕后主使……”

    就這么一眨眼的功夫，趙傳的胸膛就消散了一大半，乍一眼看過去，也就剩了個腦袋了！

    他還真怕昭昭一個剎不住腳，就把這家伙給生生踢沒了！

    ☆、392 打暈 拖走

    “知道了！”乾昭昭鼓著臉，不情不愿地又不輕不重地補了一下，才慢慢收回了腳。

    “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是說出你的新主人是誰，我就給你指一條明路。反正你這一輩子是死得透透的了，不過下輩子還有希望。你考慮一下？”

    趙傳扯了扯嘴角，表情顯得十分猙獰，“我變成這樣，靈魂早就入不了輪回了！你還想騙我？果然做了警察的女人，就跟那些警察一樣，不是好東西！”

    “呵！”乾昭昭冷笑一聲，伸手就戳瞎了他一只眼睛，“你兇什么？極樂苑什么樣的惡鬼我沒見過？比你更加惡貫滿盈的，都有不少人臣服在我門下戴罪修行，以期重入輪回。你算得了什么？”

    “哼！你說的那條明路，就是認你為主，苦修個千八百年，再轉世投胎做個普通人吧？你當我是傻瓜？”趙傳頭部的死氣劇烈地翻滾起來，被乾昭昭戳通的眼球處不斷向外逸散著死氣。

    不一會兒，他全身的死氣便完全聚攏了起來，縮成一個圓球。只有趙傳那少了一只眼睛的五官在球體表面略有凹凸。

    “你想干什么？還想自爆傷人？拉上我同歸于盡？”乾昭昭毫不客氣地甩起鞭子，將那圓球嚴嚴實實地裹了起來，“你難道不知道死氣根本傷不了我嗎？”

    “哼！要我認你們當老大？做夢！老子寧愿賭命！命不好，從此天大地大，誰也管不了我！要是命好，18年后老子又是一條好漢！到時候，一定會回來找你們這對狗男女討回今生的血債！哈哈哈……”

    “趙傳！你真不要命啦？！”乾昭昭頭一次露出了錯愕的神情。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鞭子不斷閃過靈光，圈成的球體里面更是“滋滋”響個不停。

    “趙傳！”

    “哥哥！”

    全身乏力的魏白，拖著一個人形掛件的趙秀，自大廳兩端齊齊撲了出去。

    “哎呦！”猝不及防的史明洋一個踉蹌，下巴重重地磕在了地板上，可仍然死死抓住趙秀的手不放。只是這一次，他顯然沒能拉住一個激發了所有潛力的瘦弱女人。

    乾昭昭傻傻地看著鞭子，一動不動，任由趙秀將鞭子扯開扔在了地上。

    “哥哥！我哥哥呢？他怎么不見了？他的頭呢？頭去哪兒了！”趙秀瘋了一樣，拼命搖晃著乾昭昭的肩膀。

    直到驚嚇過度的史明洋手忙腳亂地將趙秀從她身上拉開，乾昭昭才慢慢回過神來。

    她用匪夷所思的目光，將趙秀從頭打量到腳，然后才沒好氣地反問道：“你們兄妹倆是不是都由毛病？我給他一條生路，他卻寧愿自爆，也不愿意說出奪去他自由的那個幕后主使。你就更可笑了，我還沒跟你算鐵塔受傷的這筆賬，你哪來的膽子沖我大呼小叫？趙傳自己找死，也要怪到我頭上來？”

    “我哥哥是死在你的鞭子下！”趙秀雙眼充血，厲聲嘶吼道。

    “你瞎啊！”乾昭昭抬著下巴，大聲吼了回去，“我用鞭子困住他，只是為了防止死氣擴散！是為了保護在場的其他人！你屬狗啊！不識好人心！”

    “呸！”趙秀狠狠啐了一口，“你當我不了解你？你想保護的根本就只有魏白一個！其他人都是順帶的！”

    “順帶的，那也是保護了！你難道不承認？”乾昭昭一點兒都不覺得自己的小心思被拆穿有什么不好意思，反而更加理直氣壯地吼了回去。

    魏白無力地靠在史明洋身上，自度實在沒法在兩個女人